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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再看下去,她的心会痛到呼吸不过来的。

她的孩子,孩子……白暖只觉得她剩下的人生中,似乎只剩下寻找孩子这一件事情了。

南赫凡本想要叫着她,和她说说南康的事情的,可扭头,却见白暖已经关上了门。听着那“咚”的带着空廖的响声,南赫凡的心猛缩了一下。

起身,他缓步走到白暖的门口,曲起手指敲响了房门。

“白暖,开门,我和你说一会儿话。”

白暖伸手搂了一个抱枕在怀中,靠在床头上,她有几分失魂落魄的望着了那扇紧闭着的门:“南赫凡,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说完,她拉过被子便使劲的罩在了头上,捂着了耳朵。

被子里闷闷的,她的心也是闷闷的。眼泪,情不自禁的又顺着脸颊滑了下来,想他,还是想他……那个从未谋面过的孩子,他现如今,到底是什么模样?他到底过得好不好?

真的和南钰清说的那样,他是个问题孩子吗?

白暖抬手使劲的擦了一把眼泪,把被子放下,听着门口已经没了声响,她才又重新靠着在了床头上。

南赫凡是被公司的人叫过去的,临离开景滨花园的时候,还和白暖发了一条短信:“白暖,别难过,你的孩子一定好好的。”他会把他照顾的好好的!

只是每每看着白暖为了孩子那么伤心,他的心怎么反而多了几分忐忑不安呢?

南赫凡觉得,现在,他是真的越来越不敢在白暖面前说出实情来了。他怕,一旦把南康的真实身份说出了口,白暖会把一腔思念转换成为对他的愤怒的。

爱之深,思之切,她如今的情绪有多强烈,未来,她对他的恼恨可能就会有多厉害。

南赫凡站在电梯中,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本来挺简单的一件事情,现在,似乎越来越变得复杂了。但不管怎样,他还是给安伟打了一个电话:“派几个人到景滨花园那儿,保护好白暖,别让南钰清见她了。”

安伟也没有问原因,只是痛快的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好,那我现在就往那边调几个人去。”

不得不说,南赫凡做的此举是非常有先见之明的。

这不,保安刚刚就位,南钰清便到达了白暖家门口。

两个身穿黑衣的保镖立马闪了出来,双手伸开,直接拦着了南钰清的去路。

南钰清一脸的愕然,倒退一步,他道:“什么意思?”

那两人没有理他,南钰清脸色黑了一下:“你们是什么人?我过来是找我老婆的,赶紧的让开!”

两个黑衣保镖依旧无动于衷。

“嘿!”南钰清气极反笑起来,伸手,从兜中掏出了手机,他直接给白暖打过去了电话。

白暖没有接,直接把电话挂断了,而后关了机,把手机扔到了桌子上。

南钰清气的脸色黑沉沉的,仿佛是有乌云飘了过来似的,他使劲的甩了甩手机,而后,不管不顾的就朝着房门口走去,见那两黑衣人要拦,他伸出一根手指点着道:“我警告你们啊,赶紧的给我让开,不然,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两个黑衣人看也没看他一眼,只是门神一样的把白暖的门口挡的严严实实的,双手抱臂,三大五粗的两黑衣人,眼睛上还戴着墨镜,一副标准的打手姿势。

“你,你们,好!”南钰清到底没敢和那两个黑衣人硬碰硬,只是快速后退两步,走到了白暖的窗户底下,跳着脚大声叫喊:“白暖,我知道你就是在这儿的,出来,咱们好好的谈谈!”

模糊的声音从窗户传进来,白暖隐约能够辨认出是南钰清的声音。但此刻,她不想理他,一点儿也不想理他,便捂了耳朵,连动一下都不曾。

“白暖,你在里面干什么呢?你是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我告诉你,你再不吭声,我可要报警了。”

见那窗户内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南钰清气的拿着手机就朝着那窗户砸了过去:“开门,你特么的赶紧的开门。”

“你真以为在门口放两个保镖我就怕了你了呀。我告诉你,我不怕,咱们走着瞧,是大家伙说你不要脸,勾搭人还抛弃老公啊,还是说我不够人物的!”

“白暖,我可拍照了,你那两保镖要是上了头条,你可别怨我。要是因为这个被人扒出了你傍上的大佬,你也别怪我!”

南钰清说着,伸手就想要去摸手机。

然而,摸了半截,才恍然想起,刚才情急之下,他已经把手机给扔了。而此刻,那手机正静静的落在了白暖的窗台上。

因为南钰清的那奋力一砸,此刻,白暖的窗户上已经崩裂出了一圈细细的缝隙来,仿若是蛛网一般,以那手机砸中的地方为重心,周围,呈散射状的扩散了出来。

白暖怔怔的看着那窗户,好一会儿,听着南钰清越说越过分了,才起了身。拖着拖鞋走到了门口,拧开房门,她看着屹立在两旁的仿若大山一般的两个保镖,着实愣了一下。

“你们是谁的人?”白暖的声音微微有些嘶哑。

“南少说让我们过来保护你的。”黑衣人对白暖的态度相当的恭敬。

白暖有些怔然,随即便看到了另一边依旧在不断叫骂着的南钰清。

幸好这会儿小区内没有多少的人,要不然,就南钰清这种骂街行为,非要招致了别人的指点不可。

然而,便是这样,白暖也觉得她有些听不下去了,因为,南钰清这会儿所说的话,真的是让她接受不良。

“白暖,你个婊、子,你个贱人,你出来呀。”

白暖眼睛轻闭了一下,亏得南钰清还是南家人,亏得他还是一个大老爷们的,这骂起人来,倒是还不如一个女人了。

抬脚,她朝着南钰清走了过去。反正有南赫凡的两个保镖在这儿,谅南钰清也不会对她怎么着的。

“南钰清,你到底还想要干什么?咱们都是成年人了,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的,你知道不知道?”

“负责?”南钰清冷笑两声,上前,他想要去揪着白暖的领口,但却被一个黑衣人给使劲的拍了一下,他疼的缩回了手,道:“我特么现在不就是在负责么?白暖,你说你特么是不是就是贱,非得我骂你了你才肯出来。”

“怎么的,觉得我以前对你太好了,想要来点刺激的,动静闹大一点的?”南钰清身子靠在一旁的路灯柱子上,嘴里吐出的话却依旧不干不净的。

“南钰清,说话也要讲究一点证据的好吗?你这么诋毁我,你觉得心里好受是吗?”她白暖真是瞎了一双眼,当初怎么就会和南钰清滚到一块儿去了?这简直就是刷新她对男人的认知呀。

南钰清听着,却是又来劲了,伸手从两个保镖身上掠过,他道:“我诋毁你?白暖,你要是没有奸情的话,你倒是和我说说,这两人是谁的人?”

“是不是听着你要和我离婚了,赶紧的就把你保护起来的?呵呵,咱还没离婚呢!白暖,我和你说,我不离婚,你休想离开我!”

“我拖也要把你拖死的!”

白暖气的浑身都颤抖了起来,一张脸煞白煞白的,她大声道:“南钰清,你这么闹腾有意思吗?”

“有啊!”南钰清却是痛快的说道:“要么你现在把你手中的股份都转让给了我,要么,咱两就依旧这么过下去。两条路,你选择,我也不算为难你!”

“好,好!”白暖气的笑出了泪水,手指伸出想要指点着南钰清骂上两句,可教养良好的她却怎么也说不出什么重话,脏话来,只得又颓然的垂落了手臂,无力的攥起拳头,怒道:“现如今总算是把你目的说出来了,啊?”

“想要我手上的股份?你休想!”

头顶上的太阳灿烂无比,白暖却只觉得从头到脚,她整个人都是凉了个透彻心扉。亏得她还曾经傻傻的以为,南钰清真是会对她负责的,亏得她还心存过一点点的想要和南钰清好好生活的念头。

这那里是一个男人?这根本就是一个魔鬼!他当初娶她,根本也是有着其他目的的!

白暖身子猛地向后踉跄两步,她看着南钰清,泪花闪烁不停,但她却固执的没让眼泪在他面前滑落:“南钰清,我告诉你,我会和你离婚的,婚前财产,包括所有属于我的股份,你一星儿半点也别想得到!”

“辜负了我的青春,我的人生,你现如今还有脸来和我要股份,谈条件?你做梦吧!”白暖转身,使劲的抬手抹去了眼角滑下来的一颗泪珠,而后,脚步飞速的朝门口跑了出去。

听着南钰清的脚步声在背后响起,白暖想也没想的就吩咐门口的两人:“拦着他,若再在这儿胡说八道,直接报警或者告诉老爷子去!”

南钰清本来确实是打算硬闯进去的,可听着白暖提起老爷子来,他却又怵了胆子,狐疑的看门口呆着两黑衣人一眼,他重重的从鼻孔中发出一声冷哼,掉头大步离开了。

白暖则是揉着眉心,疲惫的坐在了沙发上。

保姆已经把杜小二放到卧室中睡觉去了,此刻,正蹑手蹑脚的走到了白暖的身边。“白姐,他是什么人啊?”怎么那么说白姐的?

白暖挥了挥手:“你别管他是谁了。这两天抱着孩子先不要出去了,我怕他会对你们也不利。”南钰清这种人发起疯来不知道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呢。

保姆有些害怕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白姐。”她现在其实是有些害怕的,前面走了一个南宫泽,满头花里胡哨的,这后边就来了一个疯子,虽然从她们的对话中,她隐约能听出一些来,可她当真是没有想到,她会被卷到这样复杂的纠纷中来。

白暖一点儿想和她多说的意思都没有,只是闭着眼睛,背靠在了沙发上,双手抬起使劲的按着了太阳穴。

累心!和南钰清离个婚都这么困难!

原来她还奇怪南钰清为什么会死皮赖脸的找各种各样理由不离婚的,现在看来,他根本就是看中了她手上的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么。

那股份是爸爸用命换来了,虽然她不想捏在手中,可她更不想便宜了南钰清这种人。

然而,让白暖没有想到的是,南钰清一计不成,却又生出了另一计来。

晚上十二点多,夜色深沉,天籁人静的,景滨花园里一个人影都没有了。白暖的窗户底下,却是快速攀沿上了一人。

那人的身手很是敏捷,沿着一条铁索,仿若是电视中的蜘蛛侠一般,利落的便攀沿到了白暖的窗户底下。

白暖的房子只有三层楼房那么高,这会儿,她刚刚睡下。

耳边传来细碎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仿若是近在耳边一样。白暖的身子猛地僵了一下,刚刚才袭上来的睡意瞬间消失不见。她耳朵动了动,随即,小心的动了动手指。

那声音似乎是从窗户那边传过来的。白暖有些害怕,这三更半夜的,不会是遭了贼了吧?

她也没敢开灯,只是蹑手蹑脚的撩开了被子,轻轻的穿鞋走到了窗户边。

窗外的灯光正照耀在窗台上,隔着一道窗帘,白暖能清晰的看到那窗帘上映着的人影儿。

白暖吓得一颗心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然而,她却不敢叫出声来。使劲的呼出一口气,她紧抿了唇,脱下脚上的鞋子,而后,光着脚走到了床头柜边,拿起了放在里面的防狼棒,又重新走到了窗户边上。

随着窗帘“哗啦”一声拉开,白暖也赶忙的抬起了手中的防狼棒,不要命的捶打在了那人的脑袋上。

那人闷哼了一声,随即便抱着脑袋赶紧跑到了一边:“说好的娇娇弱弱的女人呢?这特么的怎么这么厉害啊?”

白暖听得眼神一凛,慌忙冲到床边打开了屋内的大灯。

“你什么人?”白暖拿着防狼棒摆开防御的姿势。

来人是一个长相瘦小的男子,身高大约一米六多一点,瘦的像麻杆似的,但那一双眼睛却贼兮兮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人。

白暖微蹙了一下眉头,想着他身手敏捷的劲,连忙冲到门边打开了房门:“小刘,赶紧的去把门口的人叫进来,家里进贼了。”看白暖全副武装警戒,手上还拿着防狼棒却一点儿胆怯都没有露出来的模样。

来人却是先露怯了。

“别,别叫人了。我这就离开,离开!”他双手举着就朝着窗户边走去。

白暖却是喊了一声:“站住,先别走呢!”见他转过来了身,白暖拧紧了眉头,大声问道:“你刚刚进来说那话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被人指使着过来这里的?”

“唉,对,对,你可真是个聪明的女人!”那人舔了舔唇。

眼前这女人长得可真好看,他这一票要是干成了,说不定能够吃香喝辣的好多年了,却不想,竟然会失手了。真是郁闷!

不过,现在逃命要紧。见白暖瞪着眼睛问他话,来人连忙竹筒子倒豆子似的,把话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我叫黄六,是这一带夜市的人,那个,是一个长得很斯文的男人叫我过来这里找你的。说只要我把你睡了并拍了照片,明天早上就给我二百万的!”

“这么好的事情,我当然要干了呀。”那黄六眨巴了一下眼睛,见白暖气的鼻孔快要冒烟的模样,连忙又朝后走了两步。

“这事儿可不赖我啊,我也是受人之托的呀。你要找人算账就找那个男人去,和我没什么关系啊。”那人说着,就要往窗台上跳去。

恰此时,门口被人猛地推开了。

两个黑衣人见那贼头鼠脑的男人想要溜走,快走两步,便朝着窗户边冲了过去。

然而,那黄六的速度却是很快的,见情况不妙,“蹭”的一下就蹿到了窗台上,而后,沿着放着的铁索就朝下爬去。

白暖眉头蹙着,冷声道:“直接把这铁链子给他砍了。”这么嚣张的人,她白暖还真是头一次见。也不知道他害了多少人了,这样的人,就该给他一个教训!

白暖话音刚落,一个黑衣男便直接从窗台上抓起了那条铁链,而后,使劲的晃动两下。

只把滑落到半中央的黄六吓得哭爹喊娘的:“姑奶奶,饶了我吧。我不和你说了,这也不是我想干的事啊,是那个男人,对,叫南什么来着,他让我来的,真不干我事,你就放过我吧。”

黄六装起了可怜:“我上有七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儿……”话音没有落下,那条铁链伴随着他整个人,便都直直的栽倒在了地上。

那五米多长的铁链交叠着重重的砸在他的腿上,他疼的“嘶”了一声,随即拖着那条受伤的腿就要离开。

但南赫凡留下的保镖岂是吃素的?不过是一分钟的时间,就迅速的蹿到了楼下,跑到了那黄六面前。

见他拖着铁链子根本就逃脱不了的模样,两个黑衣保镖阴森森的笑了笑,摩拳擦掌的,两人使劲摇了摇脑袋。

“小子,胆儿挺肥啊,知道这里住着谁吗?就敢三更半夜的闯进来?啊?”一黑衣人说着,上前就踹了那黄六一脚。

黄六疼的“哇哇”直叫,连连告饶:“我错了,真的,我就不该接这单的。姑奶奶,大爷,你们好人好报,放了我吧。我保证,打死我以后也绝对不会往这边跑了。”他还不是听着有二百万的报酬,心里痒痒的就答应了下来呀。

早知道玩得这么大,能把小命都交代在这里的,他说什么也不能为了两百万就答应了啊。

然而,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那两个黑衣人,摆明的就不会放过他了。

黄六此刻是欲哭无泪,心里却把那个害他的人骂个个祖宗十八代。

而此刻,站在六号房门口的南钰清,却是恼了一张脸,随即,赶忙的压了压头顶的帽子,闪身走进了他的房中。

“失败了?”唐柔坐在沙发上,听到门响的声音,扭头望了过去,见南钰清沉着一张脸,便知道他的计划失败了。

南钰清走过去,使劲的在沙发上捶了一圈:“可恶!那白暖怎么这么好命?南赫凡给她留下来的那两个保镖太厉害了,那黄六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唐柔撇了撇嘴,“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你这办法是行不通的,你还不相信。现如今,打草惊蛇了吧?也不知道那黄六把你吐出来了没有?若是把你招出来了,你可要怎么办?”这种事情私下进行尚可,可真要摆在了明面上,怕是南家二老都不会轻饶了他们的!

南钰清烦躁的挠了挠头:“我只告诉了他我姓南,其他的并没有告诉他,白暖是不会知道是我指使的。”他伸手拿起桌子上盛了半杯的凉水,“咕咚”,“咕咚”三两口的咽下了肚。

凉凉的液体滑过喉咙,他的火气稍微消下去了一点:“妈,你说怎么办吧?”

唐柔转动了手中的高脚杯,摇晃着杯中猩红的液体,嘴角微勾,露出一抹凉然嗜血的笑容来:“现如今你总不会还对那白暖有什么念想了吧?”

“她既然不忍,也休怪我无义。妈,你就别在这儿嘲讽我了,你想怎么样拿到她手中的股票,你就直接说明白了吧。”反正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他南钰清要多少有多少的,缺白暖一个算什么?

唐柔见南钰清眸中掠过的狠意,点了点头:“男子汉大丈夫,该绝情的时候就得绝情的。别和你那便宜老爸一样,一辈子被人压着,一点出息也不会有的!”唐柔趁机给南钰清灌输她为人的理念。

南钰清点了点头,有些沉重的道:“我知道了。妈,你赶紧说你的办法。”

唐柔轻抿了一口酒杯中的红酒,慢条斯理的道:“不着急。现在白暖已经知道了你是为了她手中的股份,说不定会多想的。万一让她猜出点什么来,就不妙了。”

“这样,硬的不成,咱们就来软的。我再怎么的也是白暖的婆婆,放下身段去看看她,那两个保镖应该不会拦着的。”伸手,她拍了拍南钰清的肩膀:“儿子,稳着点,先别着急呢。等我准备点东西,明天下午咱们再商量怎么办。”

她抬手指了指卧室的门:“时间不早了,你先赶紧的去睡觉吧,别太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