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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回来,我也很危险。”贺青翰说,“有一个词叫怀璧其罪。”

“这些年,我尽量远离他们,也从来不参与贺家的事情,不参与这些政治纷争。但他们并不放过我。”

“大概,他们根本没相信过我不争夺这些东西吧。”

他苦笑一声。

“大家族果然也有大家族的烦恼。”舒喻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好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没什么可提的。”贺青翰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好好休息一下吧。”

“柑桔在老头子那不会有问题的。”

“嗯。”舒喻点点头。

也就是说,贺家的武装力量,是有可能跟萧家抗衡的。

贺青翰不惧怕萧三爷,是因为有贺家的力量做后盾。

舒喻也突然明白,贺青翰执意让她嫁给他的原因,他们结婚之后,就算是萧三爷也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贺青翰这样一个有身份有地位长得也不差,性情也很好的男人,想要嫁给他的女人数不胜数,他却偏偏娶了她。

她根本无法回应他。

“哎,我说过多少次了。”贺青翰轻轻地叹了口气,“我说了,我娶你,是因为我互利互惠,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他顿了顿,“你若实在觉得过意不去,不如就跟我假戏真做吧。”

舒喻一愣。

她想开口拒绝的时候,贺青翰却笑出声来。

“瞧把你吓得,我开玩笑的。”

他捏了捏她的脸,“我不会强迫你做什么的。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愿意接受我了,我会很乐意。”

“如果你心里一直有他,我不会让你做为难的事,放心吧。”

舒喻低下头,手臂收紧了一些,“你越这样,我就越难过。如果对我冷冷淡淡的,我可能还会好受一些。”

“别胡思乱想了。”贺青翰捧着她的脸,凑近,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时候不早了,快些睡吧。”

“贺青翰。”舒喻说,“对不起。”

“都说了,没有什么对不起……”

“时候不早了,睡吧。”

贺青翰将她放下之后,回到沙发上。

舒喻默默地叹了口气,生柑桔的时候,她性命危急,如果不是有贺青翰在,她可能早已经死了。

可,就算这样,她还是无法接受他。

萧释……

她紧紧地抓着那吊坠,心疼得直抽搐。

胡思乱想了很多,在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着。

第二天一早,小柑桔在砰砰敲门。

贺青翰将被子放好,胡乱抓了抓头发,打开门,看到一脸泪痕的柑桔正委屈巴拉地站在门外。

“爸爸。”他一见贺青翰,立马扑上来。

又看到舒喻,抽泣着喊妈妈。

“这是怎么了?”舒喻将柑桔抱过来,“饿了?”

“妈妈,妈妈。”柑桔抱着她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破涕为笑。

“咳咳咳。”贺靖站得远远的,“早晨起来,柑桔睡懵了,醒来见不到爸爸妈妈哭得稀里哗啦的。”

“那个,你们起床吃早饭吧。我要去开会了。”他说完,尴尬地咳嗽了几声。

贺青翰将屋门关上,轻笑着摇了摇头,“老头子大概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害羞了。”

“等下吃完饭我们就回去。”

他接过柑桔,“柑桔要跟妈妈回家还是跟爸爸去?”

“爸爸。”小柑桔抓住他的耳朵,“爸爸去。”

“你要去哪里?”舒喻问。

“有些工作要处理。”贺青翰轻轻地笑道,“我先送你回去,你好好休息一下,今天就让柑桔跟我去吧。”

“嗯。”舒喻昨天晚上没怎么睡着,有些头疼。

贺靖不在,贺太太也不在,大概是怕见了尴尬,老两口躲出去了。

他们随意吃了些东西。

贺青翰将舒喻送回家,再三叮嘱要好好休息,才抱着柑桔离开。

柑桔摇了摇小手,“妈妈,再见。”

他似乎很喜欢和贺青翰在一起,黏在他身上不下来。

贺青翰的车子并没有在警署停下,而是驶进了森林里。

“贺先生。”过了许久,那司机才开口,“您什么都不带,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贺青翰轻轻笑了笑,“我又不是去打架的。”

“放心,他不会伤害我们的。”

司机垂下眼,“贺先生,那个人将见面地点预定到这种地方,我觉得可能会有诈,还是小心些为妙。”

“没事。”贺青翰抱着柑桔,嘴角轻抿。

那个人,如果真想对他不利的话,就不会特意挑选在这种地方了。

这是一座原始森林,经过改装的车子行驶在里面也有些吃力。

原始森林里有许多野生动物,动物们似乎已经习惯了,就那么大摇大摆地在路上走着,见到车子也不让路。前面果然有一排野猪。

野猪很凶猛,见到车子行驶过来,怒气冲冲准备攻击。

江枫快速地打着方向盘,险险躲过野猪群。

“妈呀,怎么突然出现这么一大群野猪,这要是做成火锅,得有多鲜美。”

“野猪,野猪。”小柑桔在后座上直跳,看到这么多动物,兴奋得不得了。

“柑桔乖,乱跳会受伤。”贺青翰将他揽过来。

“爸爸,野猪。”

他兴奋地指着野猪群流口水。

“哈哈哈,贺先生,这孩子跟我一样,是个吃货。柑桔,小柑桔是吧,我决定了,要收你为徒,快叫师父。”江枫说。

“师父?”柑桔并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特别喜欢念叨一个词,又吐字不清,师父念成了夫妇。

囧得江枫一阵脸红。

在森林里行驶了很长时间,车子终于在一处拦网的地方停下来。

那个地方位于森林最深处。

才一靠近,便觉得周围阴气森森,仿佛被什么野兽盯着一般。

“你好,我们是堂主请来的客人,这是信物。”江枫将一个东西扔给那人,“我们已经跟堂主约定好在这里见面,距离见面时间还有三分钟。”

那人反复看了看,点点头,收起枪,放他们进来。

进入到铁网里面,车子限行,只能步行。

柑桔第一次看到这种森林深处,有些兴奋,一路上啊啊直叫。

有人将他们引到一个巨大的帐篷里。

贺青翰一进去,便有上百人的枪口指过来。

“哇,是枪,爷爷的。”柑桔在贺靖的收藏室里见过很多,看到这么多有些兴奋,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

“柑桔乖,那不是玩具。”贺青翰没有半丝惧怕。

他抱着柑桔,一步一步走到最里面。

正座上,一个人威风凛凛的人正看着他们。

贺青翰轻轻笑了笑,“堂主大人你好,第一次见面。晚辈贺青翰,贺靖之子。”

“哦?贺靖?那个老不死的儿子。不错,比你老子有骨气。你来见我,是想干什么?”那人冷冷地说。

“晚辈已经在信上说得很清楚了。晚辈在三月之一,将与堂主大人的女儿结婚,到时,希望堂主大人能参加。”贺青翰抬起头。

“爸爸。”柑桔看着正座上的人有些害怕,搂着他的脖子直哆嗦。

“没事的,柑桔乖。”贺青翰拿了一个糖果出来。

柑桔被糖果吸引住,咯咯笑了起来。

“我的女儿?你凭什么断定那是我的女儿?”那人垂下眼。

“她胸口有个海棠花的标志。”贺青翰笑了笑,“有那个标志的人,应该是你们海棠的人。她的名字叫舒喻影,不过平常都觉得这名字不太好叫,直接叫她舒喻的居多。她父亲的名字叫舒画章,不知道堂主有没有印象?”

听到“舒画章”这三个字,堂主脸色一变。

舒喻影,舒家的孩子,中间的字都喻,这个名字,他有些印象。

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她们母子。

“你有什么企图?”堂主攥紧手。

贺青翰轻轻地叹了口气,“我并没有什么企图,舒堂主,我只是想让你出席我们的婚礼。她母亲死后,她只有你一个亲人了,我不想让她太难堪。”

“你说什么?”堂主显然一惊,“你说,她母亲已经死了?”

贺青翰点点头,“死了许多年了,她对我说,她父亲也已经去世了。不过,我看到她身上的海棠印记,又加上她姓舒,所以就调查了一下。”

“没想到,这一调查,竟真的发现了,她是堂主您的女儿。”

“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堂主脸色铁青,“如果是说这个,我已经知道了,你回去吧。”

贺青翰行了礼,“也好,我话已经带到,还望堂主大人考虑考虑。”

“对了,这孩子,应该叫你一声外公。”

小柑桔眨巴着眼睛,“外公?”

他似乎不喜欢这个称呼,叫了一遍之后就死活不再开口,搂着贺青翰的脖子,似乎不太开心的样子。

“柑桔身上也有海棠印记。”贺青翰捏了捏柑桔的脸,“柑桔乖,把你身上的花花给爸爸看看。”

小柑桔撇着嘴,紧紧地抓着他的耳朵。

“柑桔?”贺青翰拍了拍他的后背。

“爸爸。”柑桔撇着嘴,很不情愿地张开手。

在他手心里,有一枚极为鲜艳的海棠印记。

堂主看到那印记之后,脸色变得相当难看。

“堂主大人,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感谢您能见我。”贺青翰抱紧柑桔,“我们就不打扰了。”

他弯了弯腰,抱着小柑桔出去。

江枫正在外面等得着急,看到他们出来,可算松了一口气。

车子行驶进原始森林之后,他才敢开口。

“贺先生,怎么样?”

“挺顺利的。”贺青翰眯着眼睛。

车子行驶出原始森林,进入平坦的大道。

“贺先生要去哪里?”江枫问,“警署,还是?”

“回家吧,我有点累了。”贺青翰看着柑桔的睡颜。

一想到他与舒喻,心底有种柔软的感觉。

江枫没有再说话。

他默默地将车子停到小院子门口。

贺青翰将外套脱下来盖在柑桔身上,似乎是怕他着凉。

他进门时,看到舒喻正在修剪花草。

“啊,回来了?”她一笑,看到柑桔正在熟睡,忙降低声音。

“小家伙睡着了。”他进屋,将衣服拿下来,将柑桔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你的工作怎么样了?”舒喻倒了一杯水给他。

“还好,没我什么事,有事他们顶着。”贺青翰接过水,全部饮尽,“谢谢。”

舒喻正在学插花,桌子上摆满了鲜花。

“昨天老太太给你的东西,你可放好了?”贺青翰坐在沙发上。

“啊,关于这个,我还想问你呢。”舒喻坐在他身边,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卡片,“这上面密密麻麻的,我根本看不懂。”

“见面礼。”贺青翰轻轻地笑道,他从兜里拿出来另外一张卡片。

“这一张是老爷子给柑桔的,柑桔又给了我。”

“啊?”舒喻听得有些懵。

“看起来老爷子很喜欢你。”贺青翰笑了笑,“有了这两张卡片,能够调动老爷子的所有力量。”

“这可是一份大礼。”

“我要那个也没用啊。”她有些不安,“这玩意如果被人抢去了,岂不是更危险?”

“安心了。”贺青翰将那张两张卡放在一起,“除了贺家人,没人知道破解的方法。”

“这些东西,也不是给我们的,是给柑桔的。”

他这么说着,将卡片叠起来放在舒喻手中,“好好保存吧,说不定有能用上的一天。”

舒喻点点头。

贺青翰似乎有些疲惫,在一旁闭目养神。

舒喻坐在一旁,双手交叉,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怎么了?”他微微睁开些眼睛。

“我刚才看电视的时候,看到他们的婚礼提前了。”舒喻低下头,心里难过的要死。

“新闻?”贺青翰一愣。

国际新闻一般不会传到这边,能够传到这边的,必定是萧三爷授意的,或者重大新闻活动。

“嗯。”舒喻呼出一口气。

她沉默了许久,“青翰,如果你有他的消息,能不能告诉我一声?”

她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萧释为什么会一去不复返,又为什么要娶洗家三小姐?

冷无咎和叶容源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连他们也一起失踪了。

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想知道,这些问题堆积在她心里,痛苦到要死。

贺青翰微微愣了愣。

“对不起,萧三爷那边已经全面封锁消息,我的人也没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是这样。”舒喻垂下眼。

“谢谢你。”她站起来,将桌子上的鲜花插在瓶子里,摆放在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