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朝阳带着候鸟是晚上回到公安局的，他是发现了，这一路回来，那些认识不认识的，居然都是娄家的眼线，给了他不少帮助，要不然在拥挤的车站里，很难说可以安全的将人弄回京城。
娄家居然短短时间里，就已经营造出这么庞大的利益群体？
连那些毛子都加入进来了。
“罗局，快去看看吧！朝阳回来了！”
多门和郝平川前后跑进罗勇的办公室。
“他怎么回来了？出事儿了？”
罗勇的眼皮子直跳，这才多久就出意外了？
“不是，好像是抓回来一个候鸟。”
“候鸟抓住了？在哪？”
当罗勇几个看到郑朝阳身旁长相平平的列车员时，罗勇都有些震惊。
“原来候鸟就是这样的？丢在人群里，都不一定会多看两眼的普通。”
“合着我们花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找到的候鸟这么普通！”
“普通？要不是你们用了诡计，想抓到我，下辈子吧！”
“老实点！”
郑朝阳一个大逼斗扇在他的后脑上。
“罗局，这个女人也是候鸟一起的，尽快把人找出来，应该在东交民巷圣弥额尔天主堂-圣米厄尓教堂一带。”
“这也是小娄给你的？”
看着黑白照片上的中年妇女，罗勇，包括多门和郝平川绝对不会往候鸟身上扯。
“你们别以为抓到我们了，就能知道我们的计划，我告诉你们休想！”
“郑朝阳，掰开他的嘴，他要自尽！”
嘴角渗血的列车员，一脸得意的看着这里这些人，他之所以配合郑朝阳回到京城，就是因为直接死了达不到这种效果。
“不用，小娄说他已经无足轻重了，我们已经掌握了台海的计划。”
郑朝阳将嘴角渗血的列车员甩给郝平川几个，拍了拍手，居高临下的看了眼列车员，“很失望吧？以为跟着我回来再死，可以嫁祸我？你给凤凰那封信我们已经破解了。”
“不...可...能...”
一口血喷出，列车员整个人倒在地上。
郝平川弯腰搭在列车员的下颚上，确定已经没有脉搏，这才抬头看向罗局。
“真的？”
罗勇还是不敢相信，对方就为了恶心自己几个，跑到局里自杀。
“当然，就他以为能够通过这种方式恶心我们！小娄已经准备将计就计了。”
地上原本没有脉搏的尸体，忽然又咳出一口鲜血来。
被罗勇眼神不善扫过的郝平川，深知自己又要倒霉了。
“那就先把人押去羁留室，多门、郝平川你们尽快带着人将东交民巷圣弥额尔天主堂-圣米厄尓教堂布置眼线，尽快找到目标，这次机灵点！”
这是让他自生自灭的意思了。
“你刚才说将计就计的意思是？”
郑朝阳凑到罗勇的耳边快速说了几句，然后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这个小娄，下了这么大的一盘棋啊？他有信心？”
“他是谁啊？”
罗勇想到了那份红头文件，用力的点头，自己还是小瞧他了。
此刻的山城公安局里，江万朝看到自己的办公室被人一脚踹开，刚想发火，就看到对方出示的证件。
京城警卫局！
这是相当于监察部门的组织。
“江万朝，常志宽已经交代了，你这个变节者！”
“不...不可能，不可能，他为什么要冤枉我？我要见钱副局长！”
“见谁也没用，对了，影子代我向你问好。带走！”
江万朝被几名警卫局的人五花大绑，从办公室里押送出去，山城公安局里上到局长下到普通警员都懵逼了。
“你们是什么人？”
“京城警卫局的，别妨碍我们行使公务！”
“都让开，退后！”
“局长，局长，你得救救我啊？他们冤枉我啊！局长！”
“哦，对了，当初举荐江万朝进入山城公安局的人麻烦你也一并先控制起来，我怀疑他们也是混入内部的特务。”
特务！
山城公安局副主任江万朝居然是特务！
常志宽居然也是特务！
那韩科长呢？
那位局长忽然发现，自己的辖下居然暗藏着这么大的危机，自己居然一点不知情。
“局长，韩科长被警卫局的人带走了！”
局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都是特务？
那被他们冤枉的人难道？
周志乾被送去山城医院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
“周志乾同志！”
“钱副局长，你怎么来了？”
“周志乾同志，你的情况组织上已经了解清楚了，坚冰已经找到，他的笔记本已经上交，你安全了。”
两行清泪从周志乾的眼角滑落，等这一天多久了？
“江万朝，常志宽还有韩冰都已经被抓捕归案，正在进行审讯，你放心，我们的政策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这话钱副局长自己都不信，但是她必须要这么说。
周志乾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居然是一群打入内部的特务在行逼供之事，难不成别人都瞎了？
看着手上厚厚一叠关于三人的生平情况，居然如此详尽，为什么这样的东西不能够早几天弄来？
“钱副局长，我是...”
“风筝，欢迎回家！”
周志乾又哭了，他哭得很伤心。
妻子死了，女儿不愿意认他。
哭了不知道多久，周志乾忽然转过头看向钱副局长，“坚冰还好吗？我记得他当时咬断舌头了。”
“他还好，生命没有危险，除了不能说话。那本笔记本也是他另外一个下线找回来的，代号掌柜。”
周志乾终于知道对方是谁了，坚冰以前给他提起过，要是自己牺牲了，可以找到掌柜，让他安排自己回归组织。
“我可以见见他吗？”
“见谁？坚冰？还是掌柜？”
“都想见见，想说一声谢谢。”
“坚冰倒是可以满足你，只是掌柜目前不在国内。”
周志乾瞪大双眼，眼里有一丝失落，自己受了人家的好处，却没法说一声谢谢，有些遗憾。
“你也别太在意，他救你也是救他自己，以他当时的身份和地位，比你更加严峻。”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