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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嫂便把详细的信息都告诉他了,肖白羽道谢后心急火燎的往医院飞奔。

赶到医院的时候,他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安然歌一个人躺在病房里。

真奇怪,她怎么会是一个人呢?苏宇石不是说会照顾好她的吗?为什么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又是为什么让她连孩子都没有了。

他真想去好好质问他,可他还有这个资歌吗?

是他亲手把她推走,要是还在他身边,她的孩子不会没的。她的流产,他要负责。即使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他猜测也一定和他这次在婚礼上给她难堪有脱离不了的关系。

也可能是他们几个人的事情传开了,她被好事者揪住不放引发流产什么的。

他的助理很快打电话来,说已经与各大小网站交涉,贴子全部都删除了。

直到此时苏宇石和安然歌都不知道他们的事情在网上传播的事,苏宇石本来是可以知道的,只是林秘书特意知情不报。

她和许亚男看到三角恋在网上传的沸沸扬扬的,安然歌就会被所有人唾弃,暗中高兴,岂会提醒苏宇石。

苏宇石知道了,非要命令她去把那些帖子弄没,那还有什么好戏看?

安然歌的脸向着门的方向,肖白羽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她闭着眼。

他想,她大概真的需要休息吧,他不想去打扰。

她没有在什么急救室手术室那些要命的地方,让他总算把提着的心放回去了。

但看她苍白的小脸,无助地躺在那儿,他还是心疼她,非常非常心疼。

怕站在这里久了,她感觉到有人注视,他离开了,到走廊尽头可以吸烟的地方点着了一根烟,慢慢地吸。

再次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对方尽最大努力查出这些帖子的起源处。

打完电话,他又抽了几根烟,才再次往安然歌的病房走。

还差几米的时候,他见到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门口往里面看。

他的样子很专注,一看就知道,里面的人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

他的位置只能看到那男人的背影,可那背影却如此的熟悉。即使是有几年不见了,他又怎么可能认不出自己的父亲?

一看到他,他就想远远的走开。

脚却像定住了,让他移动不了。他的脑海中此时在飞速地运转,他不禁猜测,他的出现意味着什么?

难道是他真有那样关心他这个儿子吗?就连这个最终没有进门的前儿媳,他也如此关心?

他不要他关心他,母亲走了,母亲曾经肯定是渴望他关怀的,结果却没有得到。

他为母亲而恨他,所以他不要他虚假的关心。他要真是爱儿子,他就不会在有了儿子的情况下,还在外面接二连三的生女儿。

从前他渴望的亲情,早被冰冷的现实打破了。

他不要父亲,因为知道要不到,索『性』伪装成冷漠。

一步一步,他向自己的父亲走去,脚步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一方面是为他为自己做的事情的感动,一方面是对他没有善待母亲而起的憎恨。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沉声问道,语气冰冷。

肖鸿杰正一眼不眨地看着里面的女儿,好像只一天的时间,他为什么觉得她比前一天更瘦了呢?

他被儿子这一声喝问吓了一跳,没转身就听出来,他是自己的儿子。

“羽儿?”他惊喜地转过头,看到自己面前站着的,真是俊朗的儿子。

他是令他感到骄傲的儿子,可谓是人中之龙,风度翩翩啊。

“我在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肖白羽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他不知道自己是想听听他是怎么为他着想,还是什么。

“我......”肖鸿杰竟一时语塞。

他能说里面的是他女儿吗?肖白羽会怎么想?

安然歌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她本身睡的也不深,一有动静,她敏锐的听觉立即捕捉到了。

睁开眼看向门外,开口问:“是谁?是谁在那里?”然而她此时几乎没什么力气,用尽全力,以为是在喊话了,却也只是像猫一样的声音,只够她自己听到的。

门外,父子两人的对话还在继续。

肖鸿杰想,既然是他遇到了,还是告诉他吧。他早晚也要知道的,要他早点断了和安然歌在一起的念头也好。

他这不是来探望她了吗?肯定是他对她没法忘情,他知道一个男人心里惦记一个女人而不能相守的滋味,不想让自己的儿子也那么苦。

“羽儿,我想和你谈谈,我们到那边去谈谈,好吗?”肖鸿杰总觉得自己对不起儿子,说话时是客气的厉害。

“不想去,我还要去看安然歌,不奉陪了。”肖白羽态度冷冷的。

羽儿?安然歌听到这个称呼,又听到肖白羽的声音,猜测是肖白羽来看她了。

经过这些事,能听到肖白羽让人沉静的声音,她好像心里也得到了些许安慰。

她以为他们一生都不能见面了,她即使是对他不再有什么男女之情,她也不希望他们老死不相往来。

对她来说,能远远的看看他,能知道他快乐不快乐,幸福不幸福,她才能放心。

“羽儿!”肖鸿杰再次轻声叫了他,不想在安然歌门口喧哗吵到她睡觉。

“不要叫的这么亲热,这样的称呼只适合父亲对他自己心爱的儿子。而你,我不想听到,这样的叫法,有些虚伪了。”肖白羽对谁都可以随和,就是过不了心里对父亲的怨恨这一关。

他总在想,要是父亲能对母亲好些,她说不定不会走的那么早。

婚姻的不和谐,也许两个人都有责任,刚好死的是母亲,他就会很自然地站在母亲那一边。

假如死的是父亲,也许他怨恨的对象就变成了母亲。

安然歌很少听到肖白羽这样和一个人说话,从话语中她推断,应该是他的父亲吧。

他几乎没在她面前提起过父亲,想来他是恨自己的父亲,如今听来,果然没错。

她现在要是有力气,一定会劝他,别这样。父母再不好,总是父母,就是给了你生命这一点,也够一辈子来回报了。

正想着,听到肖白羽的父亲又说了一句。

“别这样,听我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谈。”

“我没时间,我还要去探望她。”

“别去!”

“怎么,现在还想要管我的私事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你不应该和她在一起。”肖鸿杰压低声音说,可把他急坏了,肖白羽什么时候才肯听他说句话啊。

“我偏要和她在一起呢?我爱她,上次我在婚礼上的所作所为是迫不得已。现在,我要进去告诉她,我爱她,我还是等她,娶她。我马上就带她回家,你管得着吗?”今天肖白羽就和他杠上了。

曾经他是那么不负责任的走了,对他来说,他就是对他和妈妈始『乱』终弃。

他没法原谅他,所以凡是让他痛苦的事,他就去做。

凡是逆着他意思的话,他就要说,他这样的父亲本来就不该有好结果,本来就不该得到做儿女的尊重。

“肖白羽,别说了,说这些,你会后悔的。”安然歌开口,声音依然不大,外面僵持着的两父子根本就听不到。

肖鸿杰一听,急了。一旦他真把安然歌带回去,他想联系上两个人告诉真相,恐怕更没机会了。

不行,他不能让两兄妹再这样懵懂下去。

“肖白羽!”肖鸿杰低吼了一声。

“我不让你和她接触,是因为,她是你妹妹!”

......

“什么妹妹?你怎么说的出这么荒唐的话?告诉我,什么妹妹?”肖白羽不可置信地,激动地看着肖鸿杰,话语里满是错愕和不解。

她怎么就成了他妹妹了?天下还有这么荒唐可笑的事吗?

病床上的安然歌也是吃惊不小,她觉得一定是她听错了,不可能有什么妹妹的说法。

她和肖白羽,从来都是两个不相关的人,怎么可能就成了妹妹呢?

肖鸿杰知道自己的儿子肯定是接受不了这么突如其来的事,连他自己当时得知这一切的时候也是难以接受。

毕竟他们差点就结婚了,要是他们曾经......那可真是造孽的事啊。

他只能乞求老天不要那么残忍,希望苏宇石说的那句话没有错。他说他是安然歌唯一的男人,她是纯洁的,她一定要是纯洁的呀。

“羽儿,你冷静点,听我说。我没有骗你,她真是你妹妹,是我和别人生的女儿。”

“不可能!”肖白羽死也不愿意相信。即使他早知道了父亲的确是跟那个叫沈依秋的生过两个女儿,他也绝对不相信有那么巧合,安然歌就是。

她可是差一点点就成了他的女人,她可是差一点点就成了他的妻子的女人啊。

难道他是差点娶了自己的妹妹?

不要这样,不可以这样,一定是父亲在撒谎,他是在惟恐天下不『乱』。

安然歌下意识地抓紧了床单,死死地咬住嘴唇。

她是不想信的,她本可以大吼一声,说他在编瞎话,说他在说谎。

可她清楚地知道她是个弃婴,既是弃婴就一定有亲生父母。难道她真的是门外那个还没见过面的,肖白羽的父亲的女儿?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连串的磨难都找上了她?流产,父亲的『自杀』,还有,自己亲生父亲来了,竟又是肖白羽的父亲。

也许磨难太多,她反而是在一种麻木着的状态里听这些话的。

手抓着床单,都没有意识到,继续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对话。

她想,这都是编造的吧,怎么可能呢?

要是他父亲真的知道他们是两兄妹,不该早点阻止他们在一起吗?难道他还会希望自己的儿子娶自己的女儿?世上也不可能有这么变态的父亲,不是吗?

“我有什么理由骗你,羽儿?我也不希望你们是兄妹,我也知道你爱她,我怎么会不希望你们都幸福呢?”

“不要说了,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你走!你走!我永远都不想见到你这种自私自利,完全不会考虑别人感受的人。”肖白羽激动极了,指着走廊一边,颤抖着声音低吼道。

“别这样......肖白羽,别让他走,你们快进来把话说个清楚啊。”安然歌在房内叫道,依然没有听到她的话。

她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即使真相是残忍的,她也想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生的,

她更想要问一句,为什么生了她还不养她,为什么要把她扔了,难道她是很惹人讨厌的小孩吗?

“羽儿!”肖鸿杰痛苦地说了一声,他想要得到儿子以及女儿的原谅,态度卑微而可怜。

他这一生都是失败的,没有给他爱的任何人幸福的生活。

“走!”肖白羽再次吼道。

就算是真的,他也不想听。

那对他来说,太残忍了,意味着他永远都不可以和安然歌在一起,永远失去了幸福的可能。

即使是他已经当众拒婚了,他在内心里也还是渴望着有一天,他能有机会再次获得她的原谅,和她相守。

现在看来,他的这样的想法和行动完全变成了荒唐的笑话。

和自己的妹妹相守,这是人做的事吗?

脑海中闪过曾经亲吻她唇,还有她把自己脱光的样子。即使他没见到她的『裸』体,即使他没有真和她发生关系,他还是痛恨,还是接受不了。

此时的安然歌也和他一样,想起了曾经不堪的过往。

想到差点就成了他的女人,她心如刀绞,脸因为屈辱而发热,滚烫。

她是怎么样不要脸的女人,才会做出勾引自己哥哥的事?就算是她不知道,难道自己的哥哥,她都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不是说血缘关系都会有感应的吗?她为什么要那么迟钝,从来就没有感应到过?

还记得她第一次见到肖白羽的那一天,她是怦然心动的啊,难道一个人可以对自己的亲哥哥产生爱情一样的情绪吗?

不行,她要听肖白羽的父亲亲口告诉她,他怎么知道她是他的女儿。

说不定他也是弄错了呢,这件事情还是说明白的好,不然她和肖白羽,都会永远痛苦的。

想到这里,她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还是没有力气。

正好这时,听到一名护士的声音。

“这是医院,请二位不要喧哗。”护士的话让肖鸿杰和肖白羽父子都不再说话。

他们本也没打算吵醒安然歌,只是刚才讨论这件事太让人激动了,才没有控制好音量。

护士说完,扭开门进来。

“安小姐,量一下体温。”她笑着温柔地说。

安然歌像见到了救星,待她走到近前,她忙对她说:“请你帮我把外面的两个男人叫进来,是两个,一个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