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洗澡。”口气呈现一种不正常的僵硬。
“好。”安斯艾尔将满脸是血的宫朝朝放在他的大床上。她是该洗洗。
宫朝朝站起来,头一阵眩晕,脚还没动,被男人扶着肩膀,摁回床上:“坐着,我给你放水。”
进浴室前,安斯艾尔调高了卧室温度,兑了一杯葡萄糖水,扶着宫朝朝喝了几口,等她有点力气了才把杯子给她,让她自己喝。
听着浴室方向传来的流水声,宫朝朝从这戏剧化的发展中终于得到这一切并非假象的肯定——十多分钟前,她在地下室受辱,现在,她坐在安斯艾尔的床上,他正为她放洗澡水。
呵,跟做梦似的!
安斯艾尔出来的时候带了一张热毛巾,在宫朝朝跟前蹲下,左手掌着她的后脑勺,右手轻轻给她擦去脸上的血迹和灰尘。
宫朝朝从近在咫尺的男人看中看到了认真和专注,指尖是温柔色,仿佛他擦拭的是一个贵重的艺术品,蓝紫色的瞳孔里倒影出她狼狈的外表。
“安斯艾尔,你救我的初衷是什么?”宫朝朝问,“占有欲吗?”
“算。”他对她,早就有占有欲了。
骄傲的人不仅是宫朝朝,骄傲这东西,安斯艾尔比宫朝朝只多不少,先一步说喜欢?不,不,这对安斯艾尔来说不可能,尤其是宫朝朝如今待他的态度,比冰块还冷。
“然后呢?白黛静说,你们找到证据了。”宫朝朝嘲讽的笑,现在连辩白的话都不想再说,在陷害面前,言语太苍白,“安斯艾尔,我没想到我不仅要帮你干活暖床,还要搅入这些纷争里。”
安斯艾尔被她嘴角的笑容刺了眼,没有再说话,伸手取裹在宫朝朝身上的外套。
他的手刚一碰到,她就抓紧衣服,将自己遮盖得密不透风,警惕的看着他,两秒后,又妥协似的松开。宽大的男士外套在女人松手的瞬间滑落到床上,女人的身体完全露出来。
懒得跟他争,他想如何就如何吧,又不是没看过,她也争不过他。
“乖,抱你去洗澡。”安斯艾尔将宫朝朝横抱,走进水雾氤氲的浴室。
宫朝朝的双脚在超大浴缸旁的防滑垫上落下,刚站稳,就抬脚跨进浴缸。
安斯艾尔没想到自己只是去取个丝巾的功夫,女人就已经整个身体泡进了水里,艳红色血和从伤口处晕开来,透明的热水很快就被染成了水红色,水里的女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哗啦——”
安斯艾尔一把将宫朝朝捞起来,赤红着眼,几乎使用吼的:“宫朝朝,你是猪么?你不知道疼么?”
“疼?不,只觉得脏。”宫朝朝看着安斯艾尔,明亮灯光下,**显露,她不再有丝毫的遮掩,“这具身体,不仅沾了尘,还有那些人的手,可惜这世上没有全身换皮技术。”
安斯艾尔觉得如鲠在喉,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怒,也有一种无法呼吸的心痛。
他在浴缸旁边坐下,强势的将宫朝朝拉到腿上坐着,浸湿最柔然的丝巾,给她轻轻的擦拭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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