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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预想中要快上一些,让刘荨未曾想到的是,段颎将军在她抵达显美县的第二日,也率领了大军前来。

一时间山谷内,涌入了两千骑兵,加上三千步弓军士,山谷间显得有些拥挤,这让刘荨的手下军士少了些练军的地方。

好在山谷不小,容纳个一万多人也不算什么,再加上刘荨的兵士是分批次练习的,这便省去了其他麻烦。

段颎将军的军士还被留在营寨外围暂做休整,而精明干练的段颎将军却是没有耐心,只带了两个亲卫便进了营寨,正往刘荨的中军营帐而去。

只营帐外虽然有守卫,但他们作为刘荨的亲卫,见到来人,认出了是上次见到的段颎,随即他们也不敢造次,随即放行。

段颎见他们也上道,点点头,随即伸手掀开营帐,漫步而入。

营帐内,一个身着银甲的女将军便端坐在案前,手里提了只毛笔,在竹简上写着。

只听到有人进来,女将军下意识的抬起头,仔细一探,明白了何事,脸上泛起了笑意,赶忙起身相迎。

“哈哈,段老将军,恁可来得真急啊,都未派人知会我一声,我好出去迎接才是。”

段颎见刘荨起身相迎,还这么客套,不由的摇摇头,脸上带着无奈感,随即他拱拱手道。

“公主莫跟老夫客套了,实在是军情贻误不得啊,年轻人好本事,引得那烧当羌出兵一万五千,害老夫一宿未眠呢。”

听段颎这么说,对这件事情倒是挺上心,那刘荨便放心了,笑了笑,随即道。

“老将军远来辛苦,请先落座吧,休息一下,我们稍后再议事。”

段颎将军倒是爽利,只点点头,然后看了看营帐中的空桌案,随便捡了一张便去坐下了,而他两位亲卫则端站在他身后。

刘荨点点头,随即也自会桌案前坐好,又吩咐袁商下去准备些茶水上来,然后直接切入主题道。

“老将军,怎么样,恁带的军士可带够了约定数目?”

哟呵,这公主倒是够直接,倒是还记得上次拜访他时的约定,他却是也还记得约定,只要这公主能将羌人引蛇出洞,他便支持此次行动。

事实证明,这公主还是有些本事的,这前后不过半月时间,事情便如约而至,让段颎不得不对刘荨暗暗佩服。

“放心吧公主,老夫不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五千兵马只多不少,只是老夫不明白的是,公主为何驻兵在此,不靠近骊靬?”

果然,又是一个不明白刘荨用意的,对于段颎这种喜欢打闪电战,追袭战的将军,刘荨现在的做法的确不符合他的风格。

按照他所习惯的,势必会直接奔赴骊靬城附近,以寻找埋伏点,或是直接奔袭去攻击敌酋。

例如不久前,延熹八年,段颎率军攻打盘踞在湟中的当煎,结果兵败,被困两天。

于是段颎在夜里出击,当煎大败,汉军斩首数千级,段颎继续追击,辗转于山谷之间,从春天一直打到秋天,当煎终于因为粮草不济而溃散。

段颖打败当煎羌,斩杀二万三千人,俘虏数万人,马、牛、羊无数,朝廷封段颎为都乡侯。

其用兵之道可谓是杀伐果断,刘荨还是挺佩服这个杀神的,只是他太过重杀,刘荨还是需要想办法让自己成为主场,少造些杀戮。

不如先看看他对此事如何处之,然后顺便将事情提出来,也好之后战时生变。

“嗯,老将军果然信守约定,五千大军足矣,荨便放心了,至于我驻守在此的原因,却是十分简单,因为烧当羌还未曾赶赴骊靬城,我们不宜打草惊蛇,乱了大事也。对于此,老将军如何看?”

“嗯。”

刘荨这个不宜打草惊蛇倒是也符合常理,毕竟当煎羌才败于他手,整个西羌,就剩下吞并了当煎羌的烧当羌有些实力。

能够出动一万五千人,差不多是举族之力了,段颎对这个还是明白的,要是听到汉军以很快的军队集结,而且还是他段颎领军,若是归宿自保,退军了,那公主所说的大事却是不好办到了。

想通了,段颎笑了笑,随即道。

“公主,你是想上演一场匪盗抢劫民众,然后在民众危机之际,汉军出兵击败匪盗,然后乱中取栗?长公主倒是好手段啊!”

段颎果然有些眼光,却是不枉镇守西凉多年,不过说她好手段嘛却是有些冤枉她了,随即她略皱眉道。

“老将军这般说就不对了,这骊靬县,名义上是张掖郡的一个县,却是除了骊靬城,其余都由番和县治理,还不是因为骊靬城中归顺的非我族类,几千人俨然如同一个小国,任谁都不愿去任那县令,如此一城,地处大汉境内,身藏巨宝,我们却不能以常法取之,日后必定是个祸患,不如假他人之手,除去祸患,然后以那巨宝为多年来的租金。”

的确如长公主所说的,这骊靬城一直以来的处境都有些尴尬。

城中没有汉人,还演变成要求他们出兵助战需要以钱雇佣,而他们斩了敌酋人头,又会去兑换钱财,段颖也不是第一次觉得他们有些可恶了。

要不是他们没有反叛之心,这段颖早就能灭他了好几回了,如此说来他们的确该交点租金了!

“行吧,老夫也知晓这次的主要目的有二,一是为平西羌,而是做成那大事,我之战法的确会打草惊蛇不太适用,如此还是得听公主之法,便劳烦公主说来与我知晓一番吧。”

统一作战方式,明白作战方针,自然不消说,即使段颖不问,刘荨也是要和他确定清楚的,这样也正好解决了许如之前的顾虑问题。

“这是自然,这仗要是连老将军都不知会,便不如不打了。”

说完,刘荨笑了笑,颇有些胸有成竹的模样,依旧是一册布帛,从作案上取出来后,交给了段颖去看。

只段颎看到刘荨递过去的布帛,有些疑惑的接过去,便认真的看了起来。

此时,他眉宇间还透露着肯定的意味,只是到了最后他却眉头微皱,摇了摇头。

如同预想中的,段颎倒是十分认可刘荨的计划,只是其中有些地方他不太肯定,诸如刘荨不参与指挥,而是交给一个投降的军师去做,这让他无法接受。

“其他的,老夫无甚意义,只是这许如老夫不信任,再说哪有主将深入敌营的?这大事不成倒是不要紧,要是折了公主,这陛下那边,老夫也无法交代啊。”

对于段颖的反应,刘荨是预料到的,她倒是十分冷静的摆摆手道。

“老将军放心吧,我的身手老将军也知道的,再说我要不去,这羌人必然生疑,为了计划顺利,我这趟必行,当然,我也不会冒险的,我还有千余骑兵,若是事情败露,杀他个对穿不成问题,至于说这许如,恁就更不必担心了,我亲自试过的,不会有疑,而且他能力也出众,那些人马不是问题。”

眼见刘荨这样子,指定是铁了心,段颖也是知道这个公主的脾气,所幸不再纠结其深入敌营之举,他只露着狡黠的神情又说道。

“好,既然公主这么说,老夫也由得你去,不过你还是把你剩下的军士交给老夫指挥吧,老夫保证交给你一个大捷。”

果然,段颎是会眼馋自己的兵马的,这也不意外了,毕竟打败当煎羌损失不小,而且是他带领的征战老兵,不然当时刘荨问他能支援自己多少时,他也不会只能保证五千之数了。

五千加上刘荨的五千,便是一万大军,规模十分可观,这老将军怎么能够放过再次指挥大军作战的机会?

不过就算这样,刘荨也是不会答应的,随即她摆了摆手,笑了起来,只道。

“老将军,你这样就不厚道了,这支援于我是为客军,现在反而有反客为主的意味啊,这可不行哈,怎么这事情也是本公主想出来的,忙前忙后,可不能便宜了老将军你。”

见刘荨语言中展露开玩笑又不失严肃的话语,气氛变得有些活跃,段颎也明白刘荨的意思。

毕竟这一切都是刘荨一人之谋也不为过,他这客军的命运是改不了的,随即不由得也笑了笑。

“哎呀,公主行啊,老夫这是老了,挣不过你哈,不过呢,老夫得提醒公主,这大权还是握在绝对忠心之人手中才是最好的,那许如。。。哈哈,还是公主自己定夺吧,不要到时候哭鼻子,老夫也无法帮你。”

这个谨慎的顾虑也不无道理,刘荨也不会嫌弃段颎多嘴,毕竟她麾下,有些谋略的,许如,良哲,都是败军之将,现在为刘荨所用,便直接上升了参赞军机的位置,无非是一种赌博。

按照常人的眼光来说,刘荨这是一种对自己的迷之自信,自然,刘荨也不是盲目自信的,就目前的安排来说,重拾希望的许如为了妻儿没有反叛的必要。

至于良哲,被安排在杨怀玉的麾下便更不用担心了,毕竟杨怀玉有将才,指挥权还在他手上,良哲这个军机参赞没有实权。

这些,刘荨心知肚明,也不必和段颖露自己的老底,随即她自信的笑着道。

“我是年轻人嘛,总要有些新的尝试,并且对自己十分自信,恁说是不?”

段颎见刘荨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也不多说什么了,随即只摆摆手道。

“哎,果然是年轻人啊。”

。。。。。。

。。。

如此,与段颎的商议倒是比预想中的顺利,他愿意按照计划而行事,另外他提议,虽然答应各自出兵,他不能指挥刘荨剩下的队伍,不过若是遇到紧急情况,他有权利调度,而且不听命者,他有生杀之权。

这个刘荨没有拒绝,虽然这次算是刘荨的第一次主动展开的计谋,还是因为实力不足需要段颎的支持,请他来也是为了多一层双保险,而这像极了一个新车手开始自己征途的模样,而段颎这个做教练的,负责在副驾驶考核,而且在紧急时刻踩副刹车。

所以这不仅是对于刘荨的考核,也是在考核刘荨麾下的人才,机会十分难得啊。

如此,商议完后,刘荨大喜,在命人帮段颎带来的人搭建好营寨之后,她又在营帐中安排了接风宴,然后请了自己麾下将领来参与宴席,与这个老将军会晤。

没有意外,刘荨麾下的将领在见到段颖之后,无一不激动的与这个凉州三明之一见好,随之又见机探讨经验。

而段颎却是没有摆什么架子,带着自己的麾下诸将,在宴会上与刘荨的将领们打得火热。

正宴会热闹之际,忽一个斥候进营来报,只瞬间打断了众人的热闹,只听斥候道。

“报,禀公主殿下,我前军斥候抓到一伙氐人,这伙氐人正护送一个文士在官道上行走,据他们说,那文士自称是段公外孙,正盟誓送还到显美城呢,我等无法判断,故而来报公主。”

这斥候一说话,瞬间便让众人一阵诧异,直把目光看向了正在吃肉食的段颎,只把他也给整蒙了。

见众人看他,他抬头起来思索一下,随即对刘荨道。

“公主,老夫女儿并无一人嫁在西凉,何来的外孙在此处,此事必有蹊跷,势必要命人去查探明白。”

段颎自说着,刘荨也兀自点头,毕竟这时代冒认身份可是要被治罪的。

不过刘荨却意不在此间,她却是听到过这个冒认为段颎外孙的故事,心中也有好奇的意味,也想探明究竟,随即她点点头道。

“此事却是好办的紧,老将军勿扰,只我等去查明便清楚了。”

随即暗想了想,感知到宴会吃得也差不多了,便拍拍手又提议道。

“不如这样,我看着宴席也差不多吃尽,这军营除了练兵也无甚趣事,不若诸位都随我去看看这个段公的外孙如何?”

刘荨这么一说倒是个不错的提议,不过他们却是并没有急着回应,只将目光看向段颎去,只等他这位正主的话。

有感诸人目光,段颎倒是也生出了兴趣,随即悠悠的起了身,喃喃道。

“既如此,那咱们去会会我这个外孙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