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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的羽麟君没了,在场的众人顿觉得头皮发麻,纷纷散开,都不愿触这个霉头。

长公主府的管家还有一众仆役也都赶来了,看着被抬上板车的羽麟君,个个面如死灰。

只是几个陪着三公子上舫的小厮都是公主府的人,舫上的姑娘也是常来常往的,除此之外,小舟上摇橹的小娘子也是熟面孔,除了水下没有细查过,单从这些看就只是单纯的醉酒溺水而已。

只不过,羽麟君死了,长公主势必震怒,各个衙门都要给公主府,甚至给陛下一个交代,这个锅,总得有人背,这个怒,也得有人承受。

于是,衙役顶不住压力,把在场的小厮,舫上的姑娘,还有小舟上摇橹的小娘子都一并收监。

至于镇邪司的人,又不是要贴身保护,更没有鬼怪出入,这脏水怎么也泼不上去。

耳口鼻均无异样,初步判断是溺水而亡,但是尸身还是要先抬去京兆府。

然而谁也没注意到,就在板车颠簸的一瞬间,那个早已没气了的羽麟君,手指忽然动了一下,又动了一下。

........................................................

镇邪司。

值房不大,西面墙上挂着一面阴阳八卦镜,桌案上放着一份摊开的卷轴,案头的茶水似刚泡好,淡淡的茶香,幽香沁人。

刚换上一身墨色袍服的楚暄,坐到案前喝了几口茶,感觉到了暖意才放下。

季萧楠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问道:“羽麟君真没了?”

楚暄脸色还带着落水后的苍白,沉吟片刻,点了点一下头。

“那小子.....怎么就.......”季萧楠有些不忍说下去。

他们同在京都长大,虽然平日交集不算很多,但好歹也是一个圈子里玩大的,这突然人没了,这突如而来的噩耗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空气静默了,竟没人开口。

过了会儿,楚暄忽地问:“今个儿,司徒锦那小子怎么没来当值?”

季萧楠抿了抿唇,无奈地摊了摊手,“他呀,躲到庄子里了,估计要好些天才敢回京。”

楚暄一愣,不由明了,随即笑着摇了摇头,端起案前的茶盏又喝了好几口,呵出一口热气,才又道,“这表妹可不好躲?”

话未说完,屋外便进来一名衙役通禀:“说京兆尹大人有请。”

季萧楠看了眼楚暄道,“我同你一起去吧。”

京兆府后堂的小间,一阵骚乱,几个小吏瘫在地上,一脸惨白活似见了鬼。

京兆尹张怀远和一众衙役,还有公主府的小厮也都在外头,迟迟不敢进入。

里头,只有一个小厮扶着羽麟君,在门口吐得天昏地暗。

这小厮正是安子,他昨日风寒入体,全身无力,羽麟君就没带出门,今个儿听说他家公子溺水没了,他一路颤巍巍跑来京兆府,谁知道一来就听到小吏骚乱,惊呼他公子诈诈诈诈诈尸了!

“有影子,不是鬼。”楚暄率先反应过来,见羽麟君吐得差不多了,忙吩咐:“水,快给羽麟君备水!”

一名小吏听了,连忙斟了一盏茶递上去,颤抖着唤了声:“羽,羽麟君。”

羽麟君吐得直不起身,扶着门半伏在地,还是安子抬起一只手来接的茶。

羽麟君整个人惨白惨白的,周身散发着死一般冰冷的气息。

那小吏就看了那么一眼,指尖一颤,茶盏顺势脱手,茶水就当头浇了羽麟君一脸,杯盏碎裂在地。

一院子的人又傻了。

茶水顺着羽麟君的脸,一滴一滴往下淌,茶水的温度倒是让羽麟君有了些许生气。

小吏吓得跌跪在地,不住地磕头喊饶命——

众人看着羽麟君满脸的茶水。

还是安子先反应过来,掏出手帕给羽麟君擦脸,还切切地问:“公子,您没伤着吧?”

京兆尹张怀远也急忙道,“大夫立马就到,立马就到。”

他的语气隐着胆寒赔着小心。

羽麟君还有些懵,只能倚靠着安子慢慢站起身,语气很是虚弱,“让我缓缓。”

“是,是。”张怀远又答,看了那小吏一眼,叱责,“你怎么办事的?一盏茶都端不好么?还不滚下去领罚。”又对羽麟君一脸小心道,“羽麟君,这小吏年轻毛手毛脚,但方才他也是心忧您的安危,关怀太甚才失了手,还望羽麟君放他一马。”

羽麟君在外招摇也猖狂,所谓一语以蔽之,纨绔混账犊子。

羽麟君无力地摆了摆手,他感觉自己从鬼门关溜达了一圈回来,这气还没有匀过来。

这时,请的大夫也到了。

安子扶着羽麟君坐到了椅子上,令大夫给他闻脉。

大夫很是孤疑地看了一眼羽麟君,又换了一只手闻了一回脉。

这两只手脉象比他还沉稳有力,哪像是刚死了一回。

大夫站起身,朝羽麟君打揖:“恭喜羽麟君,贺喜羽麟君,公子死而复生,必是福泽深厚之人!”

他嘴上说恭喜,眉头耸拉着反倒有点先天下之忧而忧。

羽麟君脸带茫然,但是他心里确是清楚是腹中的蛊救了他。

一直没有说话的季萧楠开口了,:“刘大夫,您可否再瞧仔细些?羽麟君在水里溺了小半个时辰,莫要落下什么病根才是。”

羽麟君听了这话,意味深长地多看了季萧楠一眼。

刘大夫又闻了一回脉,问:“羽麟君可还觉得哪里不适?”

羽麟君倒是仔细感受了一下,还站起身,稍微活动了,唔,身子乏力,吐得有点头晕目眩,瞧人有点重影儿,倒是这心跳比之前更强劲了。

他摸了摸肚子,:“这折腾了许久,好像饿了?”

屋中的人又呆愣了片刻。

这时,府里小厮已经捧来一身干净衣衫,也是一脸欣喜说,“公子,殿下正在府里等你。”

张怀远上前道,:“羽麟君,您身上的衣裳是浸过水的,眼下虽干了,到底天寒这沾了湿气恐会染疾,还是先将衣裳换了再回府不迟。”又慌忙补充,“至于公子落水的事,京兆府定会严查,给公子一个交代。”

言罢,也不等羽麟君回答,领着一行人退出屋去,只留了公主府的小厮为羽麟君更衣。

羽麟君也有些疲乏了,换上干净的衣衫,便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