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收账
努瓦部落，匈奴最大的二十七个部落中排行最末一个。
虽然在二十七部落里他们排行最末，但话语权却并不是最低的。
因为在匈奴王庭组织队伍的时候，努瓦部落出兵数量愣是占据了第三位。
虽然这种行为让努瓦部落得到了单于冒顿的赏识，但是也让现在努瓦部落里拥有作战能力可以充当士兵的年轻人变得有些少。
但是有什么关系呢，这里是茫茫草原，出了匈奴自己人，还有谁能找到努瓦部落的踪迹？
而且冒顿大单于已经立下了规矩。
在他攻秦期间，任何胆敢攻击其他部族的匈奴。
必然会被所有人共同摧毁。
而且这条规矩的执行力，已经被验证了三次。
其中有一次，还是直接毁灭了一个同样排行在二十七名以内的大部族。
只要参军的年轻人能够在大单于的战争结束之后及时回来。
努瓦部落就一直都是安全的。
而且，凭借参军的年轻人们一直往部族内输血，努瓦部落将会越来越强！
在努瓦部落内的某个帐篷内，两个残疾的匈奴正凑在一起，一边笑呵呵喝酒，一边吃着烤肉。
但是被他们放在火上炙烤的，不是什么牛羊猪狗。
而是一个人！一个已经被吃得不完整的人！
这个被当成食物的人类，看上去只是一个还不到十岁的女孩。
大概是因为两个匈奴开餐不久，她的脸还没有被吃干净。
从她被火焰与高温完全固定下来的表情来看，这人是被活生生烤死的。
而这个来自秦地的女孩儿临死之前的哀鸣，对于这两个匈奴来说，就是最好的下酒菜。
那个丢了一条胳膊的匈奴一边从死去的“食物”身上阁下肉来放在嘴里、露出享受的表情。
一边对另一个没了半条腿的匈奴炫耀道：
“不错吧，这是我儿子昨天送来的！”
“却是不错，真是嫩呐！”
“不仅比我们匈奴的女人好看、软，而且还能吃！”
“味道真棒！”
“那是你之前没有去秦地走过！”
“在那秦地里，这种羊多的是！”
“就是可惜，那次不小心在秦地丢了条胳膊！”
“不然，今年哪轮得到那小子？”
“老哥还真是厉害啊……”
“来来喝喝，我告诉你，这种羊身上还是这里最好吃……”
“老哥懂得真多啊！”
“那是，当年你还在你娘肚子里的时候，咱就在秦地御马了……”
两个匈奴一边削肉一边喝酒，好不快活。
但是就在两人微醉之间，没了半条腿的匈奴突然竖起了耳朵。
“老哥，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啥，声音？”
没了胳膊的匈奴也放慢了自己沉重的呼吸，抬起脑袋来。
在火焰燃烧时的噼啪声中，两个侧起耳朵的匈奴，似乎却是听到了什么声音。
“马蹄声？”
“还是很多人的马蹄声！”
“难道是族里参军的小子们回来了？”
“可是他们不是昨天才回来过一趟吗？”
“走，出去看看！”
“走，走，去看看！”
两个匈奴说着，走出了帐篷。
在他们身后的火焰中，被炙烤的残缺尸体逐渐变成了焦黑色。
被马蹄声惊动的，不仅仅是这两个在喝酒的匈奴。
还有不少留守部落的匈奴，也在听到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之后，从各自的居所中探出了脑袋。
渐渐的，如同鼓点般的马蹄声越来越密、越来越响、越来越近。
最终无数马蹄声完全混在一起，再也不分彼此，组成一道如同雷鸣般的巨响。
伴随着着炸雷一般的马蹄声，一只黑色的队伍，出现在了地平线的尽头。
即便距离尚远，匈奴也可以看见，那支队伍的打扮，和他们部落的匈奴完全不同。
这黑色的甲胄、黑色的铁面、以及黑色的军旗，怎么看怎么像是……
大秦！！！
“那……那是……”
曾经去过秦地的老兵指着那支越来越近的队伍，被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但更多人，还是被这支队伍所震慑，本能地朝着自己的居所内钻去。
就像是他们那脆弱的居所，挡得住这数万大军一般。
随着那黑色骑兵队伍的靠近，一些匈奴也看清了这支队伍里，被高举的大旗上所刺绣的文字。
最前面那杆黑里透红的旗帜，上面是一个单纯、被染成血色的“秦”！
而在队伍中央被高举的旗帜，上面描绘的文字是：
大秦安国君无双！
是秦人！
真的是秦人！
秦人……
秦人打到草原里来了！！
不知道是谁在惊慌中大喊了一句。
霎那间，整个匈奴部落都陷入了惊恐与慌乱之中。
而惊恐与慌乱，带来的必然是无法被纠正的混乱！
在那三万人的骑兵队伍最前方，张进指着不远处已经清晰可见的匈奴部落，对无双说道：
“公子，根据情报，前面就是匈奴最大的二十七个部落之一、努瓦部落了！”
“我不关心他们叫什么。”
无双冷冷地说道，同时拔出了天问。
“我只想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死干净！”
无需无双下达命令，在看到那一抹天问的寒光时，无双身后的将士，便已经亮出了自己的兵刃。
“杀！——！”
无双开口咆哮道。
被内力加持的声音不仅仅被灌入了每个大秦将士的耳朵。
更是如同音波功般，对正前方的匈奴部落内所有的生命都造成了一次震慑！
“杀！杀！杀！”
无双身后的三万骑兵整齐回应着，气势冲天。
无双一马当先，驾驭着坐骑冲到匈奴部落正门，一剑将面前的阻碍全部劈开。
剑芒在撕裂了大门和拒马之后仍然没有被满足，又将正对着大门的匈奴帐篷斩成两半。
只是，还没等已经被斩成两半的帐篷自行分裂，便已经被无双身下同样身披甲胄的马匹踏碎。
在那帐篷化为碎片之时，依稀可以在碎片中看到，被第一道剑芒直接夺取生命的匈奴。
然而，在无双身后，还有足足三万大军骑马而来。
可以想象，当三万人马踩过之后，这具匈奴的尸体可以被碾成何等细腻的模样。
匈奴部落内拥有作战能力的年轻人大多都被冒顿招走、组成了他身边的大军。
留在部落内的，大多都是老弱妇孺，以及一些看管俘虏的人。
相比于精锐的大秦骑兵，他们的战斗力无线约等于零。
在无双踏马此地之时……、
不，在无双得到这个部落的情报之时，他们的结局便已经注定！
三万大秦骑兵，在匈奴努瓦部落内如入无人之境。
所有能被他们看见的匈奴无一不被枭首。
在三万人的冲击之下，这座匈奴部落之内根本没有可以供躲避的地方。
有些人想要反抗，当零星十几个人的反抗，对大秦骑兵来说用箭射都是浪费。
还有些人自作聪明，想要混入俘虏之中。
然而这些匈奴无论是体态容貌还是生存状态，都和俘虏大相径庭。
就算混进去了，也会被俘虏们指认出来。
有些人想要骑马逃跑，但是大秦的弩箭每一发都可以准确地钉进匈奴的脑袋，将每个试图逃跑的匈奴狙击。
有些人试图跪地求饶，但是他们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被马蹄踏碎脑袋、被蹄铁碾碎身体！
在这里，无双不希望看见有人成功逃走、不希望看见有匈奴人被大秦俘虏。
他想看到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部落被化作一片血狱、一片死地！
看着同胞被一个个杀死，最开始发现无双这支骑兵的断臂匈奴从家里翻出几乎生锈的长刀，一边用人听不懂的匈奴嘶吼声咒骂，一边送死般冲向无双的坐骑。
他想要对这些大秦骑兵高喊“恶魔你们必然不得好死”。
但是还没等他走出家门，这座被他当成家的帐篷便已经被马蹄踏碎。
这断臂的匈奴也在下一秒钟，被天问的剑芒从头到脚劈开。
踏碎匈奴帐篷的无双自然也看到了那已经被炙烤成焦黑色的残缺尸体。
再看那已经死去的匈奴，无双只觉得，让他只受一剑就痛快地死去，还真是便宜他了。
整个努瓦部落完全被匈奴的鲜血所浸染，各处喊杀声、惨叫声、马蹄声持续了大概一刻钟。
一刻钟之后，匈奴的嚎叫开始变得零星了起来。
在努瓦部落内横冲直撞的骑兵们，也纷纷因为失去了目标，开始朝着主将无双身后聚集。
不过，还是有一些骑兵，在追逐那些尚未死去的幸存的匈奴。
他们并不着急将匈奴杀死。
在营地内奔驰的骑兵数量减少之后。
那些仍然在追杀匈奴的骑兵，开始注重攻击匈奴的腿脚。
仅仅是让他们失去行动能力，而不是让他们被枭首穿心直接死去。
这些骑兵这么做，也是因为无双在摧毁上一个部落时下达的命令。
无双下这个命令，也并非是为了俘虏。
不久之后，张进骑马来到已经停驻在原地的无双身边，对他汇报到：
“公子，所有的大秦百姓都已经救出来了。”
“很好，派一百人，将他们送去残月谷。”无双下令道。
因为不知道冒顿还会不会再这几日内叩关，无双不能用这么少的人，将这些百姓送回长城边关。
只能先将他们送到被他们所毁灭的上一个部落所在的残月谷。
在无双看来，残月谷易守难攻，地势险要。
可惜那匈奴不仅兵力不足，而且战术意识极为薄弱。
尽管占据如此险地，却还是被无双攻破了部落。
之后，无双在这里安置了两千骑兵，作为防守。
最近这些时日救出的大秦百姓，都会被无双安置到这里来。
而大秦百姓被救出，也就意味着这座匈奴部落的营地之内，已经几乎没有了还有自由行动能力的匈奴。
这时，彭越也骑马从另一个方向赶来。
在他的马后拖着一个被绳索捆着的人。
正是努瓦部落的领袖。
“公子，匈奴部落的领袖，已经被抓来了！”
彭越汇报道。
“问他，匈奴王庭在什么地方。”
无双冷冷说道。
“是！”彭越应了一声之后，开始用匈奴的言语对着首领进行询问。
无双也在这时开始读取着匈奴首领的心声。
虽然匈奴首领嘴上说着，他宁死也不会泄露王庭的所在。
然而他的心声，已经将无双想要知道的一切，呈现在了无双的脑海之中。
几次询问没有结果的彭越有些恼怒，拔刀准备在这匈奴身上开几个口子。
然而却被无双所制止：
“他既然不想说，那就让他闭嘴吧。”
“另外，别让他死的太快，还有些东西要让他看看呢！”
无双说着，从身后摸出一根箭矢来，直接用手朝着那匈奴首领掷去。
直接毁掉了他的舌头和下巴。
随后，无双无视了匈奴首领的哀嚎，驾马朝着部落营地之外走去。
彭越面无表情地称是，随后翻身上马，跟在无双身后。
在马匹身后，拖着绳索捆着的匈奴首领。
经历了下巴被摧毁的痛苦，他根本无力站起。
只能任由自己的身体被绳索牵引、在地上摩擦，生出更大的痛苦，发出更响的哀嚎。
在无双来开部落营地之后不一会，三万铁骑便全部撤出。
无双从马上跳下来，走到彭越的坐骑身后，揪着头发将那已经半死不活、被磨掉了一层皮的匈奴首领提了起来，强迫他将脑袋，转向了那已经被鲜血侵染的匈奴部落。
“点火吧！”
无双一声令下。
下一秒钟，被布置在匈奴部落里的火种尽数燃起，在极短的时间之内，便将整个努瓦部落营地变成了一片火海。
在那火海之中依稀还可以听见惨叫之声，那是没有被大秦军队放出来的被俘虏的匈奴，以及之后故意被留下生命、只是毁去了腿脚的匈奴。
“这些，都是你们匈奴欠我大秦的！”
“今日，我不过是讨回来了一小部分。”
“很快，你们匈奴的王庭，也会变成这个样子。”
无双说着，将那匈奴首领与彭越坐骑之间的绳索斩断。
然后，将那匈奴首领，扔进了熊熊燃烧的火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