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女孩跟妖兽对比，这样的胜负实在太过明显了。
他们毫不在意里面的小女孩的生气，反而觉得，这明摆是一个送钱的机会。
有钱不赚，恐怕是个傻子。
“老板，我押一千两，押妖兽赢。”
“两千两。”
“五千……”
摊主乐呵呵的一个个去收钱，眼底的贪婪和算计一闪而逝。
“小姑娘，你要押吗？”摊主走到他们面前，伸出那双丑陋不堪的肮脏的手。
“去收你的钱。”陆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魔纵还有话想问他那，个摊主却转身走了。
嘴里有些碎碎念，“没钱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当看猴耍呢？呸！”
“你等着被割烂舌头吗？”陆沉用了一个传音，他不想让小丫头知道这些事。
收完钱回到笼子边的时候，朝小女孩恶狠狠的蹬了一眼。
小女孩察觉了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脑袋。
面对一个凶猛无比的妖兽时，小女孩都没曾流露出这样害怕的眼神。
面对一个活生生的人，小女孩怕了。
她抱紧了自己的身子，只有昏暗浑浊的眸光，看向笼子的另一边，那将是决定她今晚生死的一头巨兽。
“好了好了，买定离手啊！各位看官，今天的好戏，要开场了。”
摊主邪恶一笑，拉开了笼子的大门。
一个巨大的妖兽从笼子里冲了出来，那只妖兽长得奇丑无比，吐着鲜红的舌头，目光凶狠饥饿的看向小女孩。
小女孩谨慎的抖了抖身子，目光里的老练似乎习以为常。
魔纵看的十分不适。
可是她知道，她改变不了这一切，这个大陆的生存法则，是由人为早就定好了的。
适者生存。
不能适应的，终究会被毁灭。
就像那个小女孩，就算她今天救了这一个，明天还会出现第二个。
循环往复，永不止息。
魔纵拉着陆沉的胳膊有些气势恹恹：“陆沉哥哥，我们走吧，去别的地方吧。”
陆沉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心疼。不由自主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好，我带你到别的地方去。”
“嗯。”
魔纵拉着陆沉的手出来，还是有些不开心。
最后走在路上的时候，比刚开始沉默寡言多了。
陆沉向来都是个沉默的，此时更不知道该怎么让她高兴一点。
两个人默默的走着，陆沉只觉得心里越发烦躁，更加没有心思去看摊位上的东西。
“你可怜那个小女孩吗？要不然，我们回去看一下？”最终，陆沉还是让自己走出了这一步。
“不。”魔纵摇头，心里那股想要呕吐的感觉还是强烈的蔓延。“陆沉哥哥，我们不回去。”
最后的结果她已经不用去想，是生是死，都没有那么大的必要了。
她救不了所有人，也不能见一个就去救一个。
“陆沉哥哥，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能救得了所有人吗？”
陆沉心知，没有。
可是他怎么说得出口？
经历过刚刚那样压抑的氛围，小丫头现在也有点不开心吧？
陆沉的话堵在喉咙，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