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25中文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天南剑侠传 > 一五二 蛇谷奇遇3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手中木棍已折断,一半在他手中,一半在豹子咽喉上插着。谷慕风呆在了原地,他没料到自己随便一刺,竟将这百兽之王轻而易举地刺死,在以往连想都不敢想的事。随即心中大喜,知道这是剑法的威力。只练了一半便有如此大的威力,如果全部练成,再加上精研淬炼,以后天下谁还是我的敌手。他喜极若狂,等雨停后,将豹子拖到一边,找到了几块边刃锋利的石块,慢慢将豹子皮剥了下来,想晾干制成一件豹衣,以作御寒之用,由于身上的火折早也丢失,豹肉又不能生食,只能惋惜作罢。想到剑法的威力,他又加紧日夜不辍苦练剑法,第二年,他已经基本将剑谱上的剑招剑式基本练成了。

随着剑法日成,他出谷复仇之心便越增。但由于他的右腿活动不便,所以,剑法的威力便大大打了折扣。而对剑法的精髓却是还是一知半解,初窥门径,的确还有很多未能想通悟透的地方,目前只不过将剑招剑式练会罢了,以现在的武功,和武当四鹤相比还很难说一定打得赢。想到这里,他定下神来,心中暗暗发誓要将剑法练得炉火纯青才出深谷复仇,心思已定,便专心志致在谷中勤修苦练,甚至忘了白天黑夜。他本是个自小锦衣玉食的富家子,吃不得什么苦,上武当学艺也是他父母希望他习得一身武功用于保护自己的万贯家财,本没指望他成为什么武林高手,江湖大侠,但由于他的轻浮,最终令武当共弃,加之害死了青童,便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他想杀李相如,最终却将自己逼下了悬崖,这和当年他将李相如逼下悬崖一样,两人都死里逃生,并且有了奇遇,练就一身绝世武艺,说到底却是殊途而同归。只不过他容貌毁了,还残了一条腿,从此再也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想到自己丑陋的面容,他内心像刀扎般痛苦,仰天大叫了几声,发泄了心中的愤怒后,然后又接着练剑。于是在深谷之中,不时有剑光闪烁,剑气冲顶,惊得飞禽野兽狂奔。此时的他,已经不再惧怕什么豺狼虎豹了。他所差的就是实战经验和火候内力。武当心法他自小便练习,但那是一等一的天下最正宗的内功心法,但似乎与这剑法大有冲突,使用还魂七剑时,心法和剑式似乎总有抵触,不相融合。有几次,他强用武当心法御使还魂七剑,才练得几式,便感心头晕目眩,心慌神乱,体内气血翻涌,便赶紧停了下来。其中原因,他百思不得其解,后来又试了几次,烦恶不适之感更甚,吓得他不敢再用武当心法摧动内力驱使剑法了,虽没有强大内功的配合和摧动,但剑法的精妙和感力仍是大得惊人,劈石即开,斩树即断。至于为什么武当心法和还魂剑招不能相适,这其中缘由本在一个为正,一个为邪。还魂七剑本是百余年前一个邪派高手所创,由于杀伤力太大,而又被歹人利用,无辜被杀者众多,由此那邪派对高手被江湖正义人士之围攻,重创之下逃走后,从此杳无音讯,时日久了,便被人渐渐淡忘,而当年知情之人基本都已经作古。不料天缘巧合,却被谷慕风无意中所得。

正邪本是水火不容,还魂七剑创立之时,那邪派高手本就以邪邪道之心为指引,和武当正宗的内功心法背道而驰,试想二者又可和谐共容?这当中的道理,以谷慕风的武功修为和道行,当然怎么也想不明白了。

到了第三年,谷慕风感到七剑四十九式都已经练得滚瓜烂熟了,足可以称雄江湖,扬名立万,更可以杀掉李相如报往日之仇,可也以在欧阳璇规前扬眉吐气,好好羞辱她一番,想到这里,真恨不得插双翅膀飞出谷去。这三年以来,在深谷中与野盖为伍,瘴气为伴,几次差点死于非命,吃得是野果,喝的是山泉,衣衫褴褛,头飞又长又乱,都快成了野人了。但要出这深谷也颇为不易,之前他闲暇之时便多次找寻出谷之路,但这深谷位于深壑之间,地势险峻异常,想来千百年间从未有人来过,虽然离武当山不远,但武当山一带山脉纵横数百里,谁又知道这深谷处于武当山的哪个方位?

他一连转悠了几天,只见丛林密布,怪石嶙峋,深沟危壑,洌流飞瀑,实在是不知道从哪里出谷才好,一旦方向走差,可能会越走越远,越走越险,永远也出不了谷了。一连转了好几天,还是没有找到好的出口和方位,他有几分泄气了。他行动本不方便,几天下来,只觉得腿上又酸又疼,只得又回到栖身的山洞,慢慢再想法子。

苦思冥想了数日,都没有想出好的出谷的方法。这天一大早,他被射进山洞的阳光戗醒了。这是很稀有的情况,这幽深的险谷中,能见到阳光是很稀奇的事情,他揉着眼睛坐起身来,看着穿过云雾和密林透射进来的一几缕阳光,脑海中突然明亮起来,早晨的太最是从东边升起,那我沿着早晨的阳光照来的方向走,那一定是东边,就一定能走出这深谷。想到这,他马上动身。将那本剑谱放在怀中,将日常当剑用的木棍拿在手中,除了这些他别无长物。他跳出岩洞,向着太阳升起的方向,穿沟越壑,攀岩越壁,颇有几分一去不回头的气势。有好几次,路都差点走不通都越不过,但还是想法努力克服了。如此整整走了两三天,离之前所在已经很远了。他的身上腿上手上都被荆棘和山石挂得血迹斑斑。

每天按着向着东边走的方法前行,只感觉越走地势越开阔,山也没那么险了,沟也没那么深了,树木也没有那么密了,瘴气也似乎很少了,雨水也没有那么多了,光线也越来越明亮,他知道自己已经走出了之前的深谷了,心情渐渐好了起来。渴了喝泉水,累了找山洞休息,饿了摘野果充饥,就这样走了大概一、二十天,他来到了一个很长的狭谷,那狭谷中流淌着一条汹涌澎湃的大河。他就沿着河流一直走,一路上,每到晚上休息的时候,他便找一个安静的所在练剑,剑法越来越精进了。他跃跃欲试,想找个人来试试剑法的威力,可一路上连个人影都没见到。又走了好几日,只见那大河在狭谷的尽头拐了个弯,好像朝南边流去了。他生怕离开河流的引导又迷了方向,索性便又跟着那条大河走,那条大河时而宽敞,时而狭窄,时而险峻,时而平坦,总之,无论怎样,只要看得见那条大河,他心里面就变得平静和安稳了。

不知走了多长时日,那条大河逐渐变得平坦而缓慢起来,河的两岸隐隐可以看见村庄和人烟。看到村庄和人家,谷慕风变得胆怯和恐惧起来,三年多来,他在那人迹深至的深谷凶险之地,并未见到过一个人和一个人说过一句话,他感到自己都快忘记说话了。更重要的是,他这个亲子,像一个野人,更有甚者,是那张丑恶可怖的脸,那根本不叫脸了,被人看见的话,非把人吓死不可。他不敢再往前走了,再走很可能会遇到人了。他坐着河边的岩石上,看着眼前滚滚奔腾的河流,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