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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我帮您揉揉肩吧……”

说话间,女子莲步轻移到墨云鹤身后,抬起手按在他肩上。

女子素手如玉,指尖染着鲜红的丹蔻,缓缓探向墨云鹤微敞的衣襟。

“沈轻蔓……”

如寒冰般冷漠的声音让女子停下动作。

“你那点心思最好乖乖收起来。”

墨云鹤依旧端坐着,语气带些轻蔑。

“你若还想回去,本王不介意成全你!”

想到那个地方,女子屏住呼吸,身体因为恐惧微微颤抖。

这女子正是相府二房的嫡女,沈轻蔓。

先前二夫人给她带去的那些钱财不过几日便被她挥霍一空。

后来虽然又给她送过几次,但也仅是几两银子,多的时候十几两,连买盒胭脂都不够。

原本她心中是怨恨的,恨母亲不过是个继室,身份低微。

可直到相府传出而夫人病重而亡,红玉成了新二夫人的消息,沈轻蔓才彻底慌了神。

她的靠山没了!

不是没想过再回沈家,可封氏对她的态度已经很明确,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挨了两日饿,沈轻蔓又想起当初在寻芳馆时鸨母和她说的那番话,便狠心去金水湖谋生路。

可不想寻芳馆已经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间名为醉仙馆的妓馆。

醉仙馆的鸨母如何看不出她的来意,便哄着将她留下。

原本只想做个清倌,但被鸨母看出她早失了清白,便逼着她接客。

妓馆那样的地方,岂是能让她耍大小姐脾气的。

墨云鹤遇到她时,她正因咬伤了客人遭受毒打。

“殿下,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别送我回去……”

跪倒在地上,沈轻蔓以头碰地。

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沈轻蔓,墨云鹤冷声警告:“老老实实呆在你自己的院子里,别让我再看到你。”

“是……”忙不迭的应承,沈轻蔓退出书房。

她不明白墨云鹤带他回来的用意,在这府中住了几日,也不见他有什么安排,所以才忍不住来试探。

可结果似乎并不像她想的那般。

在这样的忐忑中又度过两日,墨云鹤派人送了一身衣裳过来。

换上衣服后,侍女领着她到前厅。

厅内墨云鹤似乎正在宴请宾客,丝竹鼓乐之声不绝于耳。

“傅兄熟识音律,我府上的乐师新普了首曲子,还请一起品鉴。”墨云鹤朝着右手边一身着青袍男子拱手道。

墨云鹤平易近人,从不以王爷的架子压人,所以许多世家子弟都乐意同他结交。

“殿下客气了。”那被唤做傅兄的青年微微颔首。

正巧此时沈轻蔓走进厅中。

原本还有些喧闹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傅姓青年转头看去,登时怔在当场。

只见一白衣女子正面覆轻纱,款款走来,眉心以珍珠粉勾勒出一朵芍药花,娇艳欲滴。

沈轻蔓目不斜视,行至厅中,冲着墨云鹤屈膝行礼后,坐到古琴前。

这首曲子是前两日墨云鹤让人教她弹的。

琴声幽幽响起,曲调凄婉,如泣如诉……

厅中众人皆被这琴声吸引,放下酒杯,看向沈轻蔓的眼神不由多了几分欣赏。

沈轻蔓弹的很投入,似是联想到自己悲惨的命运,眼角一滴泪珠划过。

一曲终了,直到沈轻蔓退出前厅,那傅姓男子还没回过神来。

墨云鹤眼底幽暗,却也不着急,只端了杯酒,细细品着。

“殿下这乐师弹的真是不错!”一位玄袍青年最先赞道。

他家是武将出身,对音律虽不说一窍不通,却也比不过那些文人雅士。

这首曲子听得他肝肠寸断,足矣证明弹的人用心。

有了这人开头,立刻有人附和,唯独那傅姓男子垂首不语。

宴席还在继续,墨云鹤再没刻意去问那傅姓男子刚才的曲子弹得如何。

只是接下来,他一直处于一种心不在焉的状态,几次倒酒时,酒都溢出酒杯,也不自知。

隔日,微风。

墨云鹤才下朝回府,就有人来报傅公子求见。

让人引了人到书房,才闲聊几句,话题就引到沈轻蔓身上。

“敢问康王殿下,贵府的乐师是哪里人?”傅公子似是怕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太过唐突,接着又解释道:“昨日见她与一位故人很像,所以才想问问。”

“无妨,既然傅兄觉得她像故人,那便叫她过来,亲自回答吧……”

说着,墨云鹤便让人去请沈轻蔓出来。

今日的沈轻蔓依旧身着白衣,白色面纱遮住大半张脸。

“见过殿下。”沈轻蔓规矩行礼。

墨云鹤指着傅姓男子介绍道:“这位是傅公子。”

视线只稍稍接触,沈轻蔓便迅速垂下眸子,屈膝道:“傅公子。”

“姑娘不必多礼。”傅公子急忙回礼。

“你们先聊,我还有事要处理,稍后再陪傅兄下棋!”

说着,墨云鹤起身出了书房。

屋子里只剩他们两人,傅公子反倒有些局促起来,额头也冒了汗。

最后还是沈轻蔓打破了沉默:“傅公子喜欢下棋?”

“谈不上喜欢,只略知一二,”傅公子脸上微红,“姑娘唤我傅衍便可。”

“傅衍……”

沈轻蔓轻轻念了声这名字,觉得有些耳熟。

这京中傅姓并不多,要说能与康王结交的也就傅太尉家的公子了。

猜到了对方的身份,沈轻蔓却并未露任何异色。

“还不知道姑娘芳名?”傅衍红着脸,就像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

沈轻蔓垂首回道:“白芍。”

这是墨云鹤事先交待的,如今她已不是相府小姐沈轻蔓,而是王府中的乐师白芍。

傅衍的情绪突然有些激动,“那姑娘是哪里人?”

“这……”沈轻蔓一脸难色。

“可是不方便说?”傅衍又急急问道。

沈轻蔓故作伤怀,解释道:“倒不是不方便说,而是年前我不慎落水,醒来时除了白芍这个名字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样啊……”傅衍有些失望,可转眼又满怀期望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请白芍姑娘务必答应。”

“公子请讲,若白芍能做到,定不推辞。”

见沈轻蔓如此痛快答应,傅衍反倒有些支支吾吾起来:“……可否……可否请姑娘除去面纱……其实,我是觉得姑娘与我认识的一位故人很像……”

微微一怔,似乎没料到他会这般说,沉思许久,沈轻蔓才缓缓揭下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