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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回 游北府危机悄隐现

第二日一早,黛玉醒来时身边床侧已空。外面琴音听着声响,轻轻叩门道:“王妃?”“进来吧!”黛玉慢慢起身,琴音端着铜盆,棋风并汐雾、夕颜拿着洗漱之物鱼贯而入。夕颜向前笑道:“让奴婢服侍王妃更衣吧。”黛玉已知水溶就这两个丫头,其余俱是小厮伺候,遂差异道:“你们俩都过来了,王爷谁伺候着呢。”夕颜笑回道:“王爷去练功了,不喜欢有人服侍。”练功?黛玉暗自疑惑,却没问出口,由着他们服侍穿衣洗脸。琴音将黛玉头发理顺,笑问:“奴婢给王妃梳个浮云遮月髻可好?”黛玉淡淡道:“这个太繁复了,又不出门,梳个简单的吧。”琴音笑道:“那就朝云近香髻吧,不能太简单了,王妃还是新婚呢。”黛玉轻轻点头。梳过妆,去太妃处请了早安,黛玉方扶着紫鹃、雪雁,由汐雾、夕颜引着,向王府后院的榕园走去。

榕园其实是一片榕树林,方圆二十余亩,是王府用来修身养性读书练功之用。如今春色尚早,树未发芽,光秃秃的树干笔直的立在眼前,看着倒有些阴森。榕园深处隐着一座小殿,名曰岚欣殿,里面雕梁画栋,琴音茶香,倒也雅致。不管闲来小憩或对酒独酌都是好去处。

刚走到榕园入口的鹅卵石路上,汐雾就笑着对黛玉道:“王妃请留步。王爷练功,不喜有人打扰。王妃还是先回去吧。”紫鹃一愣,不想汐雾说话如此没规矩,雪雁却是张口就要教训她,被黛玉一个眼神瞪了回来。黛玉笑道:“既如此,我在这儿等等也罢了。”说着自往旁边的水月亭行去。紫鹃忙将随身携带的锦盘金彩绣绫坐垫铺好,又吩咐后面的小丫头拿些点心过来,方扶黛玉坐下。这水月亭,顾名思义,取“镜花水月”之意,建于榕园前的醉吟湖中,上有先皇题对曰:

水凭冷暖,溪间休寻何处来源,咏曲驻斜晖,湖边风景随人可;

月自圆缺,亭畔莫问当年初照,举杯邀今夕,天上嫦娥认我不?

想来这水月亭晚上来更妙些。黛玉坐于亭中,也不急着等水溶出来,自顾看周边的湖光美色,湖面波光粼粼,亭中春风习习,倒也舒适。汐雾不想黛玉就这样坐了下来,只好立于一旁伺候。

原来水溶因先时在边关学艺,身边只有俩小厮随侍,也常不得近身。后来水溶回府接了王位,不喜丫头环绕,只要小厮伺候。北静太妃看着不像,遂将汐雾、夕颜赐给水溶,将来也好收房的意思,水溶不好推却,也就留了下来。汐雾、夕颜自是明白太妃意思的,遂勤勤恳恳服侍水溶,因水溶热孝在身,不能娶妻纳妾,一直耽误到现在。汐雾心思高傲,不甘心只做个通房姨娘,又仗着是太妃所赐,自恃高人一等,不把常人放在眼里,是以对黛玉也无多少恭敬。夕颜却明白,要想做水溶的妾室,必须是要黛玉首肯的,因而自黛玉嫁进来就一直小心服侍黛玉,以期讨黛玉的喜欢。

约过了半个时辰,水溶方从榕园出来,一抬头正见黛玉坐于亭上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心下甚喜,忙三步两步的过来,笑道:“怎么坐在这儿,正当风口。”黛玉起身笑道:“一早看不见王爷,听丫头说练功去了,心下好奇,也就过来看看。不想汐雾说王爷练功不喜打扰,我不敢惊动,就坐这儿了。”水溶瞪了汐雾一眼,拉着黛玉笑道:“是不喜旁人打扰,却没说不喜王妃来看。我们该去用膳了。”黛玉由着他拉着,边行边说道:“母妃打发人来说让我们自己吃,她今天吃素呢,也不让我过去伺候。”水溶笑道:“那可好,你身子弱,很该多吃点儿。”汐雾看着他们拉着的手,眼里一抹阴狠闪过,不提。

用过饭,黛玉恐积了食,想出去走走,顺带看看王府的格局摆设。王府这么大,来了这两日,若没丫头引着,自己还不知走到哪里去了呢。水溶也凑过来笑道:“我陪你一起去逛逛,很该让你看看王府的。”黛玉笑道:“有丫头陪着就罢了。王爷国事繁忙,昨儿弄到深夜才睡,今儿又起的早,也该歇歇。”水溶笑道:“哪有刚吃了早饭就歇着的,陪你走走也散散心。”黛玉道:“王爷不想歇就去忙会儿正事,免得晚上又弄到半夜。”水溶两眼一亮,笑的不怀好意,“玉儿是在抱怨本王忙于国事冷落了你吗?那我更该陪着了。”黛玉不想他这样说,顿时红透了脸颊,跺脚羞道:“王爷好没正经,我不管你了。”说罢扶着紫鹃先出去了,也顾不得后面丫头们抿嘴偷笑。

水溶看着她袅娜的背影,摇了摇头,这夫君当的,也太没脸了,少不得自己跟了上去,没留意后面夕颜一脸苍白的看着他喜悦的笑脸。水溶追上黛玉,笑道:“有我陪着不好吗?怎么玉儿一直想赶我走。”黛玉有苦难言,在贾府这么多年,王夫人一直不喜欢她,恐怕除了她不知道讨好王夫人外,更多是因为宝玉眼里有了她就没了王夫人。若现在水溶也成这个样子,只怕太妃更对她不满。想了想,黛玉低头轻轻道:“王爷若得空儿,也该多陪陪母妃,天天守着我有什么意思,没的让人说我不尊重。”水溶见她似有忧色,也收了笑脸,挥退丫头,沉声道:“我们刚成亲,就是天天腻着也没什么,是谁又乱嚼舌头根子?”黛玉忙道:“没有,王爷多心了。只是我想着王爷天天陪着我,母妃那里少了人陪伴,让人说我们不孝。”水溶笑道:“你也太小心了些,母妃乐的我们天天腻在一处,早日让她抱孙子呢。”黛玉红了脸,羞怒道:“王爷就没个正经的时候,刚刚又当着丫头婆子那样说,以后还让我怎么见人?”水溶见她真有些恼了,忙作揖赔礼道:“以后我会注意着,玉儿饶过我这糟儿。”

“你?”黛玉脸涨的通红,又气的不知怎么答话,跺跺脚转身就要走,却不小心踩了裙角,直直往地上摔去。水溶眼明手快,忙一个箭步把她捞在怀里。黛玉受了惊,半响方回了神,见水溶抱着她,忙挣扎着起来,泪珠已如断了线的珠子,直直往下掉。水溶顿时慌了手脚,忙又搂着她,好声安慰着:“别哭,没事了。有我在,摔不着的。”黛玉拍开他的手,一肚子委屈说不出来,径自哭泣不止。

水溶也觉得不对,就算摔了也不能哭成这样,扶着她去前面石凳上坐了,方道:“玉儿,何事让你这么伤心?可有什么事瞒着我?”黛玉摇头不语。水溶又问,“那是为刚刚的事儿恼了?”黛玉摇摇头,又点点头。这可把水溶弄糊涂了,见她止了哭泣,又诱哄道:“玉儿,我们刚成亲,有些事情你要说我才能知道,你这个样子我也无法开解于你。”黛玉也知水溶说的有理,遂轻轻点了点头。水溶呼了口气,“那刚刚你怎么哭了,可是我惹你了?”黛玉小声道:“你贵为王爷之尊,哪能向我打躬作揖的,若被有心人看见,又是一番口舌。”水溶笑道:“我当什么大事,这不过是玩笑,玉儿何必这么上心。”黛玉抬头道:“我刚过门,万事小心着还恐出了错,王爷再这样玩笑,传出去人家不说王爷和气,还当我耍性子,何苦来着。”水溶笑道:“罢了,我说不过你。以后我注意着就是了。”又转身看了看,笑道:“那现下没有别人,我们去前面走走可好?”

水玉二人下了甬道,前面是一长道山坡。水溶来拉黛玉的手,黛玉微微缩了缩,水溶笑道:“现在就我们俩,你也不愿意吗?”黛玉红了红脸,轻声道:“王爷私下也就罢了,人前可要正经着些。”水溶故作长叹了声,“我在你眼里就是个登徒子了。”说罢还摇了摇头,一副无可救药的样子。黛玉见他这样,“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忙拿帕子掩了嘴。水溶回头笑道:“可好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了你。”

黛玉轻挑樱唇,笑道:“没想到王爷是这种人,出嫁前我还想……”惊觉自己说忘了情,忙住了嘴。水溶凑上来笑道:“想什么?是不是想我还不知是什么样的纨绔子弟呢,成亲后要远着些才好?”黛玉摇头笑道:“爹爹怎会将我许配给纨绔子弟?就算信不过王爷难道还信不过爹爹的?”又想了想道:“爹爹不是贪慕权势之人,怎会把我许到王府来了,还是个王爷?”水溶笑道:“当时我们定亲时我还不是王爷呢。”“那也是王府之人,将来也少不了官做的。”

水溶拉黛玉去山坡顶上坐了,初春嫩草刚泛绿,只看着也舒服。水溶望着前方,回忆着太王在的时候,“当时父王想着王位是由大哥继承的,若我也为官做宰,官位必在大哥之下,恐我心里不忿反坏了兄弟情分。再者宦海沉浮,又有几个能富贵终老的,不若让我另谋出路,只要能养活妻儿就罢了,还乐的自在,也就送我去关山学艺了。”黛玉点头,“父王想的周到。你同大哥一文一武,一朝一野,总比那些个兄弟为了家业爵位反目成仇的好。”水溶感慨道:“可惜世事难料,如今这王位还是到了我头上。”黛玉恐水溶伤心,忙岔开话题道:“那王爷这些年学了什么?早晨去练功又是练的什么?”

水溶笑道:“我没练成就回来袭了爵,这三年来也不敢荒废,每日早晚必要练一个时辰的。”黛玉好奇笑道:“那王爷练到哪一关了,可否露一手让我开开眼。”水溶见她春面含娇,眉眼含笑,不觉心神一荡,随手拿起一枚石子,暗自用力,对着一箭开外的榕树射了过去,竟生生打落了一大片树枝。黛玉吃惊的瞧着他,原想着不过是公子哥儿的花拳绣腿罢了,却不想水溶竟有这等功力。水溶笑道:“不过是用了点子内力罢了,看你眼都要直了。我再带你逛逛王府,若两天还不知道门路,真就惹人笑话了。”

二人直逛到午时方罢,黛玉原想着贾府也就是大的了,不想王府更是地阔人多,府内或清堂茅舍,长廊曲洞,方厦圆亭,或堆天石为垣,编花为牖,遍布奇山异石,奇花异草。除正房高大威严显示着王府的气派,更有几处偏堂小轩风雅别致,一湾泉水从府后的高山上引流而下,在府内九转回肠,流过各处正房,方从前面角门旁流出府外,黛玉回屋斜倚在榻上叹道:“明儿再逛吧,真要累着我了。”紫鹃拿了个碧霞云纹靠枕垫在黛玉腰后,书香又在前面的小矶上摆了几色水果,笑道:“王妃吃点子,走了这大半日也饿了。”黛玉吩咐道:“去看看太妃那里什么时候摆饭,再来叫我。”夕颜进来笑道:“王妃先歇着,奴婢过去问问。”

春纤见她走了,又瞧了瞧左右没有外人,方进来小声道:“主子,我这两天怎么听着言语风声这府上竟是丫头协理管家。”黛玉一愣,坐起来道:“怎么会有这种事,太妃健在,哪能轮到丫头身上?”春纤忙把打听来的消息告诉黛玉,“听说太妃身子不好,不能过度劳累,王爷又国事繁忙,顾不得内廷之事,太妃就让俩丫头协助打理,自己只管大面上不错就是了。”黛玉抿了抿嘴,沉吟了一下,轻声道:“你这信儿可是准的?”春纤道:“八九不离十,要不怎能传出这种话来。”黛玉想这两日每次去太妃房里,太妃不是躺着就是逗弄若盈,实在不像有管事之劳的人。王府这么大,必然琐事甚多,若无人协理,太妃哪能那么轻松。黛玉问道:“可知道是哪俩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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