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顾燕回给她的那个警告，但，她就想叛逆一点。
和他作对，和他一较高下，和他……
迎面两个人走过，浓重的古龙香水仍旧遮不住sauvage的香味。
低调深邃的西洋杉，尽管是刻意经过处理，但彷佛sauvage是这人刻在血液里的味道。
以莫然对香味的敏感度，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嗅到那欲掩去的气息。
热烈，神秘，狡猾……
顾燕回一身正装，身后是纪梵，这两人都带着纯黑色面具，衣服都是暗淡的素色，敛去了一身锋芒，也透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神秘。
擦肩而过的瞬间，莫然回头，望了一眼那个伟岸的背影，红唇勾了下……
还真是只老狐狸。
“哥，我怎么感觉刚才那个男人我见过？”
纪梵频频回头，只觉得擦肩而过的男人有些熟悉，可不是，上次被他误抓的不就是钟曦泽吗？
但纪梵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没能对号入座，而顾燕回根本没有参与上次的审问。
“你见过的人多了。”
顾燕回淡淡哼了一声，没有丝毫放在心上。
倒是刚才那个女人，有点像那个小骗子，可是她不应该在榆城的签售会上么？
顾燕回低头，看了下腕表，晚上七点整，签名会应该已经开始了，他一定是眼花了。
另一边
“鸢尾花的花语是长久的思念。”钟曦泽看着那勾连着着万千风情的眼尾处那朵蓝紫色的鸢尾，不温不火说了一句。
长久的思念？
这句话似乎不适合她，毕竟她的心是空的，血是冷的。
莫然抿唇，没有回应这话，莲步轻移，款款动人。
“然姐，我觉得刚才那个男人我见过。”
钟曦泽回神，才想起了正事，小声嘟囔了句，但具体在哪见过他想不起来了，只是隐隐觉得熟悉。
但又看不到真面目无法确认，烦。
莫然想当然以为钟曦泽口中的那人是指顾燕回，毕竟那个男人出场率太高了，在镜头面前丝毫不缺曝光度。
女孩漫不经心回了句，“你可能在福布斯排行榜上看到过他。”
那个男人啊，她生活的每一个角落都有过他的影子。
他的气息，强烈到无法忽视。
“哦，也是。”钟曦泽十分认真地点了下头，毕竟这次来的差不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
“霍缙琛，你能不能别寸步不离跟着我。”颜宁猛地转过身，有些愤愤不平地咬着牙，那个男人寸步不离，她还怎么接近‘水晶之心’。
等她人身自由之后，‘水晶之心’说不定早已不翼而飞了。
她这次并不是想完成那个任务，而是想要接近R，那个人身上一定有答案。
“你看你的，我看我的，会场就这么大，我怎么躲开你。”
霍缙琛语气里有一丝丝无奈，本来就是假面晚会，倘若他不好好跟着，一眨眼，那小姑娘就不见了。
“神经病。”颜宁气鼓鼓地躲开，想要钻进人群里。
莫煜坐在座位上四处张望，迟迟没有看到然然的身影，心下有些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