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你们是旧识吗？”
虽然莫然从三年前被带回来，她的档案就被做了修改，抹去了从前的痕迹，但莫煜不敢保证顾燕回查不到蛛丝马迹。
“故人？”像是个简短的反问句，但从顾燕回口中说出来硬是带了一丝一缕惋惜的意味，“不是。”
“这个东西，你拿给她。”
顾燕回指了下桌上那个丝绒盒子，他没有任何立场再给她送东西过去，那个小骗子只怕会拒绝他。
莫煜半夜出来，就是为了莫然的礼服，莫柔有了私人定制，所以然然也得有，而且不能差。
所幸顾燕回给了，他也没必要推据，只会搞得两个人都没意思。
“这长裙挺适合然然的。”莫煜打开盒子，托在了手上端详了下。
“嗯。”顾燕回眼神定在那条长裙上，脑海里却浮现了那个小骗子的音容笑貌。
“顾总，抽烟不好哦。”
“顾生澜，不许抽烟。”
两个女孩子的声音渐渐重叠在一起，这人眼前恍惚了下。
……
“Quinn，‘水晶之心’展览要去参加吗？”沉稳男声从耳机线里电波一般缓缓传来，是Leto。
“唔，不一定，当天行程里有专场签名会。”
莫然标记了所有‘水晶之心’宴客厅监控盲点以及重要方位，然后在会场示意图点了叉，翻开一封邮件，是助理送来的行程表。
“那还蛮可惜的，毕竟那是目前已知最大天然蓝宝石。”Leto似乎很认真地叹了口气。
莫然活动了下左手腕，右手掌心托着熟睡的一一，一动不动。
片刻沉寂，女孩开口，“见面会结束早的话，我会去。”
刚挂断Leto的电话，敲门声传来，“然然，开下门，知道你没睡。”
一一睁开惺忪的睡眼，睡意朦胧地“喵”了一声，好不可怜。
莫然把它裹进绒毯里，起身，圆润嫩白的脚趾，赤裸着，踩在地毯上，留下时浅时深的压痕。
“拿着。”
莫煜头发丝还沾染了一滴滴晶亮的水滴，间或顺着侧脸滴落，身上的寒气扑面而来，裹挟进莫然的每一个毛孔。
小姑娘抱肩，这么大的雨，他出去了。
“发什么呆，快收起来，然然要美美的和哥哥去参加‘水晶之心’展览会，然然是全场最美的小公主。”
莫煜说完这话，揉了下小姑娘柔软丝质的发丝，就离开了。
莫然不知道在门口愣了多久，回过神来，只觉得掌心的重量压得手臂有些发酸。
一个“小公主”就让她失神了，呵，莫然嘴角牵起一抹清嘲。
她还真是容易心软啊。
翻开丝绒盒子开关，一套宝蓝色长裙映入眼帘，女孩白皙手指在衣料上寸寸划过，“丝质绉绸，还不错。”
长裙被平平整整放在化妆台，莫然想了下，打开化妆间，取了一串蓝宝石项链放在一旁，那串项链在M国巡演时恰逢他十八岁生日，Leto送来的，她不想破坏氛围也就没有拒绝。
只是她一向不喜欢珠宝首饰，现在看来倒是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