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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历史军事 > 汉时明月何时归 > 第203章 兄弟们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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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的夕阳在凉州这样的地界上显得特别美丽,虽然刘荨看不到,但是并不妨碍她去感受那夕阳西下的意境。

扎营在一片草地之上,搭起的营帐随风发出响动,劳累了一天的战马也欢喜的去啃食草地上的青草。

一些将领将捡回来的柴火搭起一座篝火,只这样迎接着暗夜的到来。

又赶了一天的行程,照例的,在令居刘荨也没有过多的停留,便再次披星戴月的开始了自己的行程。

经管时间仓促,不过在令居的收获也不算少,虽然段颍只和段颍打了一个照面,这相聊的也没有完全明朗,而他暂时不打算给刘荨帮助,但是得了一个口头承诺也已经非常足够,聊胜于无。

再说额外的十天的干粮也不是个小数目,若是再与沿途县相要的话却是不能像内地一般做的太过,毕竟这凉州不像内地那般富足,所以还是还是给以后的战事留下些会更好。

林林总总,所以这也是所获得不少吧,至少还与段颍这员可以说半生在战阵上度过的将军聊过一些领兵之道,他所传授的临阵经验都是一刀一刀在战场上摸索出来的,也说是绝无仅有的珍重,刘荨对此表示感激。

说实话,对于这员护卫了帝国西北疆数年的将领,刘荨更多的是唏嘘吧,古来名将的下场都不算太好吧,他与张奂老将军一般都或多或少被宦官所利用,然后迫害了一些党人,给这辉煌的一生留下一个污点,却是难以洗刷的。

凉州三明,这个撬动东汉西北角的三个人,就他在历史所记载的资料中算是他的最少吧,或许因为撰写书籍的史官也是来自党人也说不定。

不过说来说去都已经是未来的历史了,刘荨也没有想去干涉什么,只是想把当前的事情办下。

若是往后时光能有余力照拂一二,她也不介意自己伸出援手。

若是自己能够长成参天大树,再与他们相交很深的话,也是可以给他们的后人一些余茵的,尽管他们不一定要刘荨照拂,毕竟其中两位的后代都是出过名人的,皇甫规侄儿皇甫嵩,张奂的两个儿子,草圣张芝,亚圣张昶。

可惜了这位段纪明,唯独他的子嗣却是没有再表现出什么出彩的功绩。

想来呢这或许就是命运吧,人们常说性格决定命运,此话也是不假吧,就段颍对待羌人的态度以灭为主,经过战阵数百场才在短时间内将羌人压下来。

这任谁也不能不说他悍勇,为大汉立下汉马功劳也是不为过的。

只是为何历史书上对他的记载那么少呢,大概是他的做法太过血腥了。

来自后世的刘荨深知处理少数民族的关系绝对不应该用强,和平共处什么的言之过早,但是起码也得拿他们当子民看才行。

纵看整个东汉,这大汉对羌可谓是废了不少的精力,还特意设立了护羌校尉,只是朝廷政策是一套到了地方来说呢又是一套了。

地方官员对于这帮游牧民族并没有好感,所以把剥削压榨的手都伸到了羌人的手里,只剥削而不还意恩情,这任谁都会骑起相反。

或许这就是因为为何刘荨很厌恶那些只顾蝇头小利而不知大局的人。

他们压榨所得倒是自己享乐了,只是等到少数民族发难时,却要朝廷来给他们擦屁股,而把本钱却是无疑是一笔巨款。

陈兵边境,每年所费钱粮数以亿算。

若是将那钱用以民生,该是有无数人造福,而这凉州苦寒之地生机也不会像如今这般。

。。。

那么刘荨对这时代是什么想法呢?

对待那些少数民族又该是要以何种目的去与他们面对?

就从五原直到现在,刘荨手里沾染的鲜血绝对不少,现在刘荨要是说自己要以和平的方式来和他们相处,那么连刘荨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是虚假的。

为何要来与羌人来这么一遭呢?其实刘荨也说不清楚,或许是一时兴起吧,那话怎么说的,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的道理。

再说实际一点,刘荨需要战绩,尽管刘荨在北境间接立了战功,但是还不足以让皇帝答应自己那个可堪称任性的要求。

说实话,刘荨也并不是个好人,有时候还是特别矫情的那种,假仁假义,故作清高,这些都算,刘荨也承认。

只是拿羌人刷经验是必须的,没有相应的功绩,拿什么去获得相应的能力。

更何谈能够站起来面对这盘根错节的大汉?

若是将羌乱定了,还能让大汉从中获利,得以延缓难以明说的僵局。

这样才能在桓帝的面前说话的时候有分量,才能够有做自己想做之事的话语权。

内政上,刘荨占不了手,所以只有在这外战之上入手。

战争总是要死人的,有胜利的一方势必就有失败方,对于羌人,刘荨只能说对不起,她需要鲜血去抓取一方宝印。

所以,刘荨是个坏人,起码这踏脚石下会埋骨万千。

。。。

大汉永康元年七月中旬,刘荨终是到了张掖县。

这为期已接近两月的外出行程才开始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步入张掖县城,照例的没有感受繁华之意,但是这种感觉刘荨却是喜欢的。不知为何,行人这没有太多声响这这种生活却是有一种独特的感觉,这与人多人少并没有关系,只是因为这算是一种恬静,属于民风彪悍之地,凉州人恬静。

随之这种感觉渗入人心后,刘荨的内心便生出一种轻松的感觉,终于也是长舒了一口气的感觉。

好像刘荨那两个阔别了好几个月的兄弟便是在这座城中的,他们的脚步却是比自己提前驻足了这片土地。

想到那两个人,他们在刘荨的心中该有一定地位的,虽然没有流露出内心的喜悦,但是刘荨引众望县衙的速度却是不慢的。

或许这内心的激动乃是为自己要求他们只身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的歉意,只没头脑的就要他们先自己而来只为施行这么个有些不着调的计划。

只是他们却是一直相信着刘荨,甚至没有质疑刘荨说的是否真假,直直挺挺的便去做了,或许这便是一种独特的信任感吧!

没有意外的,县衙还是如此简朴,甚至有些破旧,自然这和凉州的民风彪悍有关,当初大汉将一些犯了事的官员便流放到凉并幽三州,从而引起了这侠州的出现。

虽然说董卓在后期的事情做的可恶,但是他年轻时也算是一位游侠,这就是独特的地理孕育独特的人。

当然这不只是体现在人上,建筑也是如此,只这沿袭一路上来所过之地都是如此。

有些破旧的县衙门前,驾轻就熟的,刘荨只知会了来意,半晌的功夫,最后刘荨便与县令达成了共识,叫他安排提供大军的吃住事宜。

至于负责配合县令工作的,便让林启等人带兵马在后面便宜行事了。

县令说縻铜等人却是不在城中,只带兵出城训练去了,二话不说,刘荨便再次骑上马急匆匆的往北城外而去。

此时,意兴阑珊之中,刘荨的脸上却是浮现出难得的轻松。

尽管一脸的风尘,尽管身体还在隐隐作痛,但是此刻纵马驰骋在原野上,刘荨感觉像是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当初在五原驰骋时的那般年轻的时光。

。。。

“嚯嚯嚯。”

城北五六里外,一块平地上,一只四百余人的队伍却是站的七扭八歪的正在挥舞着手里的木棒。

领头的是一个壮汉,他穿着一身褐色的军队制服,手里也是一根齐眉棍,正在一招一式的挥舞着。

不过他没当看到面前的这群有力而不会使的后生却是一阵无奈,教完了招式便让他们自行练习一下。

当下他只停了下来,然后将木棒担在了肩膀上,看着挥舞圆棒的后生们。

只是这些后生所表现出来的并不如他的意,随即他只摇摇头,心里涌现出一番失望,而浮现脸上却是似笑又不想笑的神情,只见得有些尴尬。

很显然对于他的块头来说教授枪法实在有些不协调,但是他的兄弟几个却是比不得他心细,枪棒上也没有那么扎实的功夫。

虽然三日前,他才历经一番风霜回来,忙活一众事宜,只张斗说兵员征得也到达了一个极限,所以该是要练兵了,尽管十分劳累,他还是亲自示范。

无奈,这些兵士才刚刚被征为兵士,之前就是农人,或是猎户出身,令行禁止都还做不齐全。

再看了好一会了之后,縻铜也是只把棍子插在地上,然后对在一旁站着的张斗道“我说张家兄弟,你这征兵便不是只征兵吧,只行列都站不稳妥,便要我来教这枪棒,实在不能成效啊!”

只张斗一张苦脸的模样,只道“縻家哥哥,你可不能如此冤枉于我啊,你也知道这凉州人丁稀薄,我也是费力了很大的苦心才招来那么多人,只每天都要亲自去招募,只让几个心腹兄弟在带着,这样拉出来的队伍你让他们哪令行禁止去?”

听了张斗的苦楚,縻铜也实在不能怪他,毕竟这说的也是事实,随即他只摇摇头,道“哎,这要是让先生来时看到这样的兵士,我们却是没有脸见咯。”

听縻铜这么说,郭啸却是立着一杆画戟在一旁笑了笑道“縻家哥哥宽心吧,咱们有的是时间练,先生不是在祋祤打了那么大一战,现在凉州传遍了,想来陛下那里也会得知,怎还会让先生来凉州?”

理是这个理,虽然祋祤一战传到张掖来时縻铜等人也顿感诧异,不过对于知晓刘荨麻疹手段的他们到是对这并不怀疑,只是他们还是内心遗憾的,毕竟他们来凉州了,不然的话跟随刘荨作战,少不得是人生一件快事。

縻铜想了想郭啸的话,也不无道理,随即他拍了拍郭啸的肩膀道,“先生不来啊,我们肩上的担子便是越重,现在就就仅凭我们手里的这些新兵却是不成大用,可惜这凉州军官都是精明得紧,我们人微言轻的,即使有先生的名号,还有陛下的手谕,他们还是要等我们能够引蛇出洞才肯伸出援手,这事情啊,很重咧。”

一旁的张斗见听如此言语,内心也是一阵无力感,只记起自己来到凉州的目的,才劝慰“虽我不曾与几位哥哥同去游说羌人,但是其中心酸我还是可以理解的,这事也怪我,本来受了哥哥所托便该好好办好的,愿受哥哥责罚。”

縻铜说这话又没有怪罪于他,只是心中不平才责备一下,见说当下也只有他们几个体己人,山高路远的,以后还要互相扶持,想来想去,縻铜只道“算了,张兄弟,这件事情也不是你一个人之事,我看啊还是得分兵来练,先从这基本的令行禁止开始吧,如此也能让这练兵速度快当一些。”

一直不说话的于廷却是点点头,说“縻家哥哥这番话却是说的不错的,一人之力总比不过四人之力,只若我们也能将这帮后生练成公主那支平头军的风气,倒是也可以彰显我们的本事才是。”

众人见说也没有异议,只这凉州都是健壮小伙,兵员的素质都是挺不错的,随即他们便将这四百余人各带了一百多人出来,然后开始暂时的整编。

对于縻铜来说,他也是最多带过百来人,所以对于这四百之数练兵他也是没有一揽包办的意思。

或许跟刘荨早了也有些吃亏,再蠡吾时,练来练去就麒麟营那几个兄弟,好不容易招了新人,却又随刘荨到了洛阳。

刘荨成为公主他们自然跟着可以沾光,以后若是要组建兵马的,他们该是首当其冲,只是又被派到此处来,很多事情便又错过。

縻铜不清楚刘荨是怎么练出那只叫平头哥的铁军来的,只是那般战绩却是让他羡慕,又倍感激励。

先天性的缺失经验,縻铜也不气馁,他看了看手下分出的一百多人,他的目光坚定了一下,握紧了拳头,然后对着身边的郭啸道“兄弟,咱们也是要给先生交出一只铁军啊!”

郭啸知会的笑了笑,道“只任咱们努力,定能让先生也刮目相看。”

“唏律律。”

只两人正说着,忽然一阵激烈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

一众人回头去看那声响之处。

蓝衣女子,红色巨马,熟悉的面孔,只是脸上多了岁月的痕迹,还有那疲倦感夹杂在那飘逸的长发主人脸上。

“吁。”

刘荨旋即在人群不远处驻了马,从马上一跃而下,然后往那四个汉子处去。

脚步由缓而急,然后两耳聚神,只往那些汉人们听取,行走间,听出他们的诧异,以及他们饱受风霜的却异常坚毅的脸庞。

内心不由涌现一种感动,只远远感慨的喊到。

“风霜岁月洗礼倒是更显气概了,兄弟们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