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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值二十多万的三足炉青花瓷碎了一地。

小飞星和黄天霸干巴巴地杵在花瓶架旁,一动也不敢动,一上门就闯祸,也是没谁了。

张珞芜周围的气压越来越低,吓得小飞星拼命摇头,“姐姐,它不是我打碎的。”

黄天霸也忙着辩解,“它也不是我打碎的。”

张珞芜知道这两位小祖宗都是陈长青带来的,她还能说什么,要是别人摔了她的花瓶,她现在估计已经暴走了,因为她很喜欢这只三足炉。

“行!它是姐姐打碎的,你们别害怕。”张珞芜赔着笑安抚他俩。

“珞芜,这段时间他们也住这儿,你给天霸搞个狗窝住一住,飞星就和小武挤一挤,没什么问题吧?”

“我能说有问题吗?”

陈长青面色一僵,故意嗔怒道:“这宅子主人嫌弃你们,你俩出去自生自灭吧。”

小飞星抽了抽鼻子,泪汪汪地嘟囔着小嘴。

这一幕看得张珞芜心都化了,她赶紧冲上去拦住黄天霸和小飞星,继续赔笑,“姐姐开玩笑呢,你们这么可爱,我养一个也是养,养三个也一样呢。”

“那你好好照顾他们。”

陈长青拿着手稿自己回房了,烂摊子都丢给了张珞芜,毕竟照顾宠物和照顾小孩都是折腾人的活儿。

她现在还得想办法解决况家这个大麻烦,不然他们三天两头堵在门前,出个门都不方便。

江寅武帮忙遣退况家的狗腿子以后,和张珞芜打了个招呼就回去看江老爷子了。

自从江家祖宅被夷为平地,江家人都住在酒店,但大部分人趁着造房子的时间到处旅游去了,江文越也没闲着,一个礼拜前和朋友去江海市南部的未开发区度假,还在那边住了两个晚上。

结果江文越出事了,此刻正躺在医院病房里昏迷不醒。

江寅武在酒店里没找到江家人,打了电话才知道大哥出事了,他赶到医院,却发现江文越一副有进气没出气的样子,随时都有可能断气。

江家为了给江文越治病,请了不少名医过来就诊,可是江文越的情况越来越糟。

“爷爷,大哥他好端端的怎么会病得这么严重?!”

江老爷子摇摇头,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让江寅武自己掀开江文越的病服。

下一秒江寅武傻眼了,因为江文越的两肋、腹部和手臂上遍布鳞片,在白炽灯的照耀下,这些鳞片还散发出一片精光。

“这怎么搞的,大哥他怎么会长鳞片?”

江老爷子叹了一声,说不出话来。

江文莹红着眼眶,小声哭泣道:“二哥,医生说大哥这种症状再持续下去,恐怕只能活两三天了。”

“不是!这症状几天了?”

“大概有三天了,大哥刚开始还没这么严重,他只觉得很冷,我们以为他就是受凉发冷而已,可是症状越来越严重了,爷爷找了很多名医来看过,但他们对大哥的症状全都束手无策。”

除了各大医院的名医之外,就连精通奇门医术的高人也对此没有丝毫头绪,江文越的身体变得冰凉如水,而且体表上长出越来越密集的鳞片,像鱼鳞又像蛇鳞,看着十分瘆人,连护士都不敢进入病房。

“你们怎么不早说啊,我师父那么厉害,他肯定有办法的!”

“虽说十道九医,长青先生玄法登峰造极,但医术却不一定及得上各大名家,”江老爷子和病房里的江家人都直摇头,“何况你那会儿跟着长青先生去外地了,远水救不了近火。”

“我师父也回来了,我马上带他过来!”

江寅武二话没说冲出病房,半个小时之后将陈长青和张珞芜都接到了医院。

陈长青靠着椅子打了个哈欠,江寅武心里着急,他刚才也没顾得上陈长青的感受,硬生生把熟睡中的陈长青拖上车,现在回想起来,追悔莫及。

“师父,你不会有起床气吧?”江寅武小心试探道。

“……”

江寅武心想完了,师父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有起床气,他几乎都没正眼瞧瞧江文越。

张珞芜倒是特别好奇,人身体上竟然会长出鳞片,这种事情太罕见了,而且这些鳞片青中泛黑,冰凉刺骨,看上去蛮神奇的。

“这是青鱼的鳞片吗?”张珞芜摸了摸,鳞片上有些黏糊糊的稠液。

陈长青视线一凝,聚焦在江文越的鳞片上。

“江老爷子,你好歹也是江家长辈,没有什么想法?”

“先生,不瞒您说,老夫怀疑文越被人下了降头。”

病房里的江家人惊讶不已,江文越好端端的怎么会招惹上降头师?

所谓降头,便是一种利用道家理论,糅合药物、蛊虫、符咒、鬼魂等奇门法术而成的巫术,主要流行于南洋一带,中原并不多见,其以阴邪害人着称,中术者往往会出现啼笑反常、移情别恋、病痛缠身、精神癫狂和财运停滞等状况。

一旦中了降头,除非降头师亲自解除,否则将被降头纠缠一生,但据说禅定高手也能解开跨越空间的降头术。

陈长青随口问道:“药降、飞降和鬼降,江老爷子认为是哪一种?”

南洋降头术分为药降、飞降和鬼降三种类型,其中药降是以尸油、蛊虫和药物等物来完成降头术,这类降头极为阴毒,中降者会在短时间内十分痛苦地死去。

对比江文越现在的状况,并没有太大的痛苦,而且是慢慢死去,并不符合凶煞阴毒的药降特点。

降头师利用豢养的小鬼害人,这种属于鬼降,而江文越周围并没有什么小鬼。

“是飞降吗?”江老爷子反问道。

陈长青没有正面回答,他抬起江文越的手臂,鳞片已经覆盖了整只手,看上去就和蜥蜴一样。

“师父,你一定要救救我大哥啊!”

“你们仔细瞧瞧,这是鱼鳞还是蛇鳞?”陈长青狠狠一拔,将一张鳞片硬生生抽了出来。

鳞片根部挂着鲜血,由此可见,鳞片是从江文越的血肉里长出来的。

江家人赶紧给江文越止血,当然他们也不敢在陈长青面前有什么抱怨,张珞芜接过鳞片看了一眼,“这是鱼鳞吧?蛇鳞是由表皮层的角质蛋白变成的,而鱼鳞是真皮层形成的,所以鱼鳞会连着血肉,对吗?”

“恰好相反,这是蛇鳞。”

张珞芜哼哼道:“你都没科学根据,怎么看出来的?”

“闻的,蛇鳞的味道,我比你清楚,”陈长青皱了皱鼻子,回头朝江寅武吩咐了一句,“给柳玄素打个电话,让她过来一瞧便知。”

江寅武不明所以,但还是马上给柳玄素拨通了电话,对方压根不想搭理江寅武,但柳玄素一听是陈长青的意思,不到十分钟就赶到了医院。

柳玄素就知道陈长青找她一般没什么好事,火急火燎喊她过来果然是要干活的。

柳玄素轻抚着江文越身上的鳞片,深吸一口气,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你们江家大少爷貌似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这是因果,躲不了的。”

“玄素,帮个忙。”

“既然是你开口了,我总不能不帮吧?”柳玄素说话的时候瞥了一眼张珞芜,她发现这女孩时不时盯着陈长青,忍不住调笑道,“我说青哥,咱俩几天不见,你红颜知己也有了。”

张珞芜正色道:“柳老板你别误会,我只是陈长青先生的房东。”

“哟,认识才几天而已就同居了,妹子你回头和姐姐说说,你是怎么把他搞到手的,姐姐花了多少年心思都没成功,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陈长青轻咳一声,“人家都快咽气了,能先干活吗?”

“当然能,病发之前,你们这位大少爷去过哪儿?”

“他和几个朋友去山野民宿度假了。”

江文莹说完,急忙打开了江文越的手机,最后一张照片停留在前几天游玩的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