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茸看着他，认真地点了点头：“想。”
慕风看着她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竟有些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他唇边含着一缕笑：“为何？茸茸不觉得当孩子可以更加无忧无虑么？”
乔茸闻言微微愣住，竟觉得他说得似乎有些道理。
如果是从前的她，肯定就直接答应了。
毕竟，她的任务是只需要陪伴在他身边，以什么身份和形态都不重要。
只是……
她看着他温柔的笑意，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摇头道：“可是我希望我可以帮助仙尊，而不是成为仙尊的负担。”
慕风闻言，蓦地愣了愣：“你怎么……”
话说到一半，他却忽然沉默下来。
那双清澈而又温和的眼眸第一次出现了一些复杂的神色。
室内顿时安静下来。
半晌后，他忽然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罢了。”他站起身，看着窗外，似是自言自语般地轻喃道，“我的确没有阻止你长大的权利。”
乔茸看着他微微沉思的模样，有些奇怪地眨了眨眼。
只是没等她想什么，他又忽然垂下眸子看着她，问：“你可愿学习术法？”
乔茸愣了愣。
慕风看着她，没等她回答，又继续道：“你的资质不太适合修炼，若是你下定决心成为青玉派弟子，必定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辛苦和代价，你可能接受？”
乔茸看着他稍显严肃的神情，郑重地点头道：“我可以的。”
慕风微微叹了口气。
他抬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既如此，你便拜我为师罢。”
……
乔茸即将成为慕风仙尊的第一个亲传弟子的消息，迅速地传遍了整个青玉派。
甚至没多久，所有正道派别都知道了这件事。
大家在不可置信的同时，更是挤破了头想看看这个能让慕风仙尊第一次破例收徒的是怎样的一个天才人物。
然而，在拜师大典上，乔茸在众目睽睽下测了资质后，旁观的人群顿时都震惊到沸腾了。
这这这……这难道不是一个废材吗？
仙尊到底为何想不开，要收这样一个无用的弟子？
青玉派掌门看了眼站在大殿中央的乔茸，又看了眼平静地坐在一旁的慕风仙尊，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劝道：“慕风啊，你若是想收徒，完全可以在我们门派里挑一个资质上佳的弟子，何必……”
他没说完，但脸上却满是痛心和惋惜。
就仿佛自家供养了许久的水灵灵的大白菜忽然被猪给拱了。
慕风的目光一直淡淡地落在乔茸身上。
闻言也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宁溪坐在一边，脸色微微有些复杂。
她一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慕风的神色，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她皱了皱眉，又将视线落在了那个白白嫩嫩的小女孩身上。
却是怎么看都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她的目光微微冷凝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