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声，
依然佯装着无所谓的样子。
半晌，声音却还是控住不住的有些哽咽。
“他身上有断情蛊，他根本不会真的爱上任何人，他早已有选好的宫主夫人，不是我。
他只是在利用我，他和其他人一样，想要月胧纱，想要比现在更高的灵力。”
“怎么会这样。”
山川院长的神情上全是可惜，已经年过半百的他，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也许，傅澜尘有苦衷。
但是，看着眼前在气头上失望透顶的宋悠然，他便没再继续说什么。
而是，转移了话题道：“不说这个了，说说你感兴趣的，这最后一件月胧纱吧。”
“它在哪？”宋悠然问的非常直接。
“我不知道。”山川院长回答的也很直接。
宋悠然：“……”
连山川院都毫无线索的话，接下来她就真不知道该去哪了。
便只能是，在这世间四下闯荡，胡乱瞎找碰碰运气了。
她倒是不怕辛苦，但那样子找下去的话，要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她想要的东西呀。
又要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任务回自己的世界里呢。
只要一想到这世界里，有傅澜尘的存在，她是一分钟也不想多待了。
“你这老头。”
赤流云语气怪戾地开了口，“既然不知道，干嘛要和我们说什么悠然感兴趣的事情，找打吧你。”
赤流云抬手之际，
被宋悠然小手挡了下去。
“好了，我了解他的秉性，他说不知道肯定是真的不知道。”宋悠然说，“你揍人家也没用呀。”
“那现在，你有什么打算？”赤流云有些心疼地问。
虽然，
他自己对月胧纱那些东西不感兴趣，但是他知道悠然对那些东西很感兴趣。
她本就是想用寻找最后一件月胧纱，来转移在傅澜尘身上受到的伤害的疼，现在一点最后一件月胧纱的线索都没有，他担心悠然会再想到那个混蛋，然后心痛到无法控制。
那种心痛的感觉他有过，
是在看见神明和天启在一起，他暗恋失败的时候。
钻心的痛，无法承受的痛。
眼下，
悠然还不是暗恋失败，她是被最信任的人背叛。
那种蚀骨灼心的痛，他简直难以想象。
宋悠然耸了耸肩，很明显即便她忍着，也能看出来她此时的情绪和低落。
她说：“还能怎么办，在光野学院待上几日，我便要离开这里了。”
“我要去碰运气了，虽然不知道最后一件月胧纱的下落，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它和通天灵石肯定在这个世上不是吗？”
“那我，就把这世上的每个角落都找一遍，我就不信我找不到。”
赤流云都惊呆了，这么笨的办法，她到底是怎么想到的。
赤流云：“你冷静一点，把这世上的每个角落都找一遍，你确定你能活着找完吗？
且不说，
那些想杀你的人。
就算是现在已是地仙，但区区地仙寿命也不过只有几百年，你的生命是有限的，谁也不能保证几百年的时间，你就能走遍这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光是那些大大小小的禁地，就能让你死上几百回。
这很危险。”
宋悠然面无表情，语气坚定：“我知道会有危险，但我又没让你跟我一起去，你激动个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