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眼前这位爷脸上风和日丽，但保不准下一秒就电闪雷鸣，他这在刀尖上行走的生活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特殊？给我的？”纪梵连他的电话都敢监听，是不是活得太久了。
“不，不是的。”纪梵慌忙摇头，赶快撇清自己的嫌疑，“是给莫然打过去的电话，因此我问您要不要知道这电话的内容。”
“说来听听。”顾燕回倒是被勾起了一丝兴趣，手上慢条斯理地抽出那支钢笔。
这么说来，昨晚那个小骗子突然而来的电话，一定和段婉婉有关，以段婉婉的性格，肯定挑衅小姑娘了。
“嗯……我不敢自己乱说，还是您听吧。”纪梵默默点开了录音软件。
笑话，莫然能说顾燕回不行，他能吗？
当然不能，除非他嫌弃自己活太久了。
听完录音，一阵冗长的沉默，顾燕回脸色虽没什么明显变化，仍旧是让人看不破的深沉。
“纪辞西，把莫然叫过来。”顾燕回拨了个电话，不等那边人回应就挂断了。
很快，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似乎有些缓慢，也是，那个小姑娘还没有着急去做些什么，不温不火，向来这样的。
“咚咚咚。”很有节奏的敲击声，似乎每一下都敲在纪梵心上，伴着纪梵“砰砰砰”的心跳，他有预感，他和莫然之间，一定有一个人要完蛋。
“进。”顾燕回没抬头，仰面靠在真皮倚上，手遮着眼睛。
这人的动作大概是遮住眼底的情绪和那一丝凌厉的微光。
“顾总，你下次不要让纪校长在课上找我了，影响我学习进度。”小姑娘目不斜视，面不红心不跳说了这句话。
纪梵暗搓搓嘲笑了一把，莫然的学习有进度吗？她哪次不是画圈圈或者看杂书再不然睡觉呢？
是，这位姐姐是剑桥交流生，但她这种上课表现，究竟是怎么考上去的真是让人在心里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该不会是利用她的魔术女王之手调换了别人的试卷吧。
“是吗？影响你进度了，是哪里，我来帮你补习。”
顾燕回说的斩钉截铁，要知道，这位律政界权威当年也是名牌大学争先抢着的高材生。
小姑娘抿唇，不悦，她的理由被拆穿了，可恶。
“纪梵，你先出去。”顾燕回倾身，身体重心压在桌上，饶有兴致地盯着莫然，那专注的神情似乎想要把人吃掉。
纪梵心里一阵激动，他面前这位爷是打算用实力说话了，是不是等下会有好戏看，呃，不，是不是会有有声剧可以听。
乖巧纪梵走至门口，鬼鬼祟祟往里面望了一眼，又用口型小声跟顾燕回嘟囔了几句，“哥，你书桌第三个抽屉里。”
然后带上了门，那扇门关得严丝合缝的。
莫然也听到了这句话，有些不解地朝那边看过去，顾燕回嘴角抽了下，侧身挡住了那个抽屉。
潘多拉的魔盒啊，他也想把那个小骗子搞上chuang，给她的眼尾染上一抹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