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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贵兰坐在茶档里生着气,郝天德又遣了人来问进展,还说若是她办不成就算了,另找个会说话的媒人来。

曹贵兰是铁了心要赚这二十两的,有了这笔钱,她就能给儿子做一样小买卖,不必再去酒楼里打杂工了。

只是那隔壁的女子实在顽固,自己好说歹说,她都不为所动,好几次把茶水都泼到了自己身上。

这样的女子和该有一点教训,不然不知道天高地厚呢。

“大哥,您回去跟郝爷说,我请他明日过来说话,有好事呢。”曹贵兰换了一副笑脸,跟郝天德的人说。

当天夜里,曹贵兰破天荒的没有喝酒,搬了一架梯子到围墙上,趁着夜色爬到墙头,偷窥隔壁院子的一举一动。

柳春珺点了灯,正在桌前教小莲认字。都是一些常见的字,大多是店里货品标签上的字,小莲认识这些字以后,在店里能帮的上忙,将来换了新掌柜的,也会待她好一些。

小莲毕竟从未接触过识字,进展不快,常常刚学了就忘,柳春珺也不着急,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教她。

曹贵兰趴在墙头看了一会窗纸上两个人影,想着那小丫头不过七八岁,也不当用,只要郝天德过来把那掌柜的给办了,她不认也得认了。

外头更鼓敲了几遍,更夫喊着:“戌时过半,关门关窗,小心防盗……”

曹贵兰看着隔壁的灯熄灭了,记下了时间,就等着第二日郝天德来。

第二日午后,郝天德阴沉着脸进了茶档,曹贵兰忙上前虚掩了大门,舔着笑脸道:“郝爷,您来了。”

“那事到底怎么说了?”郝天德有些不耐烦,甩弄着手里的折扇。

曹贵兰走过去,附在郝天德耳边道:“郝爷,那姑娘是个雏,还不知道男人的好哩,郝爷若是让她尝到了肉味,她能不惦记?到时候还不都是郝爷说了算?!”

郝天德听了心中有些意动,只是还有疑虑,“那丫头我看性子不像柔弱的,若是死命反抗怎么办?我可不想闹出什么人命官司。”

曹贵兰眼珠一转,“郝爷,您肯定有那种东西,烈女吃了都要化成水的,或者是那种吃了便能睡着的,她吃了怎么还会反抗……”

郝天德已经好几个夜里梦到杂货店的小掌柜,心中实在有些发痒,觉得曹贵兰说的也在理,她又是外地的,只要跟自己有了那层关系,除了给自己做妾,还能有什么其他路走?

郝天德想了想,招手叫曹贵兰过来,小声吩咐了几句。

当天下午,果然有人送了一包东西给曹贵兰。

曹贵兰关了茶坊的大门,去街上买了一包熟食回来,等柳春珺拿了门板,准备关门时,她一个箭步闪身进去,讪笑着道:“钟姑娘,我给你赔罪,前几日是我唐突了,你可别生嫂子的气。”

柳春珺并不想和她多说什么,冷冷道:“曹嫂子,你出去吧,我要关门了。”

曹贵兰不走,把一包熟食放到了柜台上,又晃了晃手里的酒壶,“嫂子今日来找你吃酒哩,今儿是我生辰,我一个人在家太冷清了。”

前几日曹贵兰来给柳春珺说亲,好话坏话全说了,后面甚至带着威胁了,柳春珺对这种人实在亲近不起来。

“那我给曹嫂子添一样下酒菜,曹嫂子拿回自家喝去吧,我不会饮酒。”柳春珺说着从柜台里拿出来一包点心,跟熟食放到一起,一股脑塞到曹贵兰怀里。

她也不管曹贵兰愿不愿意,用力将她推了出去。

曹贵兰素来是个懒人,人又生的精瘦,哪里是柳春珺的对手,她反抗了两下无济于事,被柳春珺推到了店铺外头。

柳春珺几下将门板上好,从里面落了栓,这才松了一口气,,去后面做饭不提。

曹贵兰抱着一包东西在杂货店门口站了一会,气得吐了一口痰到门板上,才怒冲冲回了自己家里。

陈朝安的调令一下,先带着朱武等人去金陵锦衣卫官署报道,王印梅带着孟冬淳、陈珈、陈琅、杜蕊收拾东西,延后一段时间到,至于赖美玉,因怀着身孕,正是害喜的时候,留在丹徒养胎。

陈朝安从项逊的书房出来,正遇上冯天锡,上次在老山遇到时,冯天锡比陈朝安的官位高,对陈朝安恶事颐指气使,不可一世。

若不是后来陈朝安上去救了冯天锡,只怕冯天锡还不会正眼看他。

如今不过半年多,陈朝安一跃成为镇抚使,在金陵锦衣卫仅次于指挥使项逊和指挥同知叶铭钊。

“陈大人。”冯天锡拱手行礼,笑嘻嘻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和陈大人一起共事,晚上我请大人到‘春风一度’去喝酒,大人可要赏脸啊。”

陈朝安笑笑,亲昵的揽着冯天锡肩头,“一定一定,上次跟冯兄喝酒极为畅快,我早就想再约一回了。”

冯天锡是项逊的人,且冯家在朝中也有不少亲朋故旧,陈朝安自然要拉拢一二,即便如今官位高了,也并不摆官架子。

二人说了一会话,陈朝安问道:“冯兄,不知上回秦淮河白莲教作乱,难民的名单都在哪个衙门啊?”

冯天锡有些奇怪“怎么?难民里有问题?”

陈朝安摇摇头,“那倒不是,家里有个亲戚那日也在秦淮河观灯,出事后就失了踪迹,家里遍寻不着,我想看看难民名单,看看是否有线索。”

“哦,应该在应天府衙门里,你只管去问就是了,他们应该不敢不给。”冯天锡见是私事,便没了多少兴趣。

陈朝安心中有事,笑着作别冯天锡,出门骑马往应天府衙门去了。

应天府府丞梁建见陈朝安头戴头戴云纱冠,身穿大红色圆领锦衣卫官袍,上着麒麟图案,这是五品以上官员才有的装扮,身后又带了七八个穿着褐绿锦衣卫武士服的男子,心中惴惴。

“不知大人贵姓?所为何事?”梁建拱手行礼,声音有些发虚。

他虽是五品府丞,可面对锦衣卫心里还是有些畏惧,这帮如狼似虎的东西,一不小心得罪了,就有可能家破人亡。

“我姓陈,过来看看元宵节秦淮灯会难民名单。”陈朝安肃声道。

姓陈?梁建想起前几日听府尹大人闲话,锦衣卫新来一位镇抚使姓陈,想来就是眼前这位了。

“大人请,我这就让人拿来名单。”梁建略略躬身,伸手示意陈朝安进去等候。片刻后,一名衙役捧着名册上来,陈朝安坐着翻看起来。

那名单并不多,不过七八页,陈朝安大致扫了一遍,并没有看到姓柳的,不禁有些气闷,柳春珺究竟到哪里去了呢。

陈朝安不死心,又把名册翻了两遍,就在他准备合上册子告辞时,一个名字跃入他的眼帘。

“钟素心”。

嗯?珺珺那个邻居家的女孩好像就是叫的这个名字,不是说整日生病,怎么会来金陵观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