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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不熟。”水青璃想了想,回答了一个折中一些的答案。说不认识吧,她真不是那种喜欢撒谎的人。她和那位真的不是很熟,这是真话,无半分参假。

“我怎么听说他是跟随你们而至?”萧祁说的话是疑问句,但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水青璃僵直着背部,不转身,不回头,更不往前走。

“哦。”他能拖着重伤的身体坚持跟着她们到达这里已经很不错了,水青璃暗中给白泽竖了一个大拇指。

“然后呢?”萧祁不急不躁,巧妙地继续把水青璃不想面对的话题给她转了回来。

真是无敌了,水青璃暗中咬牙,从萧祁身上她学到一点精髓,能做宰相的人,必定都是不要脸的人,或者说脸皮厚到一定程度的人。对方都摆明不想谈下去了……

“他受伤了,”水青璃终于不得不转回脸和他对视。

“我知道,”萧祁冲着那正在诊病的大夫努努嘴。

“让大夫回去吧,这里的药对他没用的。”水青璃想了想,终于还是爆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萧祁目光一凝,嘴角的笑意因为震惊和意外消失了,先是瞧了一眼水青璃那不似说假话的神态,之后转向床榻。

他能看得出,那人并非人类,但究竟是什么……

在他的视角下,那人并非寻常人一般是实体,他身上总有一层白茫茫的雾笼罩着,不清不楚。

似是为了响应水青璃的话,把脉把了快一个世纪的大夫终于一头冷汗的起身了。

不待萧祁问话,他率先告罪道:“这位公子的脉象异于常人,老夫医术不精,恕老夫实是无能为力,倒是这外伤……”他抬眸偷偷瞟一眼水青璃,“老夫身上带着治疗外伤的伤药,不知……需不需要留下?”显然,水青璃的话他听到了。

萧祁低眸思索片刻,“留下吧,”试试又有何事,他就不信了,还有伤是伤药治不好的。

水青璃无奈的耸耸肩,随他吧,爱信不信。

大夫擦擦汗,留下一个药瓶子,收起桌上的诊金,惶惶不安的离开了。

萧祁下巴朝那药瓶子一扬,“拿去试试。”

水青璃惊疑不定的指指自己的脸,“我?”

萧祁端起桌上的茶碗,也不喝,目光就那么不咸不淡的撇着她。

“我都说了没用了,”水青璃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想要暴走的冲动,她看懂了萧祁眼中的意思,你不去谁去。

将药瓶子抓在手中,上前有些粗暴的拉开了白泽的衣衫。肩胛处的衣服湿了血液,已经和破裂的伤口粘在了一起,拉开的时候有些费力。

白泽似感觉到了疼痛,轻轻的“嗯”了一声。

水青璃才不管那许多,费力一扯,衣服是扯下来了,同时也撕开了已经稍稍长住不流血的伤口,血水顺着白皙的臂膀一直往下流。

“嘶,”水青璃看着他那血肉模糊的凄惨模样,都忍不住为他倒抽一口凉气。她知道他的伤很重,但从来不知道有这么重。

肩胛处的那一道伤口,似要贯穿了他的整个手臂,将他的手臂彻底的切砍下来,伤他的那个人——是个狠角色。

“啧啧啧,”萧祁凑热闹的蹭上来,“这么重啊!快给他试试。”

水青璃抽抽嘴角,懒得理他。打开瓶塞,里面是一些散发着淡淡清香的白色粉末。控制住手腕的力道,一点一点将伤药洒在了他的伤口上。

伤药一处碰到伤口,竟似消失了一般,不留半点痕迹,而那伤口也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这在水青璃的意料之中。

“挪,看见了吧,没用的。”水青璃收回手,把那瓶子盖住,回头看看萧祁。

他正凝目看着那道狰狞的伤口,若有所思,好像根本没有听到水青璃的话一般。

水青璃将药瓶递到萧祁的面前,“留着自己用吧。”

萧祁没有接,水青璃瞧他那一副魂游天外的神情,知道他可能没有听见,也懒得重复,将药瓶放在了白泽床边,径直走向门口。

拉开门的那一瞬终于传来了萧祁的声音,“明日一早就走。”

水青璃没回话,只是点点头,也不管他看不看的见。

*

第二天水青璃和琳出门的时候,意外的发现马车比昨日见到的那辆大了一圈。走近一看,她恍然,原是萧祁把昏迷不醒的白泽也带上了马车。她在门口只顿了一下,便当做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一般坐到了马车靠边边起空一点的位置,那个空下的一点自是留给琳的。

“想知道那边现在的情况吗?”萧祁靠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

这个那边自然是指汴北。

“你会告诉我?”水青璃很有自知之明。

“呵,”萧祁轻笑一声,朝上抬了抬肩膀,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一些无关紧要的倒是可以,缓解这一路来的无聊。知道襄王此去是去帮谁的吗?”

“大王子呗!”水青璃听连曦谈过一些他们汴北王庭的情况,很自然而然的答出。

萧祁对她这一不假思索的回答有些惊奇,抬起一只眼睫瞅了她一眼,“知道的倒挺多,有些超乎我的想象。那你知道大王子又是向着谁不?”

她想着连曦话中的意思,她父王被困,大王子此番借兵应该是向着他父王的,但是她不想用‘父王’两字回答萧祁这一问题,本心里她觉得不是。

“向着——王权!”心中略一思索,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答案。如果不是王权的诱惑,她觉得像连曦大哥那样的人不会冒险回汴北。

“呵呵呵,”萧祁施舍般的睁开了他的那一双眼睛,目光灼灼的盯着水青璃,越笑越大声,“哈哈哈!你倒是看的通透。”他坐起身,双手放在膝盖上,收起了他那一惯似笑非笑的表情,目光遥远,“汴北这一场争斗,究其根源,还是为了‘王权’两字。二王子和呼里王私下勾结,要篡权夺位,各地藩王又怎会屈居于二王子的名不正言不顺,自然会趁乱分一杯羹。”

“那依你看,此番乱战,谁最终会是王家?”他能当上宰相,自是有两把刷子的,水青璃顾有此一问。

萧祁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笑的高深莫测,“谁都不会。”

水青璃眼中担忧一闪而过,绣眉紧锁,那秦长玉此番来此有何意义?

见她露出那样的神情,萧祁有种看到猎物上钩以后的得意,“你放心,是依照目前的情形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