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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岸只觉太阳穴突突地跳个不停,原来他竟什么都知道,不过……他冷哼一声:“恐怕妖王大人也有料想不到的事情。”说完他的面上略有得色。

房门上有什么东西轻扑了一下,“噗”的一声,引得风谨与崖岸转过头去,梅欢欢只震惊地坐在原地,身外的一切事物竟似与她毫无关系,她脑海中只反反复复地回荡着:崖岸有自己的目的,一直在欺骗自己,谨哥哥早知真相却隐忍不发,直至引出崖岸来,他……他们,竟如此狠心,一个存了心思要毁了自己的大婚,另一个……也许从未想过要真正娶了自己去。刹那间,她心如死灰,不再理会任何事情,紧闭双眼,任由泪珠滚滚落下。

房门骤开,妖娆的女子恭敬地向房内道:“主人,那边已按计划进行,我来接应。”崖岸见前来的是鹂韵,心中不免有些失落,此时,他与鹂韵两人一并也不是风谨的对手,而原本以为会来相救的人却压根对这边不管不顾。

风谨哂笑一下:“此等宵小,竟妄图从本君手下将他救走,做梦!”说罢,他挥手袭去,鹂韵避无可避,身法再快也快不过他的灵力,瞬间便重重地摔在庭前的地上。鹂韵面色惨白,一缕鲜血自唇角流下,一双妩媚的眼眸忧惧又担心地望着崖岸,崖岸似乎有些漠不关心,此时,他更在意的是那边是否事情已成,而那个人为何没来救自己,他只觉心口突突地疼。

鹂韵兀自强撑着:“哼,即便是我主仆二人留下又如何,妖王还是担心担心监牢那边吧。”崖岸被鹂韵的话惊醒几分,旋即也笑道:“妖王想见之人也许心不在此,并未到昭阳殿,而是先去了监牢也说不定呢,妖王要是去的慢了,说不定再无相见之期。”风谨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闪过一丝犹疑,他们此行定是协同鹓扶去救澄澈,一直以来魔界都是打得如此主意。

今日料定倾月会来赴自己的大婚之宴,故遣梅华在昭阳殿迎候,风谨猜想,她在昭阳殿与自己相见,定是为了拖住自己,再由备启和鹓扶将澄澈救出,可是那又如何呢?自己所求不过是见她一面,几百年锥心刺骨的思念,又怎会因此而心生嫌隙。可若是她心系澄澈,那此时岂不是会先赶赴监牢,说不定救出澄澈,她便离去,生生与自己错过,更何况备启在旁,若是阻着她见自己,又如何是好。

风谨眉间微动,面色沉了几分,与见她一面相比,崖岸与鹂韵的生死真是微乎其微。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崖岸,身形瞬间消失。一直在发愣的梅欢欢,看看崖岸,又看看鹂韵,脸上浮现出一抹惨淡的笑:“你们……你们原来都是害我,可恨我蠢,若是他知道……”“公主不必多想,今日妖王弃你而去,他日他必痛彻心扉。”鹂韵强自按捺住胸口翻涌的血气勉强道。

崖岸看了看门外的鹂韵,脸上闪过一丝嫌恶之情,他俯下身,轻轻为梅欢欢将一绺发丝别在她的耳后,温柔地说到:“欢欢,相识了几百年了,我对你什么样,你是知道的,风谨并非良人,跟我走吧,从此我会时时刻刻把你放在心尖儿上。”

梅欢欢怔怔地看着他,崖岸见她没有拒绝,伸手揽住她:“我并非要真正伤你,只是想让你看清风谨为人,他既对你有所怀疑,却偏偏与你逢场作戏,他既心里没有你,却偏偏答应娶你,然后伤害你……”“啪!”随着梅欢欢抬手,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在崖岸的脸上。只见梅欢欢呆滞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厌恶:“若不是你推波助澜,又怎会如此?你们另有计划,对我只是利用,现在说这些给谁听!”

崖岸抚了下被她打过的面颊,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他转过头逼视着梅欢欢:“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不知?自我见你第一面便将你放在心上,你的一切要求我都会满足,我舍去性命也要为你寻得露华草……算了……那时,年少之时,你就没有为我动过心么?”

梅欢欢不敢与他对视,在某种程度上她也知道自己亏欠崖岸许多,这也是她之前一直不敢见他的原因。她低着头,嚅嚅地说:“年少之时……年少之时那只是友谊,我当你是好朋友,那时候不懂事,但是见到谨哥哥,我才知道那是爱情。”说完她又倔强地抬起头,看着崖岸的眼睛。

崖岸揽着她的手臂控制不住地抖起来,他以为她多少对自己有情,此时她亲口说出这番话来,他只觉血气上涌。半晌,他抽回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失魂落魄的女子,阴沉地说到:“只可惜,你与风谨再无可能,呵呵,我现在就去告诉他,你还瞒着他一件事,并且利用这件事逼婚。”梅欢欢身体一抖:“不要,崖岸,不要。”崖岸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现在你不跟我走,就等着被囚禁终生吧,你要慢慢祈求,待我当上魔君时,依然恋慕于你,那时说不定我会救你出来哦!”

说罢,崖岸甩手离去,庭前地上的鹂韵努力地想爬起来跟上,试了几次却是徒劳。梅欢欢头痛欲裂,她不敢相信一切是真的,在她大婚的当日,怎么一切都变了?崖岸,崖岸竟一直与魔界有牵扯,他还说要当魔君?鹂韵刚把崖岸的话听的很清楚,此时见梅欢欢歪在那里,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又是嫉妒又是厌恶。之前她只当崖岸是利用梅欢欢,却不曾想他俩也有年少过往,崖岸对梅欢欢竟是真心爱慕,鹂韵盯着梅欢欢:“想必今天过后,主人也是恨极了公主的,公主不要再做肖想了,乖乖地等着被囚禁吧,后会无期!”

鹂韵晃晃悠悠地从地上起来,跌跌撞撞地向外面走去,梅欢欢如同一只失了魂的娃娃,坐在原地,一幕幕往事涌上心头。

暗房的大门前白光一闪,修长的身影闪身入内,穿过刑堂,融入到监牢内的黑暗中,门口牢房中的刑犯只觉刮过一阵风,刹那间恢复了平静。待到牢中深处,果然迎面遇上了鹓扶,鹓扶的吊稍儿眼中带着几分欣慰的笑意,平日里皱皱巴巴的白衣也平整了不少,他臂中正搀扶着一个看起来极其虚弱疲惫的男子,男子虽看起来气色不济、胡子头发糟乱,却不影响英俊,正是澄澈,两人正低低交谈着什么,仿佛不是置身于监牢,而是在花园中闲庭信步一般。

见风谨脸色阴郁,鹓扶侧过身,将澄澈置于离他较远的位置:“我今天定要带走他。”风谨没答话,只盯着他说道:“只你自己?她呢?”鹓扶不由自主向后边的牢房那边看了一眼,说到:“谁?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风谨不觉他神色有异,又问:“倾月呢?”

鹓扶神色一动,懒懒说到:“清乐?好像是那只对你一往情深的小青鸟吧?不是在那边牢房么?刚好看到,你竟如此狠心。”风谨面上带着几分冷意,似是看出了鹓扶的胡搅蛮缠:“前辈知道我在说谁,她在哪?”鹓扶见他极为认真,也立刻整肃了表情:“我哪里知道,我今天就是要带澄澈走的,其他人与我无关!”

风谨袖中盈满灵力,伸出手拦在他们面前:“金极宫岂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澄澈咳了几声讥讽道:“月儿不爱你,她要离开你,你拿我泄愤又能如何,说不定她还恨你呢!”风谨眼中瞬间腾起了雾气,眼尾有些微微泛红:“她到底在哪?”

里面突然传来了声音,风谨心下一惊,顾不得拦住鹓扶二人了,急急向里走去。鹓扶二人对视一下,倒是没有立刻离去,本来崖岸在那边拖住风谨,鹓扶是可以早一点儿带走澄澈的,只是上次姬瑶入金极宫探明情况,确定澄澈应该是被关押在秘密的水牢中,这才耽搁了一些时间,却没想到澄澈早已被转入关押在暗房,鹓扶赶到暗房的时候有些迟,没想到风谨这么快便赶来了。

黑色的身影自黑暗中转出,暗色的金纹散发着幽光,男子一双幽蓝的眼眸中好似带着几分侵略与危险性,眉峰如刀带着几分凛然,高挺的鼻梁在脸上投下的阴影让他显得深邃,薄薄的嘴唇更显凉薄,他的出现,在风谨的意料之中,早就料定他会前来。

风谨眼尾更加红了,似要滴血,无尽的恨意在眼底蔓延,几百年不见,对眼前人的恨意却一点不曾消减。“你、敢、来?”风谨一字一顿地说到。备启粲然一笑:“妖王大婚,诚邀六界,我怎能不来?”风谨眼风向他身后一扫:“她呢?”备启状似不知:“不知妖王说谁?”

风谨抬起手,备启眼中寒光一闪,也是暗暗动了动手臂,“住手!”鹓扶的声音从风谨身后传来。风谨眼中红光隐现,可是鹓扶一句话令他放下了手臂,他说:“备启,那小姑娘还在这里。”备启想起了什么,邪魅一笑,向内走了几步,站到一个牢房前。

风谨心头翻涌,几步也走了过去,暗黑的牢房里,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影伏在地上,他看了看牢门上的灯座,弹指点燃灯火,几个人几双眼睛齐齐盯着地上的身影,此时,风谨眼中只有地上这个瘦弱的身影,甚至忘了此行前来是为了见那人。

清乐听见声音,努力地从干草里抬起头,一张清丽的小脸清瘦了不少,原本黑亮亮的眸子里少了生机,惨白的面色令人心生不忍。“丫头……”备启率先脱口,清乐借着灯火的幽光仔细辨别着来人:“大叔?”风谨听见她干涩的声音,心头一颤:“清乐……”清乐目光转向风谨,面色中带着几分惨淡与难以置信:“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