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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隐情?正在思索着,小保姆忽然松开了她。

“假山就在前面,估计少爷就在后面等你呢,你自己往前走吧。”保姆当然不能再任她拉着,否则她怎么又机会下手。

她闪烁的神情更加印证了安然歌的想法,她警觉地四处看了看,这周围没有人影。

保姆让她往前走,前面正对着的可是池塘。

头皮一阵发麻,她突然意识到保姆想让她去的,就是那个池塘。

保姆的紧张非常奇怪,看来真正让她去池塘里面的,不会是她。那就是那位什么孙小姐吧?

顿时是又惊恐,又悲凉,从没想过一个人可以轻易地就想要另一个人的命。

她是有身孕的人,这保姆比她长的还高,还壮,力抗是不行的。

在意识到危机以后,求生的本能让她无比警醒,思维异常活跃起来。要怎么办才能逃过这场危机?有没有可能说服她?若是说服不了她,自己和孩子可能就是死路一条了。

不管怎样,一定要做努力一试。

“等等!”她忽然娇喝了一声,停住了脚步。

小保姆已经深呼吸了几口气,打算她再往前走个两三步,她就闭上眼睛往前推。

其实她也很不忍心,路上安然歌跟她说的话,是从没有人和她说过的。

她和她是两个不熟悉的人,而且她还是半个主子,她是丫头,但她没有瞧不起她。

这么好的人,难道真要让她亲手给害死吗?刘伯说只是把她推下去,让她流产就行,可这里连个人都没有,沉下去哪里活的成?

“安......小姐,怎么了?”小保姆战战兢兢地问。

“我早知道你要干什么!”安然歌灼灼的目光盯住她的眼睛,声音放大了不少,吓的小保姆直哆嗦。

“你......你......你别怪我,我也是没办法。我家里有弟弟妹妹等着我赚钱供他们读书,刘伯说,如果不推你,他就把我推下去。”小保姆已经是极度紧张了,被安然歌这一诈,立即把真相全说出来了。

“对......对不起了。你是......是一个好人,我下辈子做牛做马再来还你。”说着,拖住安然歌,就打算把她拖到水边直接推下去。

安然歌脸都吓白了,可她知道此时害怕没用,她颤抖着,却强迫自己冷静再冷静。

她知道自己没她力气大,再加上有孩子,不敢使劲儿挣扎,就顺着她的力走。

“你真以为推下我去,你能活吗?他们能杀我,就不能杀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杀人灭口?”她一边移动脚步,一边急促地说道。

这话......小保姆可没想这么多啊。

可是想想刘伯对她的吩咐,他这么心狠手辣,要是安然歌死了,那肯定说是她杀的呀。

她怎么那么傻,这么好的人本来就不该死,要是弄死了她,自己也是一死,那得多大的罪过?

反复地纠结着的时候,安然歌趁机摆脱了她的手。

“听我的,这里很危险,跟我一起逃走,要不然我们两个都活不成。快走!我保证你跟我走了,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安然歌不知道她到底会不会听她的话,她想此时小保姆心里『乱』的很。

一个人在没有主意的时候,别人的决定会对她产生很大的影响。

安然歌说着,就往另一条路上疾走。

小保姆纪小兰很本能地相信了她,关键时刻,她选择了和她一起走。

为了洗脱嫌疑,刘伯和许亚男就坐在门口的葡萄架下,所有来来往往的下人保镖们都看得到他们在那儿喝茶。

“刘伯,那丫头稳妥不?她会不会临时不敢?”

“我已经跟她说了,要是她不做,我就把她推下去。那丫头吓破了胆,放心吧,孙小姐,她绝对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那就好。”许亚男优哉游哉地喝了一口茶,抿了抿嘴,慢悠悠地说道:“让她在水里扑腾一会儿就行了,”

刘伯会意,忙给一个保镖打手机,告诉他:“刚才我去安小姐房间发现她没在,你们四处看看,可别让她走『迷』路了。”

说的轻描淡写的,出了事任谁也猜不到是他的主意吧。

那小丫头也不敢轻易说出这件事,待会儿保镖在后面叫救人的时候,他趁『乱』再把那丫头给骗到假山后面的隐蔽处。

刘伯还是留了个后手,他想,要是安然歌没死,他还是不想把这丫头杀了。

吓唬吓唬她,把她送出去就是了。

要是安然歌死了的话,这丫头可真是不能留了。不过也不能就这么让她不明不白的死,安然歌死的蹊跷,少爷肯定会查。

他想来想去,想到了个绝佳的办法。『逼』着这女孩写个忏悔书,就说她爱上了少爷,才动了杀安然歌的心思。

再把她溺毙在池子里,说她是畏罪『自杀』。

那小姑娘就做了个替死鬼,孙小姐也就同样有了把柄在他手上,他就不怕她真握着他什么证据了。

两人计划的如此周详,就等着保镖嚷嚷着有人落水了,他们就可以收网。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并没有保镖向他报告异常,刘伯不禁有点坐不住了。

许亚男也坐不住了,万一事情败『露』,慕容博更会对她产生很大的成见。

她虽然有慕容老爷子撑腰,他也不可能把慕容博给她绑上婚床啊。

“安小姐,我们现在去哪里?”纪小兰恐慌地问,一边问着,一边紧跟着安然歌的脚步。

安然歌想,许亚男做下这件事,一定是想办法拖住肖白羽的脚步了。她想要通知他来救自己和这个女孩,出来的急,身上又没带手机。没法儿通知他,他就不能回来,只要他没回家,这里就充满了危险。

晚走一步,说不准他们会强行找人把她扔水里,再说是她不小心掉下去的。

想到这里,她更紧张地加快了脚步。

“我们离开这里,一分钟都不能多呆。”她简短地说。

“可我们能跑哪儿去啊?”纪小兰慌张极了,她现在才感觉到后怕,比开始更怕了几分。

“别说话,装作没什么事,大摇大摆地出门。”安然歌镇定地说,也只有这一个办法能救她们的命了。

纪小兰什么也不敢说了,跟上了她的脚步,两个人拼命赶路。

刘伯赶忙给刚刚吩咐过的保镖打电话,问他找到哪儿了,假山池塘什么的有没有找。

“找了,没找到。”对方报告道。

安然歌就是防着这一点,走的不是来时的路。

“难道他们是藏起来了?”刘伯说。

“走,我们两个人到那附近去看看。管不了那么多了,万一那丫头没敢下手,我们就把她们两个人一起推下去淹死。到时候就说是她们一起出去散步,失足掉下去了。”许亚男急促地说,刘伯点了点头,往假山池塘那边赶去。

安然歌和纪小兰走的那条路离正门更近,一步步地靠近大门口,也就意味着她们离安全越来越近了。

不知道大门口的保镖有没有被通知控制她们,安然歌心中想,假装很镇定的样子。

“安小姐好!”走到门口了,保镖鞠了个躬,问候。

安然歌心内暗自庆幸,看来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好!帮我开一下门,慕容博回来了,我到门口迎迎他。”

“是,安小姐!”门口的两个保镖说道,随即打开大门。

这时正好刘伯吩咐的保镖走了另一条岔路过来,刚好看见即将出门的安然歌和纪小兰。

他忙给刘伯打手机:“报告刘伯,安小姐和纪小兰在门口呢。”

“在门口?”刘伯提高了声音,看来那死丫头真是反了天了,现在可该怎么办?

“你还愣着干什么?慕容博的客人走了,我们谁担待的起,快让他们请她回来!不回来就抓回来!快!”许亚男声音都变调了。

“别让她们出门,请她们回来,不回来就抓回来。就说我说的,快!一定不能让她们出门!”照着许亚男的吩咐,刘伯对着手机又说了一遍。

“是是是!”保镖连说了几个事字,电话也来不及挂,就冲着门口那两个保镖嚷道。

“安小姐不能走,刘伯让你们快请她回来。”

安然歌和纪小兰脸都吓白了,一听这话,撒腿就跑。

门口的保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都听刘伯的,自然是听命行事。

几步追过来,却还是礼貌地对安然歌说道:“安小姐,您听到了吗?刘伯请您回去。”

“我不回去,慕容博让我在外面等。”安然歌故作镇静地说,想着哪怕多拖一分钟都有一份获救的希望。

心里却急死了,这附近连个鸟都看不见,想求救也不行。

怎么办?被抓回去毫无疑问就是一个死,现在要跑也跑不了。

“请!”保镖坚持道。

她毕竟是慕容博的客人,他们也不敢轻易地抓她,万一慕容博怒了,那也是丢工作的大事。

“你们好大的胆子,难道慕容家还有这样为难客人的道理吗?你们是听谁的命令非要让我回去?这样为难我,是想让慕容博开除了你们吗?”安然歌仰着脸,伶牙俐齿地喝道。

这气势,还真是吓到了保镖,一人唯唯诺诺地说:“安小姐,对不起,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请您别为难我们。”

那保镖说着,几个人就想欺身上前,他们往前进一步,安然歌和纪小兰就往后退一步。

“别过来!别过来!”安然歌慌张地叫道。

其中一人马上就要抓住她手腕了,纪小兰总算是醒过来了一般,也叫道:“不能动安小姐,她肚子里有少爷的孩子。万一孩子出事了,你们都没好果子吃。”这话还是有些震慑力的,那保镖不敢动了。

安然歌跟纪小兰使了个眼『色』,两个人转过身就跑。

这时刘伯和许亚男也赶过来了,看保镖不敢对安然歌动手,刘伯就喝道:“谁说她肚子里有孩子,瞎说。她们两个人手脚不干净动了我们慕容家的东西就想溜走,给我把她们扛回去!”

这些人可都是刘伯招进来的,少说也在这里做了三四年了,当然听他的话。

再说现在有他撑着,他们就不怕自己责任重大了。

一个激灵的保镖三两步追上安然歌,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腕。纪小兰更是微不足道,刘伯一声令下,另一名保镖顺利抓住了她,并把她扛在了肩上。

正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悄然而至,安然歌一眼看到,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她用尽全身气力仰着头,拼命地对着车叫道:“救命!救命!”

这只是人的本能,虽然知道那辆车几乎没有为她停下来的可能,她还是卯足了劲不停地叫着。

“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的,带进去!”许亚男喝令道。

这里可是慕容家的宅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谁敢管慕容家的闲事啊。

谁也没想到那辆黑『色』的轿车却猛然刹住了,正好停在抓住安然歌的保镖旁边。

车门很快打开,一个人从车上疾速地跨出,沉着声音命令道:“放开她!”

安然歌做梦也没想到,这个人会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她恨不得杀了他,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她宁愿死在这个姓许的人手里,也不要被他救走重新落入他手中,因为那对她来说是比死更难受的事。

“放开我的手,我自己会进去。”安然歌冷声对那个保镖说。

保镖刚要松手,许亚男又命令道:“不准放开她,直接把她扛起来带进去。”

“至于你,哪里来的,想英雄救美也不掂量掂量地点,慕容家的闲事你也敢管?”许亚男对着苏宇石冷冷地说道,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苏宇石一向低调,家里有什么事,多会让苏宇欢出去晃『荡』,他就是苏家的代言人。

工作上,大多也都是手下去办,除非是最重要的事情他才会亲自出面,所以认识他的人不多。

“放开她,她是我的女人,谁敢动她,别怪我不客气!”若不是安然歌还在那女人手里,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否则那保镖早被他打趴下了。

“你不是要带我进去吗?还不走?这人我不认识。”安然歌淡淡地说,感谢苏宇石的出现,让她连生死的恐惧都忘记了。

她明显就是在危险当中啊,这一幕不用想,苏宇石也猜得到。

估计是争风吃醋的事,她的情敌可真够嚣张的,对她这么暴力,也不怕慕容博不容吗?

他今天听完苏思南告诉他的真相马不停蹄地赶来,就是要对安然歌真诚地说句对不起。

他要把她接回去,要好好地爱护她,补偿她。除了婚姻不能给她,他会愿意给她一切。他不想再回避了,也许他早就爱上她了,只是自己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