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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次的自我暗示中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去做了检查,等待结果的过程对安琪来说简直就像是一个世纪一样的漫长。

“HIV阴性。”

听到医生这无情的宣判之后,安琪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医院的,一心想着的就是她这辈子算是彻底完了。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可能会感染艾滋这种病?

一直以来她只有贺文杰这么一个男人,而且也没有吸毒这种嗜好,怎么可能会感染上这种病?

贺文杰!

安琪突然两眼放大,因为仇恨而染的血腥的双眼恨不得将贺文杰给撕个粉碎!

除了他,她实在是想不出任何别的可能!

颤抖着拿出电话拨给贺文杰,在焦虑愤怒的等待之后,电话终于被接通了。

电话另一端的贺文杰还没有说什么,安琪就立刻命令他:“现在就给我回家,立刻!马上!”

说完之后就挂了电话,气愤的浑身发抖。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她就算是死也绝不会从安然手中抢过贺文杰的,那样的话感染艾滋的人也会是安然而不是她!

悔不当初的安琪趴在车内失声痛哭,真的不知道自己的人生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悲剧!

挂断电话的贺文杰呆呆的看着手机屏幕,是真不明白早就已经形同陌路的安琪怎么会突然又失控了。

“怎么了?”

从厨房中端着水果出来的曾婷看他发呆,好奇的问道:“是她打来电话了?”

她知道安琪的存在,却一直没有威胁为难过他,这让贺文杰最为感激。

“嗯,也不知道又发什么疯,让我回去。”

曾婷立刻催促他:“那你快回去吧,别让她等急了。”

曾婷的善解人意一直都是他最为喜欢的,笑着拍了拍她的脸颊:“我去去就回来。”

“好!”

送走了贺文杰,曾婷脸上的笑容尽数敛去,神情冷漠的不带一丝感情。

回到房中拨通了冷傲绝的电话:“绝少,刚刚贺文杰被安琪叫回家去了。”

在办公室中的冷傲绝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桌面:“安琪今天去医院做过检查了,你立刻收拾东西,我会让人过去接你。”

曾婷略一迟疑,还是坚定的回应:“是!”

她的使命全都完成了,也是时候该功成身退。

当初生不如死的时候,是冷傲绝救了她,是冷傲绝给了她活下去的勇气,她虽然已是残破之躯,但是却不能死。

如果她死了,重病缠身的母亲就失去了最后的依靠,她得活着,为了母亲。

所以,在冷傲绝要从国外找一个带回国来完成这件事情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自告奋勇。

一来为了报冷傲绝的救命之恩,不过更为最要的还是为了母亲。

她知道,就算她出了事,冷傲绝也一定会善良她的母亲。关于这一点,她从来没有怀疑过。

看着和贺文杰相处的家,曾婷心中竟是有些慕名的不舍。

其实和贺文杰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想想是人生中最平静幸福的时光,让她像一个正常的女人一样享受着男人的疼爱,享受着平凡却充实的家庭生活。

可是她也清楚,这一切都不过是个梦,终有一天梦会醒,只是没想到这一天竟来的这么突然。

这些日子的相处,她知道贺文杰对她完全没有任何的感情,也知道自己不过是个替身,可是他对她这个替身好也是不争的事实,面对那样的温柔体贴,说完全不动心根本是不可能的。

是的,就算她冷静的知道自己的行动目的,就算她一再告诫自己这不过是场梦,是个交易,可是大脑还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心,还是忍不住对贺文杰动了心。

只是她这样的人,如果贺文杰知道她的状况,恐怕会恨不得将她给生吞活剥了。

曾婷缓缓的关上了门,也将自己那段最温暖幸福的日子给尘封了起来。

安琪让他回家,贺文杰知道她所指的是他们两人的新婚房。

果然,回去之后就见安琪已经等在那里,整个房子空荡荡的,佣人也全都被她给支走了,整个人周身都散发着怒气。

“又怎么了?”

面对安琪的怒气,贺文杰完全是不放在眼里,悠闲自在的坐沙发上,修长的双腿翘起二郎腿,看起来也真的是俊雅极了。

当初她就是被他这副模样吸引,所以也不管他的出身家境,就那样不顾一切的将他给抢了过来。

那时候的贺文杰,只一件白衬衫,简单的牛仔裤,就显得那样的与众不同,就能让全校的女生都对他倾心不已。

安琪一时间竟是有些恍惚,她曾经爱上的是这样优秀的男人。

曾经的安然忙于打工,所以就提供了他们在校园中约会的机会,想到周围的女生投来的艳羡目光,安琪至今都历历在目,当初那种像是得到了全天下的骄傲心情也是记忆犹新。

见她叫来了自己却一言不发,贺文杰是有些厌烦了:“究竟什么事儿,我还忙着呢!”

记忆突然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医生对她无情的宣判。

随手拿起身边的抱枕丢给了贺文杰,愤然斥责:“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竟还有脸来问我!”

一头雾水的贺文杰将抱枕丢到一边:“你又发什么疯?”

现在的贺文杰是完全不担心她嚷嚷离婚,有安文庭夫妇两个人给她撑腰,他有什么好怕的?

“我发疯?”

安琪直接将诊断书摔在了他的脸上:“我今天去医院做了检查,HIV呈阳性。”

看贺文杰一脸事不关己的茫然样子,一直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的安琪彻底发疯了:“我被感染了艾滋!是艾滋!”

听到这个消息,贺文杰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就好像是在问,你怎么会感染上这种病?那我呢?我岂不是也被你感染了?

他首当其冲想的是,他无论和安琪或者曾婷在一起,都是从来不用安全套的。

如果他也被感染了的话,那该怎么办?

看他慌张的脸色变白,安琪觉得自己好过多了:“怎么,你也知道怕了?”

贺文杰像疯了一样扣住她的肩膀来回摇晃着:“你究竟背着我做了什么?说,你背着我勾引了多少男人,给我戴了多少绿帽!”

他可以肯定的是自己没有问题,所以理所当然的,安琪得了这种病,根源肯定是不在他。

想到她在医院公然勾引靳逸尘和蓝谨之,他更是认定了她做了些不三不四的事情。

但安琪却甩开她:“我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男人,除了你没人碰过我!”

所以呢?

贺文杰脸上的血色尽褪,整个人都露出前所未有的慌张。

“你与其来质问我是怎么回事,不如好好想想自己碰过什么脏女人,让我得了这种病!”

如果可以,她现在是真的恨不能杀了他!

他碰过哪些脏女人?

他除了安琪和曾婷之外,从来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可是安琪说只有过他这样一个男人,那就不可能是她,难道……不,绝对不可能!

心中刚生起一种预感,但很快就被他给否定了,曾婷那样的女孩子,怎么可有那种事情?

安琪见他脸色阴晴不定,出言问他:“你最近就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吗?”

顿了顿后继续问道:“比如腹泄、发烧什么的。”

经安琪这样一提醒,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近来的确是有些症况,可是他一直以为只是小感冒,所以这几天一直都在吃感冒药。

贺文杰全身上下发冷,就像是掉入了无底深渊一样,越来越觉得绝望。

看她的脸色,安琪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干脆冷哼了一声:“我劝你还是赶快去医院检查一下,然后去找那个脏女人问问,究竟想做什么?得了这种病为什么还要祸害别人!”

要祸害也就去祸害贺文杰一个人就好,为什么还要连累她?为什么要毁了她的人生?

贺文杰不由分说的就拉着安琪去了医院,结果果然是如安琪所说,他也是HIV呈阳性。

当结果呈现在眼前的那一刻,贺文杰才明白什么叫前所未的绝望。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感染上这种病。

想到曾婷,贺文杰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就要冲去找她算帐。

“怎么,这是要去算账了吗?”

相较于盛怒之下全无理智的贺文杰,现在情绪已经有些稳定的安琪倒是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也觉得有一个人陪着自己也不错。

没错,就算她要堕入地狱,也一定要拉着贺文杰去陪葬!

安琪往外走:“走吧,她也害得的我这辈子毁了,我总得去见见是什么人吧!”

贺文杰也没有拒绝,跟她一直驱车前往曾婷的住处。

可是按了半天的门铃,都没有人来开门的时候,贺文杰就意识到情况不对了。

打开门冲了进去,四处都没有找到曾婷的影子。

“怎么,不在?”

安琪蹙眉问道:“也许是出去买东西了?”

想到了什么的贺文杰冲去了卧室,再次回到客厅的时候脸上全是绝望。

“怎么了?”

贺文杰看着她:“人不见了。”

卧室里属于曾婷的一切全都不见了,不仅是她当初带来的,还有后来他送给她的。

安琪总算是得出了结论:“看来你又是被人给算计了。”

可是谁会在这件事情上来算计他?

贺文杰脑袋一转,难道是靳逸尘?

回想起和曾婷的相识还有醉酒后的事情,现在越想越觉得是掉入了一个陷阱之中。

脑袋已经恢复了冷静的贺文杰对安琪说道:“也许从一开始,对方算计的就不仅是我一人呢?”

安琪面露不快:“你什么意思?”

贺文杰冷哼了一声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就不相信安琪会不明白他的在意思。

如果对方是真的要对付他一个人的话,就绝对不会将安琪这个无辜的人给卷进来,毕竟他们是夫妻,用这种手段,难道就不知道会让她感染吗?

可是对方显然是在这一点上全无顾忌,所以可想而知,对方的目的绝不是他一个人,而是他们两个!

安琪似是也想到了这一层,恨的咬牙切齿:“究竟是谁?是谁要这样害我们?”

这一刻,她和贺文杰倒是同仇敌忾了。

在从医院来这里的路上,她也知道了贺文杰和曾婷的事情,她这个局外人都看的明白,贺文杰这是着了别人的道儿了。

贺文杰有些无力的跌坐在沙发上:“除了靳逸尘,还有谁会有这样的手段,还有谁会一心想置我们于死地?”

虽然是早就想到了,可是安琪还是难以置信,那样清风霁月的男人,怎么可能会用这样肮脏卑劣又可怕的手段?

贺文杰笑她到了这种时候竟然还在痴心妄想:“靳逸尘的手段比你想象中还要更可怕!他为了安然,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做的出!”

也是在这一刻,贺文杰总算是明白了,安然并非不记得谁绑架了她,而靳逸尘也并非是不和他计较,而是要慢慢折磨他,让他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靳逸尘就是要一点一点的让他清楚的看着自己跌入深渊,让他在绝望中挣扎。

安琪眼中也浮现出绝望:“我该怎么办?我以后该怎么办?”

贺文杰和安琪都极有默契的约定不对任何人透露此事,为免被安文庭夫妻两人知道,所以安琪搬回了自己的家中,让他们夫妻二人以为于小两口终于合好如初,还暗自开心。

贺文杰也是一样,为免引人怀疑,每天都会在公司中露面,而且因为安老爷子的事情,依然还是和安文庭轮流去医院中守着。

靳逸尘看在眼里,也只是心中冷笑,却什么也没有说。

对他们,这才是刚刚开始!

对简意的赔偿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就算是再继续拖下去也是没有任何的意义,但这种时候,安文庭却提出了一个条件:让他们如数赔偿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要跟简意的总裁见一面。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简意方面竟是答应了!

“爸,你说他们会不会又使什么手段?”在去简意的路上,贺文杰有些不安的问安文庭。“那倒不会。”

安文庭眼神阴沉:“我倒是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能把我们安氏逼上绝路。”

安氏虽然是不能与四大家族的公司抗衡,但是简意这种公司,也不过是比他们安氏强一些罢了,凭什么这么盛世凌人?

贺文杰知道他的心思,低声说道:“爸放心,我会见机行事的。”

只是到了简意的总裁办公室时,他们两人全都傻了眼,惊讶的就差下巴砸在脚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