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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我们的目标还是远大的

青山依旧在,再见时已是风尘客。

或许这便是和阔别了几个月的兄弟再相见时的真实写照。

喜悦浮现脸上是最好的证明。

那身蓝衣,红马,或许早已如同烙印一般刻画在他们的心中,而那个影子,一直站在他们的前面引着路。

“先生?”

縻铜,郭啸,只喃喃的吐出这两个词来。

然后两个人齐齐的只呆着立在当场,表情变得更是凝重。

他们内心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只觉得那身疲惫感渐渐的化为点点雨水浇灌在他们的身体上,让他们如同沐浴了一场甘露一般,顿时舒适,当见到寄寓他们厚望的人,那心不自觉便会悄然的产生一种豁然之感来。

他们却是又有些不自信,自觉得那抹倩影乃是他们疲惫感所化的念想。

直到那女子飞也似的来到了他们二人的面前立住了,然后觉察熟悉的两人立在当场,只发出那熟悉般的声音道“喂,縻大哥,郭家兄弟,怎的,认不出我了?”

只这时,縻铜和郭啸二人才摆摆头,将目光聚集在眼前的女子,果然还是那个人。

二人舒了一口气,只縻铜回过神,整理了一下心情,带着喜悦的话语道“哎,真是先生。”

刘荨好笑的摆摆手,拍拍两位老兄弟的肩膀,然后觉察到两位兄弟都变得消瘦了,不禁有些感慨的开个玩笑道“可不是我怎的,只你二人才出来多久,便认不出我了?”

见刘荨如此一说,两人不由得尴尬,郭啸见此情景,只欢喜道“先生说的哪里话,只我们刚才还在说先生的事情,却是就见到公主了,适才便觉得莫不是在做梦也。”

两人却是都还是没有变,只几句话还是当初的感觉。

刘荨也少不得和他们寒暄几下,好半晌才回过神。

只想起他们身边还有两位兄弟,还有近四百弟兄。

而现在张斗与于廷都识趣的站在一边见着刘荨和縻铜他们相叙,而那些刚刚被分为四队的兵士们却是在指指点点,只在讨论这个女子是何人,怎的和头如此亲近。

见说刘荨只顾着和縻铜二人寒暄有些冷落了旁边的人,只对縻铜道“你我兄弟今日相见却甚是高兴,不过确实有些冷落了其他兄弟了,只这两位是?”

縻铜听刘荨相问,也是感觉自顾自己喜悦,却把这一路带他们来凉州的两位兄弟晾在了一边,不由得抓了抓头,一一给刘荨介绍起来。

他笑了笑,指着张斗道,“先生,这位呢,乃是张斗兄弟,乃是前禁军英豪,虽然官职不高,却是有一番武勇,端的也是有义气,一路上带我等路径,却是数次指点我们一些错误。”

见縻铜介绍,却是又夸赞自己之意,虽然所说也差不离,张斗却是心中暖,只将目光对縻铜到出感激之情。

他笑了笑,只对这个只闻了名姓的平县长公主拱了拱手手道“见过公主,职下乃是前禁军东城卫,第十二部三曲二屯之下队率,乃是并州人士,现在跟随縻家哥哥来到凉州,一路听闻公主的事迹,却是诚服的紧,对縻哥也是心服口服,现在也是归为公主的营下,往后定会殚精竭虑,为公主分忧。”

这张斗倒是会说话,只听他倒是也有一番体格,比郭啸差之不多,既然縻铜都能对他一番夸赞,想来也是一名有用之才,也大体和林启等人一般水平,却是可堪现在的刘荨一用。

刘荨只笑了笑,然后道“张家兄弟不必多礼,縻大哥都如此说你的既然以后乃是我的麾下,那我必定少不得麻烦与你统率士卒。以后多多努力,阵仗之上可是需要你们出力。”

刘荨这么一说,张斗自然高兴,便又说了一些表面心意的话,刘荨也并不作伪,再和他唏嘘了几句。

见于廷只在一边看着,心有些痒痒,见说也想插些话来。

縻铜笑了笑,却又不是说不介绍他,当下只将于廷拉到刘荨的面前,拍拍他的肩膀道“这位兄弟乃是于廷,乃是冀州人士,有一身好武艺傍身,使得一手好刀,也是禁军的英豪,他与张斗兄弟之前也是到过凉州的,所以一路上他与我兄弟二人一起带着那百余弟兄相互照应,却是没有让一个弟兄出事。”

于廷是个跳脱的性子,虽然他知道刘荨乃是公主,他却是并没有太过拘谨,笑了笑拱了拱手道“公主见安,职下于廷,只和张斗乃是一路的,我呢也不会说啥话,只刚才縻家哥哥却也是抬举我了,不过日后呢在公主麾下,我必定尽功尽力,敢不效力,嘿嘿。”

这于廷倒是洒脱,性格有点与郭啸相当,本事虽然见不到有多高,但也是能用之才,刘荨自然也和他鼓励一番,说了些激励的话语。

“于兄弟到过凉州,这方面却是要多多发挥,只我们都是内地人,对这边的人文不太熟络,往后却是要依仗兄弟了。”

于廷见刘荨特别和气,到是和縻铜他们所说的无二,只不说的话还真没有公主的感觉,只与她说话特别舒服,到是他仔细观察时却是觉得这公主果然是出落得美丽大方,比与他一面之缘时好看多了。

“嘿嘿,公主无须客气,只我于廷肯定凭借着自身所学,带着兄弟们在这凉州自身也要有走得通的本事。”

只于廷的语言倒是幽默风趣,倒是引得诸人的见面气氛变得轻松多了。

见于廷还是那么不着调,郭啸摇摇头,只先生说的乃是场面话,若要学凉州的风土,随意找个当地人也比他强啊,平日两人互相不待见,现在他不由得记起什么,只想拆于廷的台道,“于廷,只端的是见先生性格平和,你便如此没有体统了,大话都放出来了,只当年你与先生见过也是真的?才让你这胆子这么大?”

只听郭啸拆于廷的台子,于廷不由得白了郭啸一眼,只认真的道“我这是终于见到救命恩人,自然产生的亲近感,你们却是懂什么?”

救命恩人?

几人见说一阵无语,面面相觑,于廷往常倒是常说他和刘荨有一面之缘,却原来还是救命之恩,然后齐齐绕有趣味的看向刘荨。

只郭啸问道“先生,于廷兄弟说与你有一面之缘,今日却说你救过他,往常还经常拿出来说呢,却是不是真的?”

救过于廷?

刘荨却是一脸纳闷,只她却是对于廷豪无映像,只疑惑的摇摇头。

见到刘荨这副模样,众人皆是明白于廷这厮有胡咧咧了,只张斗道“于兄,公主面前就不要这样了,尴尬了不是。”

于廷见众人皆是这幅模样,却是脸上浮现出一些尴尬,但是他还不至于手忙脚乱的解释,只他对刘荨道“公主可还记得,六年前,你游历到常山国,只在那市郊上见到一伙泼皮械斗,其中一方那是以少对多人多一方狠辣,人少一方还手无力,眼见人少那方就要出人命,只公主那时便出现了,三两下竟然便将全众放倒,阻止了两方之战。说起来也怪不好意思的,只我便是人少那一波,只差点便有性命之忧,还好有公主出现,还留下一句,男儿不参军报国,只在此械斗算什么英雄,后来我觉得惭愧,便去参了军,现在啊已经有五年了。”

咦,只听于廷说的声情并茂的,却是真有这事情发生一样,只与平日间于廷的玩闹不同,众人也不起疑,见说只开始你一言我一言的说起这于廷竟然是泼皮出身,还有这等机遇等之类的话语。

刘荨在一旁回想着这于廷所说之话,难道还真有这么巧的事情?

的确当年十五岁开头,刘荨外出游历,的确有过一段教训械斗泼皮的经历,当时却是气愤他们只在窝里斗的凶,只把那股蛮劲用错了地方,随即出手教训。

刘荨倒时没有想到当日的一个举动却是改变了一个人的命运,直因为自己的一句话,泼皮就去参军了,还加入了禁军队列,来往过凉州,如今又归为自己的麾下,这也是一番缘分吧。

想来这于廷即使本事不算高,但是能有一副进取的心,还会迷途知返,也是一个可造之才。

刘荨笑了笑,只止住众人的言语,然后喃喃道“哎呀,好像的确是有那么一回事,我当时乃是去拜访以为常山国的一位老儒,却被扫地出门,心情却正不好呢,你们却是挡在路的前面,然后无法我只得清清路途前的不快,实在未曾想到我当年的率性之为,却给我带了一位兄弟,这真的是无法言说啊!”

啧。

还真有这事情,于廷当下一副自信的表情,只用表情回应自己的兄弟们。

众人见说只得大笑,却是说人真是不可貌相之言语。

随即就着这个话头,众人又聊了一些,最后才回神起身后的那看戏一般的四百后生。

不由得縻铜对着刘荨抱以歉意道“先生,惭愧,只这四百余弟兄便是我到凉州所招募的,加上带来的一百弟兄,总数才不过五百,与先生相期甚远,未能完成任务,还请先生责罚。”

四百人,其实也不少了,虽然刘荨当初的命令是让他们召上八百到一千,不过凉州境内其实人员太稀薄,虽然许多人都有侠士精神,只是凉州的出身其实不为内地所待见,即使参军也没什么出头之日,所以整个征得四百多人已经不错了。

刘荨也是听了听,个个都是精壮后生,资质比那平头军不知道好了几倍,若是训练起来也不失为一队精兵。

没有怪罪縻铜的意思,刘荨只拍拍这个老兄弟的肩膀道“无碍,縻大哥无须介怀,我说招人也没有期限,你也未曾失言不是,只又是遣你们招兵,又是游说羌人的,你们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啊!只累了身子,只我还责罚的话,那还是兄弟么?”

见刘荨说这话,縻铜等人心里微微一暖,只郭啸心直口快道“先生不怪我们,可我们内心着实有愧啊,那羌人游说不易,只现在那羌王也只是没有个准信,说考虑考虑,我们这事情也是做不好,哎。。。”

羌人还是没有说服下来?

刘荨疑问的问了一下情况,只縻铜将目前情况大概说了。

只目前羌人却是把他们的话都听下去了,而且礼物也收了,只是还在为难还没有过秋季,马儿马儿没有恢复最佳的体能,他们烧当羌也还没有恢复元气,贸然出兵若是不就,那就算万劫不复了。

縻铜等人无奈,只得先退回,等过些时日再去探访一次。

这事情的确有些棘手的,刘荨其实也不奇怪,毕竟这事情做来实在考验说客的技巧。

羌王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顾虑,更重要的是,秋季未到,他们起兵沿路打不了汉人的草谷来做军粮,那便需要自己准备军粮。

羌人主要以游牧为主,肉干多,粮食少,一打起仗来消耗就不少,有的时候打仗还要赶着牛羊来当口粮,若是时间持久,将粮食消耗严重,人口又减员了,这样战败的话怕是冬天都支撑不过去。

这烧当羌王倒不是无之人,不过他既然说考虑考虑,那便有的可谈,縻铜他们做的功也是有用的。

刘荨见说也是不怪罪,只道“这事情本来就不是那么易与的,你们能说到让他考虑已经是不差了,再说你们都是打仗的材料,只来做这说客,那不是费了你们的材料,苦了你们的嘴了。这件事到了这一步便交由我来吧!该是要去烧当羌部走一趟。”

这一说自然让縻铜郭啸几人感动不已,只都道自己该再尽力配合刘荨去做这事。

这时,只縻铜问起刘荨封公主后的事情来,还特意问了平头军的事情,以及为何又短时间来到了这凉州。

都是推心置腹的兄弟,刘荨也不隐瞒,只大概与他们说了,最后道“虽然平头军组建起来了,但是祋祤一战平头军的兄弟死伤惨重,只剩不到两百人,而张奂老将军给我带了一千骑兵来慰问,而我觉着凉州之事非得我来不可,继而便带着人前来凉州了。”

这说的话都是很平和的,不过他们都能听出刘荨言语中的遗憾,而引出来的是对平头军将士的敬佩,最后才是将心舒了舒,毕竟有了刘荨的一千多骑兵,他们底气便都硬气了。

“先生,平头军的弟兄们都是好样的,只我们这些人都引以为傲,到时候我们必定再随先生创造奇迹。”縻铜振奋的道。

只这话引得另外几人也振臂附和。

刘荨会心一笑,只感念这伙兄弟倒是与随自己来的那伙都是能够依仗的人,随即只道。“我们的目标还是挺远大的,只还需我们一步一步来,只这前路不管如何,我定不负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