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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回 理家事黛玉心思密

二人虽携手往议事厅而去,水溶却边行边思索着如今朝堂越发紧张,王府里原本一些家常闲谈都能摆到皇帝面前,怕是有人已经盯上王府了,只是府上丫头婆子贤愚混杂,既有家生子儿,也有从外面买来,还有各处官僚亲戚送的,也不知哪个是谁派来的人,这样下去迟早会出大事,不若趁这个机会一起除了的好。想到这里,水溶拉住黛玉,将后面跟着的丫头婆子都打发了,俯在黛玉耳边悄声道:“玉儿,帮为夫个忙可好?”从远处看倒像两人耳鬓私语。

黛玉一愣,听他的声音似是有什么秘事,不觉也严肃起来,低声道:“王爷可有什么事?”水溶沉吟了一下,思索着怎么说才能不吓着她,半日方缓缓道:“最近朝堂纷争厉害,我年轻袭爵,又生性淡泊,于官场上的事也不热心,只想保住水氏一脉的地位罢了。偏生皇上念父兄为国捐躯,是对我过多偏袒,难免引得朝堂诸臣不满,所以自有心胸狭窄之徒收买府上的仆役,察我言语行止,以期能抓到错儿参我一本,煞煞我的威风。”黛玉冰雪聪明,自是明白水溶的意思,担忧道:“王爷,你是说我们府上的丫头婆子有被人收买的?”水溶暗想,怕的就是不仅仅是收买,更有北王府死敌的心腹,这些话不敢同她说,只敛了神色,云淡风轻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左不过些吃里扒外的家伙,不忠不义之徒,撵他们出去也就是了。”

黛玉抬头看着水溶,总觉得没他说的那么简单,亦轻轻道:“王爷的意思是让我将这些人赶出府去?”水溶淡笑道:“新官上任三把火,正好你需要做几件事来立立威风,何不就先拿这个开刀?”黛玉轻瞪了他一眼,撅嘴道:“王爷是打的好算盘,这威风立完了,阖府上下还不用唾沫星子把我淹死?我现在还背着不贞的罪名呢。”水溶忙笑道:“你又说这个,我再不信的。其他有我呢,你以后是当家主母,他们想讨好还来不及呢,谁又敢说什么?”黛玉想了想,这事虽重要,只是却急不得,自己刚嫁入王府,根子还没立稳,府上也没个心腹得力的人,还得从长记忆才是,遂道:“这事得慢慢来,总不能无缘无故都把人赶出去,今日先把母妃那里清理干净罢。”水溶笑道:“我只是让你心里有个数儿。”又叹了口气道:“大哥选的人恐怕要全扯出去了。”

黛玉一愣,不解道:“你是说起外心的都是大哥的人?”水溶摇了摇头,苦笑道:“大哥选的也有忠心厚道之人,只是我们不能明说府上有内奸,那样打草惊蛇,还会有新的内应进来。少不得我得背个不容人的名儿了。嗯,大孝刚过,就迫不及待清理门户,北静王的名声怕是要保不住了。”黛玉见他面露难色,似有伤感之意,不知为何胸口竟揪心般的疼,忙安慰道:“王爷何必如此自伤,母妃同三弟都知道你的。”水溶敛了神色,淡笑道:“我无碍,这府上原该整顿一番了。”说罢轻轻牵着黛玉往议事厅走去。

且说汐雾听了小丫头的传话,自是大惊,没想到太妃现在就将管家权交给黛玉,不是昨天还对黛玉十分不满,斥责了一番。沉吟了下,汐雾问小丫头道:“荷二奶奶呢?”小丫头回道:“奴婢不知道,这是大总管让传的话。”汐雾挥手让她下去,自己思量了半日,又重新妆扮了,方缓缓移步议事厅。

一进议事厅,众管家婆子已经站在里面侯着了,见汐雾过来,忙像往常一样躬身行礼,只是那眼光、那神色早已没了先前的恭敬,有几个素日里不好相与的嘴角已含着讽刺。汐雾装作没看见,只微微点了点头,径自去最前面站了,心里却暗暗发誓,早晚要重新站上那个位子,给这些婆子好看。立了一会儿,汐雾见香荷依然没来,心下不由升起一抹不安,这个时候,香荷不该迟来才是。

半响,水溶方同黛玉缓步而来,进门亦不理会众人的神色,径自去主位的梨木雕花椅上坐了。众管家婆子忙跪地行了大礼,“给王爷、王妃请安。”水溶温润的脸上依旧是和煦的笑容,轻轻抬手,淡笑道:“都起来吧!”众人又磕了头方起身垂手立于一旁,静待主子发话。水溶缓缓扫了众人一眼,开口道:“今日叫你们来也没别的事情。如今太妃病了,理不了家事。有道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这内宅的事以后就交给王妃打理了。”水溶顿了顿,将众人的脸色收在眼底,又不紧不慢道:“王妃虽初来乍到,到底也是你们的主子,先前那些事本王也不追究了,但从今儿起,再有什么阳奉阴违、内外推诿的事,可别怪本王不念这些年的主仆情分,你们可听明白了?”众人神色一紧,忙躬身应道:“是!奴才不敢!”

水溶又淡淡地看向立在前面的汐雾,低眉顺眼、面容平静,似乎刚刚的话与她无关。“汐雾?”水溶淡淡地开口。汐雾忙上前躬身道:“奴婢在,请王爷吩咐。”水溶沉声道:“你也协理管家这么多年了,想来府里的规矩你也很清楚,以后要像忠于本王一样忠于王妃,知道吗?”汐雾不想水溶张口竟是这样一番半是警告半是威胁的话,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水溶,水溶面容依旧清俊,但眼里的警告不容置疑。汐雾忙收了神色,心下涌起淡淡的苦涩,面上却恭谨道:“是,奴婢知道。”水溶缓了口气,淡淡道:“你知道就好。”又转向众人平静道:“好了,都像往常一样去给王妃回话吧。”说完就又端起了茶盏,似乎里面泡的是琼浆玉液。

黛玉虽落落大方的坐在上首,面色平静的听着水溶的话,到底心里却有些不安,转头见水溶似是喝不完那杯茶了,只得平静了心思,淡淡道:“今儿也没什么事,不过是过来认识一下,不知这府上丫头婆子俱是谁管着呢?”一个身材微胖,骨骼粗壮的四十岁左右的婆子忙上前道:“回王妃,奴婢王氏,夫家柳二,现在是内宅总管事,王妃有什么事尽管吩咐。”黛玉见她倒是个精明利索的婆子,微微点了点头,淡淡道:“你照着花名册,挨个唤他们过来我先认识一下,好歹知道大家都管着哪项差事。”柳二家的忙躬身道:“是!”说罢拿起花名册挨个叫着,黛玉一一看去,瞧着都是精明能干的角色,只是偶尔有几个不知分寸的还拿眼角瞟汐雾,想来是汐雾的心腹了,只暗暗记下他们的管事,面上亦未表露出来。

十几个管家婆子一一见过,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黛玉翻看着花名册上密密麻麻的名字,想着水溶要将内贼揪出来,总得知道他们的底细才是,遂吩咐柳二家的道:“虽然你们几个我都认识了,可是府上还有那么多的丫头婆子,我瞧着人杂事多,难免有人浑水摸鱼,也不像个样儿,明儿你把这些人的来历都给我列上,我要知道哪些是家生子儿,哪些是外面买的,哪些又是人家送的,原来都干过哪些差事,各人的家眷亲属关系,你可能做到?”王氏一惊,这是要每个人的底子呢,好个厉害的主母,当着明面就说出来了,忙躬身道:“是!奴婢明日一早就送给王妃过目。”

黛玉点头,又环视了众人一眼,淡淡道:“今儿就到这儿吧,从明天起,每天卯时点到,议事到辰时,若有其他特别紧急的,告诉柳嫂子尽快处理,若是有谁耽搁了,可别怪我不讲情面,知道吗。”众人忙躬身道:“是!”黛玉又淡淡道:“好了,柳二家的,你留一下,其他的人都散了吧。”众人忙躬身应了,又给水溶见了礼,方慢慢依次退出去。柳二家的不知黛玉何意,惴惴不安的站在那里。黛玉将她脸色看在眼底,又慢慢品了口茶,方道:“柳嫂子,你是内宅总管,想来对府上的丫头婆子俱是知根知底的。想必你已经知道了,萱晖堂的丫头婆子服侍不周,如今正关在下房呢,你去找几个人随我看看去。”

柳二家的暗惊,不想这个新主母刚上任就拿太妃身边的人开刀,又将自己留下来告诉了这番话,明面上是拉拢看重自己,若自己办不好这差,恐王妃下一句就免了自己的差事,只是得罪了太妃身边人,自己又有什么好果子的?黛玉也不急,静静等着她想清楚利害,这柳二家的恐也是香荷拿下马的,但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自己管家,也不怕她不听话。柳二家的挣扎了半天,暗想这是黛玉的主意,自己只是个奴才,听主子的话办事,若真有了什么错儿,推到黛玉身上就是了,抬眼见黛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心下一寒,忙垂首道:“是!奴婢这就去找人。”说罢行礼退了出去。

水溶静静看了黛玉言语行事半日,原想着黛玉不过是个娇娇弱弱不谙世事的姑娘,不料竟有这等气魄计谋,不由又心折了几分。见他们都走了,水溶方淡笑道:“你就不怕这个柳二家的去通气告密的,那些人只是被看管起来,可没不许人去探望。”黛玉不在意的笑道:“我也得找些人用不是,总不能都让我的陪嫁丫头打理吧?她要想保住自己的位子,就该知道应站在哪边。”水溶暗道:没错,做奴才的,可以插科打诨,可以中饱私囊,却不能站错了边。反正都是伺候主子,奴才只伺候得势的主子,而现在一个是王妃,一个是失了势的二房,只要有点脑子的都知道站在哪边。柳二家的自是知道的很清楚,她现在不但要站在王妃这边,更得好好办差以向王妃表忠心,讨好了王妃,将来才有好处。

水玉二人带着婆子浩浩荡荡进了萱晖堂,一进门,水溶就下令:“去下房把丫头婆子的住处都搜一遍,什么眼生的可疑之物都不准放过,可得给本王搜仔细了。”众人忙答应了一声,立即进屋翻箱倒柜起来。水溶恐黛玉忙了这半日身子乏了,遂拉着她去院中的大理石凳子上坐了,早有小丫头上来铺了锦褥坐垫,又摆了茶糕果点等物。水溶歉意的看着黛玉:“让你受累了!”黛玉轻轻一笑,“看王爷说的,这不都是分内的事。王爷可想好怎么处置了?”水溶恨声道:“若真让本王查出有人暗害母妃,不管是谁,定乱棍打死,绝不姑息!”黛玉看他脸色涨红,恐真是气急了,只是听说这香荷娘家乃四品医官,又是大房的人,若没证据,也不好拿她怎么样的。若真是她在香里做的手脚,又岂会留下证据等着人去翻看的。

果不然,一会儿柳二家的带着众婆子过来回道:“回王爷,王妃,奴婢带着人都一处处搜了,都是些寻常用的东西,没发现什么可疑之物。”水溶自以为她阳奉阴违,暗自包庇香荷等人,遂冷笑一声,“你可搜仔细了,若让本王查出什么来,你可当心自己的小命儿。”柳二家的顿时吓的瘫跪在地直哆嗦,心里也暗暗叫苦,她自是知道一定是主子得了什么风声才命人搜的,自己也想搜出些什么向新主子讨个好儿,只是不知道主子要查什么即使想栽赃都无处使!

黛玉暗自沉吟,既在香里动手脚就得有供曼陀罗粉的出处,府上没有曼陀罗花,也就是说是从府外传进来的,这些个事一人是做不了的,保不准有人合谋。既是合谋,就不怕有嫌隙,少不得先审审看了。想到此处,黛玉淡淡吩咐道:“将关着的丫头婆子都传过来,有些话我想问问他们。”柳二家的如蒙大赦,忙带着管事婆子去押人。水溶也冷静下来,轻轻端起莲叶紫砂茶盏,慢慢抿了一口,淡淡的茶香冲走了心里的不快,转头见黛玉只是静静的坐着,跟没事儿似的,心里竟涌起淡淡的倾佩。这个小女子,昨日的刚烈,今日的老练,究竟还有留着多少不知道的惊喜等着自己去挖掘,水溶嘴角渐次勾起一抹玩味,自己的小王妃,竟真迷的他转不开眼了。

一时柳二家的带着众丫头婆子过来回道:“回王爷,王妃!奴婢将人都带来了。”水溶淡声道:“有什么事都回王妃吧,本王只是陪着看看。”柳二家的躬身应了,又对黛玉道:“回王妃,所有人都在这儿了。”黛玉轻轻摆手,柳二家的忙站在一旁。下面众丫头婆子跪了一地,香荷只穿了半旧的梅花纹夹袄,面容平静的跪在最前面。黛玉淡淡道:“你们都是伺候太妃的老人了,如今太妃重病,竟是有人暗中动了手脚。府上的规矩你们都是知道的,按规矩本该将你们都卖到边关为奴为妓为是,只是我想着终究只有几个人做的孽,若都把你们卖了未免有失公允,因而现在就给你们个说话的机会,只要能提供可疑证据的,不管是真是假,都会留下你们,要是谁能指出主犯,我不但不罚她,还要重赏,你们可听明白了。”众人忙低了头,却是无人言语。

黛玉也不急,暗暗观察他们的脸色,香荷听到有人做手脚时脸色白了几分,不过瞬间就恢复的常色,香荷后跪了香芙、香蓉、香莲三个大丫头,俱是低着头看不清脸色,倒是后面一个只扎总角的小丫头,神色慌乱,脸蛋儿惨白,眼睛不时瞄向香荷,又将头更低了些。约过了一盏茶的时候,下面众人依旧不言语,黛玉少不得再下一剂猛药,“既然大家都不知道,那就是服侍不上心了,我们府上也不要你们这些只拿银子不尽力的奴才。柳二家的,去找人牙子来,没嫁人的都卖做官妓,嫁过人的都卖入边关做披甲奴,就这样散了吧。”说罢就起身扶着丫头要走,水溶也站起来向外走去。

刚走了两步,就听后面一个颤抖的声音叫道,“王妃……”黛玉住了脚步,转身回头一看,果是那个小丫头,此时那丫头小脸惨白,额头的冷汗将前面的发丝尽数打湿,乱乱粘在脸上,更显凄楚可怜。黛玉神色平静,只淡淡道:“你还有什么话说?”那小丫头颤抖着跪在地上,“奴婢,奴婢……”半天却说不出一个字来。黛玉轻轻一笑,“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我会保你无虞。”那丫头听了这话,又犹豫了半响,方鼓起勇气抬头问道:“王妃说话可是算数的?不会把奴婢卖出去?”黛玉还未说话,柳二家的已喝道:“放肆!竟敢这么对王妃说话,谁给你的胆子。”黛玉皱了皱眉,淡淡道:“柳二家的,你别吓着她,这个时候先不用顾忌这些规矩。”柳二家的忙躬身下去,又悄悄看了香荷一眼,方低下头去。

黛玉将她脸色看在眼里,也未说她,只温和的看着那个小丫头,“你只管说就是了,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会留你在王府。”那丫头见黛玉说的如此坚定,虽不全信现下也没别的法子,只求别把她卖做官妓就好,也顾不得害怕,忙道:“回王妃,前天半夜奴婢曾看见香荷姐姐拿着一个包袱从角门处进来。”她话刚落,香荷已厉声道:“南儿,你这小蹄子别血口喷人,为了留在府上就胡乱栽赃,你真当王妃会听你胡说的?”黛玉喝道:“住嘴!听不听她的我自有主意,很不用你在这里大呼小叫的。”香荷忙住了嘴,磕头道:“王妃明鉴!奴婢那晚一直伺候太妃,这事太妃可要作证,请王妃明察。”她料定黛玉是新媳妇,自不会去太妃那里求证,再者即使去问了太妃也不一定记得那晚的事。黛玉淡淡道:“如果你是清白的,我自不会冤枉了你。只是若查不出人来,那就只好把你们都卖出去了。太妃身子要紧,宁错杀一百,也不能放过一个。”说到最后,黛玉已是铿锵有声,众人忙又低了头伏跪在地上。

黛玉又问那小丫头道:“你叫南儿?”南儿磕头道:“是!”黛玉问道:“你可还记得那晚是什么时辰,又是什么样的包袱?”南儿认真的想着,“回王妃,那晚奴婢起身小解,恐人看了去,就去了角门处的花架子下面。起身时却看见香荷姐姐匆匆从角门处拐进来,还抱着个包袱的,后来往厢房方向去了。”黛玉知道萱晖堂后院有个通官道的角门,原是为丫头婆子方便采办东西之用,平日里都锁着,只两个婆子看守,只是大晚上的,又怎能断定就是香荷?“你可看清楚了,又怎么就知道是香荷了?”南儿见黛玉似乎不信,也急了,忙道:“回王妃,那晚月光极好,奴婢是背对月光的,但香荷姐姐却是迎着月光,虽隔的远,也不会看错的。再者这个院子里就香荷姐姐是梳妇人发髻的,其他姐姐都是散发,那身影就只有香荷姐姐。”黛玉见她说的头头是道,一面沉思着,一面轻轻点头,香荷见黛玉似乎信了南儿的话,忙磕头道:“王妃明鉴!大晚上奴婢去角门做什么,恐是这小蹄子看错了人。”

黛玉也不理她,径自又回椅子上坐了,只问着:“那晚上是谁上夜的?”后面两个四十岁左右的婆子忙膝行到前面趴在地下,颤声道:“是奴才轮值。”黛玉问道:“前儿晚上你们都做什么了?什么时辰关的门?又什么时候灭的灯?可曾看见、听见什么?”那俩婆子俱是低头不语。黛玉冷哼一声,淡淡道:“都是好规矩呢,主子问话竟不言语,都哑巴了?”又吩咐柳二家的道:“你都看不见的,还得我问着他们不成?”柳二家的告了罪,忙上前一人给了一耳刮子,问道:“那晚都干什么了?再不说我拿烙铁把嘴给烙糊了,以后大家都省事。”说罢就吩咐人去找烙铁。黛玉坐在那儿暗暗摇头,都是些狗仗人势的主儿,心下更不耐烦,伸手就要去端茶,却见水溶正笑意盈盈的看着她,眼光中似有赞叹、又有鼓励。黛玉被看的不好意思,忙别开眼,心里暗骂自己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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