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和阿民在狱里的事，被人报上去给方城。
处理公务的方城，一时愣住了，随即又是一笑。
“他真的把大山的腿给打断了？”
秘书：“断了。医生送来的报告显示，是真的骨折。
这可是他的兄弟啊，还真下得狠手。”
“如果不下狠手，那就不是他的兄弟了。
陈天这是做戏给我看。”
方城指着边上的文件，“你把这些搬出去烧了，就说我看到了。”
这可是大山的罪证啊。
大山害死了这么多人，就这样算了？
“先生，直接烧吗？”
“直接烧。”
“可……”
方城：“陈天算是苏安的娘家，也算是苏安的另一条靠山，我得要给她一个面子。”
秘书：“属下明白了。”
秘书是真的明白了。
因为这些年，大夫人一直不愿意向方家靠拢，更没有留下子嗣的意思。
随着先生地位的稳固，大夫人那边的助力就可有可无。
前不久先生和大夫人离婚了，转即和苏安夫人登记结婚。
苏安夫人成了第一夫人，自然得要给她一些面子，更得要将她的地位抬高一些。
为了苏安夫人，先生也是煞费苦心了。
“先生，大山的事情上该怎么处理？”秘书问。
“依照医药厂爆炸的事件处理，其余的一律按下不发。
你去告诉陈天，叫他好好管教他弟弟，再有下次……抄家灭族。”
“是。”
不是不算账，而是留着秋后算账。
先让大山做出更多的贡献先，要是功不抵过，那么也是死路一条。
……
三辆黑色的防弹车，从南城进城。
走过了了望塔，开过了农场。
还没走多远，就听到了嘈杂声。
原以为是农场的工人工作的声音，没想到市场买卖的声音。
从街道往前看，一眼看不到头。
皮肤白皙的年轻人问身边的人，“这里的内城墙真的拆了吗？”
中年人说：“进城的必经之处就拆了，其他地方不拆了，就让穷人依偎着城墙建房子。
这里的人进出都是自由的。您看着附近的一些霓虹灯，一些海报，都是从城里传出来的。
你看街面的铺子，上面卖的东西，有好些地方是贫民窟不能卖的。
但是这里，只要是允许的，不管城里城外都可以卖，只要你有钱进货就好。”
一些孩子见到有车子缓慢经过，抱起海报、口香糖、药酒、药丸等等，过来售卖。
“先生，先生，要药酒吗？壮阳，补肾的。”
“神仙丸，神仙丸，先生要来一盒吗？正品，正规厂拿的货。”
“先生，先生……”
车子开过去了，孩子们不再跟上前来。
年轻人很奇怪，“他们就这样放弃了吗？”
这跟他印象里的孩子不一样啊。
“有人给他们划了一条红线，越过了红线的孩子，就不能沿街叫卖。
红线之外，怎么卖都行。红线之内，都是孩子，必须要进学校读书，不读书就不许沿街叫卖。”
“哇，谁，谁划的红线？是方城吗？”
中年男人摇头：“方城管不了这些，大方向是他管。底层的事，得要底层的人管。”
“这个人有意思了，是一方霸王吧。”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一路过去人越来越多，指挥交通的人也常见了起来。
年轻人讶异：“这座围城实体面积不小啊，这两年又扩大了一些，怎么还有摩肩擦背的？
这里的人口有一亿人了吗？”
再往前走一些，看到了一条长龙，弯弯曲曲的向前。
看不到头，长龙缓慢地前进。
“是哪个大商场开业了，派米吗？”
在他的印象里，也只有大商场开业，优惠大酬宾，免费给穷人派。
“少东家你没来过这里，你不知道也正常。
在这里这种景象，每半个月出现一次。
并不是谁哪位慈善家进行慈善活动，也不是什么低价大甩卖。
但说她不是慈善家，她做的事比慈善家还好。
着实是个善良的人！
年轻人很感兴趣，“他为什么这样做？”
“她说钱多没处花，你管得着吗？”
“有这样的事，狂傲的性格我喜欢，对我的脾气。”
年轻人又问：“那他究竟做了什么？
让所有人都排着队愿意上前去，难道是直接派钱？”
中年男人笑了，“也就只有您这般财大气粗，才敢直接派钱。
不过她这比直接派钱，还要让人喜欢。
很多人宁愿要她一句话，也不要你一万块钱。”
真有这样的人，莫不是神棍吧？
中年男人说道：“这条长龙的尽头是一张桌子，桌子那头坐着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有一张判定生死的嘴，她让你生，你绝对死不了；她说你死，你也活不了多久。”
年轻人更是不信了，哂笑道：“真是笑话，这个世界上哪有这样的人？
都是被人捧出来的吧？他这样的做的目的，还不是为了揽钱。”
“少东家，你千万不要这么想。
这个尽头的那个女人，你也认识。”
“我认识？这个是谁，那个神棍，我以前给他捧过场子吗？”
自己出生在金山银山上，人生最喜欢就是撒钱了。
见到喜欢的，不喜欢的都砸钱。
从小到大，也不知捧红了多少人，砸死了多少人。
“少东家没见过她，但听说过她。
她就叫做苏语，也就是当初救活你的那个人。
这两年很少有人叫她名字了，人们都喜欢称她为药神。
她的一副药，就让你有生的希望；
她放两副药，就让你无痛无病。”
“真有这么神奇？”
中年人点头，深信不疑。“她用药非常准确，事实证明她都是对的。
她还有一句话叫做‘不是大问题。’只要她说你的并不是难事，她就能救活你，让你多活几年。
她要是说‘摸不准。’那就是让你回家，好吃好喝，好好准备身后事。”
少年人惊掉下巴，吃惊得合不拢嘴。“她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会不会是方城吹捧出来的，造一个明星而已，简单得很。”
中年人乐笑，“明星容易捧红，但你见过有几个能红一辈子，能名垂千古的？”
“这个苏语她就能，因为她是用实力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