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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尘世渺茫,要成就一番大事,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刘荨自然会毫不犹豫的回答,人才。

如果她运气好的话,今日势必会捡上一个大漏。

随即就因这么一个小意外,众人便都出了营帐外来。

走了不足百步,便见了草地上有约五十队人围在一堆,正看管着坐在地上有的面带恐惧,有的不知所思的约莫二十余人。

看管的队中有人见了刘荨等人前来,只一个队率过来拱手见礼道。

“公主,就是这伙人,恁看看如何处置。”

刘荨听了禀报,点点头,示意已经知晓,摆摆手让队率退下,然后道。

“本公主知道了,且看看再说吧!”

随即她也不多话,径直往前而去,她倒是要看看这羌人都不敢闹腾的时机,这氐人怎么敢抢劫于人,还号称是什么段公外孙。

“只你们就是劫了段公外孙的叛乱氐人?”

刘荨走上前去,将情况分辨了一下,便往人堆中喊去,而方向却正对着坐在地上最醒目,穿着文士服饰的年轻人。

果然,只等刘荨的问话出口,地上被绑缚的人开始躁动起来,特别是领头的氐人反应最大。

毕竟这他们也不知道这地方怎么会有如此多的汉军,而且好死不死劫了段公外孙,若是被怪罪下来,哪里有好果子吃?

随即只见氐人中有一个权做头领的人出了来,跪倒在刘荨等人的面前,磕头如捣蒜的,用不太熟练的汉话告饶道。

“哎呀,诸位将军息怒啊,只我们也不知晓他是段公外孙啊,这不我们敬重段公,还特意送还于他呢!请诸位将军明鉴啊。”

只听这头领说完,眼神犀利,将头转过去,然后对着坐在地上众人中的文士道。

“小先生,我们可半点未曾慢待过恁啊,快帮我等求求情啊!”

听了这个氐人头头的话,连同刘荨,其身后的将领们却是默不作声,望向那个文士去。

众人看了会,随即只听刘荨的亲卫袁商嘟囔道。

“哎呀,那文士,你当真是段公外孙?”

那文士却是注意力也望在此处,只看去倒是颇有些气度,而且散发了些智者风范,不过他目前衣衫有些脏乱,精神也有些低迷,再加上脸上有些愁容,俨然是一副落难文士的打扮,不过目光中带着一些坚毅,倒是有些从容不迫之感。

这时候见有人相叫,众人又望他而来,不由得他失了些计较,略微紧张,额头上滴落了几滴汗水下来,浑身有些不自在,只心里暗道。

“这些人是哪里来的官军?为何如此规模大军我却闻所未闻,算了,如今这番也是救了我命,却虽是碍于段公颜面,也是好事,我便咬定了此语,胡乱编个名姓去,只让两方都不知道我来,也好日后无人问罪也。只这氐人,虽留了我性命,却害了我同伴,今日便定要送了他们去。”

想到这,他也不敢怠慢,缓缓起了身来,最后舒展他近七尺五寸的身材,拍拍身上的杂草,恢复了一下气质,然后拱手道。

“啊,诸位将军见礼,只在下便是段公外孙陆任,我来凉州游学访友,不想遭遇这些匪盗,被这些氐人劫掠,同伴皆死于他们手中,因我外公名声,他们不敢动我,如今承蒙将军们麾下搭救,还请诸位为在下申冤,为同伴报了仇去,在下感激不尽。”

竟然承认了,这倒是十分有趣,刘荨听这个年轻文士说话沉稳自信,却是如同阐述事实一般,倒是有些水准。

这让她暗暗点点,只道这史书上能留名的人,年轻时却是已经展露了一些本事了。

自然,文士的承认并不会有太多意外,毕竟这段颎将军的外孙这身份也算是一种大腿,谁会不承认,不过这样却是害惨了那伙氐人了。

毕竟他们刚才只说的是劫掠了这文士,因段公威名而不敢动他,还亲自护送,咋一听,只要是凉州军士,都差不多归段颎将军统辖啊,那是一种自豪之感啊,或许就会放了他们。

好家伙,只等这文士一说,坏了,原来是坏了这文士的同伴,只因文士说自己是段公外孙害怕了,不敢动手。

这样性质就全然变了啊,这意思就是他们除了不是段公亲戚的很难放过啊,而这凉州兵士都是农民出身,若是放过这伙人,他们的亲人保不齐又要被威胁,所以,这肯定不能放,而且会激起愤怒。

果然,一听这伙人杀了汉人,这肯定不乐意啊,众人的脸色瞬间变了起来,连同看押他们的兵士们都散发着怒意。

只如杨怀玉,田虎等人都已经在身后开始窃窃私语要办了他们了。

这样,那氐人头头望向文士已经充满了恨意,但是他又不得发作,只见他见事情不妙,汗如雨下,他暗恨一声,哭也,然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求饶道。

“将军们饶命啊,我们虽害了人命,却送还了段公外孙啊,对了,我们山寨只有两百人,里面还有不少家资,小人愿意带路,领将军大军去取来献给诸位将军,但求留一条性命啊。”

听了氐人头领哀求,刘荨却是生出一种玩味来,只心道你这样做我合该还要表扬你不成?只你还告诉我们你山寨有财货,拿来乞命,那我也不傻啊,你都告诉我了,我自去取了就算完了,你却还能起了献宝的功劳?

她倒是不急,也没有急着说话,而是后退了几步,来到段颎将军旁边低声道。

“老将军,怎么样?”

段颎面色一凛,冷哼了一声,目光一冷,沉声道。

“这还要问老夫么?自然是砍了再说,我才收拾羌人没多久,这小小氐人敢跳出来找茬,这不是找死么?”

段颎倒是对氐人也没什么好感,说杀就杀。

不过刘荨也理解,这氐人和羌人同源异流,以农业和半畜牧业为主,说白了就是被汉化了的羌人也不过分,不过他们因为一些贪官的剥削,和羌人一样会容易沦为盗匪,这以山寨为基,然后拦山劫掠的匪盗,又身处河西走廊这要道,在这侠州凉州也不足为奇。

他们手里自然沾染了汉人的血,对于杀他们并不疑议,随即刘荨也不打算放过他们,便唤道。

“袁商,郭啸听命。”

袁商和郭啸听了号令,齐齐站了出来,拱了拱手,然后异口同声道。

“末将在,将军请吩咐。”

刘荨点点头,然后摆摆手道。

“传我号令,除却这个氐人,将带那些杀了汉人,冒犯了段公外孙的腌臜货们拉出去砍了,然后带上这厮,给我把他们山寨给平了,给你们一个练兵的机会。”

郭啸袁商一听是这事,不由的大喜,只袁商来了凉州,好久没有发过利市,郭啸又因为一直以来没有经历过战阵,组成新营不久,不去实际演练一下确实可惜了。

二人联手称诺,然后也不废话道。

“我等必然不负使命。”

随即只见袁商上前提溜起求饶的氐人头领,并上郭啸和他副将呼延离出了营帐去,而其余氐人虽然也求饶不止,却终在一群军士的利刃下,留下对氐人头领和文士的恨意,在一声嘶叫声中便失去了性命。

不许久,这山谷里除了练兵声便没有了其余杂音。

年轻文士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而此时他见了这些人端得是杀伐果断,没有一点拖泥带水,心里暗暗佩服这群人的狠辣,不亏是有着一股精锐的模样。

不过他的眼光却是放到了为首的女将军身上。

还是那个疑问,这时代很少有女子在军中为将,更别说能够在如此多的人马中说的上话,只一看不怒威,资历最老的老将军都十分给她面子,他自暗自起这个女子的身份来。

在思索一番后,他暗暗有了底气,眼光中神色变得复杂了起来。

“嘶,原来是她,只是前不久才听她在长安大学风头,怎的才过了多久,她便来了这?”

不止年轻文士在打量着将领这边,而将领这边也在打量着他。

最寻常不过的窃窃私语便是这文士见到他们却不生畏,倒是有些胆气,如此的话语。

或许感觉最奇特的便是段颎将军了,毕竟面对这个冒充自己外孙的文士,他的第一映像却是不错,毕竟他知晓用接他名势来保住性命,这个却是十分有变通的。

随即他抓了抓自己的胡须,暗暗点了点头,叹道。

“好一个年轻人啊。”

只他这句话,打破了短暂的寂静,特别是这一出来却是都还未曾说太多的言语,而现在却是如同心照不宣一般,有股默契。

年轻文士受了这句话,将目光移到段颎将军身上,准备打量这个带着气度不凡的老将军,不想刘荨却是开口打断了他,笑了笑道。

“喂,那什么陆任,我们这帮你帮了仇,救了你性命,无甚想说的?”

文士得了刘荨相问,赶忙把目光回到刘荨的身上,然后拱拱手,带着十足的敬意鞠躬道。

“多谢平县长公主以及诸位将军相救,陆某无以为报,等日后拜见了外公他老人家,必然托他代为相谢。”

“哈哈哈。”

只自称陆任的文士这一语道谢的话一出却是引得众人大笑,只笑的最欢的便是那十分威严的老将军。

笑归笑,与他们关注点不同,刘荨却是暗暗诧异这个文士竟然猜出了自己的身份,倒是有些眼力。

“哎哟,不错嘛,你怎的认出了本公主来?倒是有些眼力哈。”

啊,不想却是被他猜对了,文士心中是诧异了一番,不过又回归了镇定,虽然不晓得众人为何如此发笑,自出称陆任的文士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而且有些尴尬,但是他还是毕恭毕敬的回起了刘澜的话来。

“啊,平县长公主今年加封为公主,而马上又在祋祤一站展露头角,如今大汉天下哪位女子能够统御这近万大军,所以在下斗胆一猜,不想真的是公主殿下在此,恕在下失礼了。”

“哈哈哈。”

只等他说完这话时,众人又是笑了起来,就等他依旧没头脑的不明所以时刻。

刘荨再也忍不住笑意,最后道。

“啊,不需多礼,不需多礼,只你只认出了本公主,却是还是眼力差了一些啊。”

自称陆任的文士听此话一惊,不由得暗道,难道还有大人物在此处不成?

果然,只等刘荨说完后,她往后退了几步,请了那位笑开了花的老将军出来,最后他在众人的笑意,以及年轻文士的疑惑中发声道。

“好外孙,见了你外公怎的还不来问好?还只等日后才叫老夫去谢人家是何道理啊。”

。。。。。。

经过了刚才的小意外还有一场大笑之后,算是参与了饭后活动,众人便散了去。

不过刘荨还有段颎将军,加上许如,还有那‘陆任’却是都到了刘荨的营帐中去。

只各人都落了座,刘荨给‘陆任’准备了一桌饭菜,请他吃了,果不其然,文士吃的很快,显然氐人对他并不是太友好。

只等他吃饱之后抬起头来看众人,不由得生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尴尬。

特别是冒充段颎的外孙却是没有想到直接遇到了段颎将军他老人家,只他再能变通利用人家的名势保命,遇到正主怎么能不羞愧。

“在下失礼了,当时自称老将军外孙也是权宜之计,还望老将军恕罪。”‘陆任’从作案上起身之后,鞠躬朝段颎拜下道。

段颎倒是对这文士并没有恶感,只觉得有股亲近之感,不由得摆摆手道。

“哎,事权从急,老夫也不怪你,只冒认我为外公也不能就这样罢了,你说是吧,公主。”

听了段颎的狡黠话语,自然也知道了段颎将军看出此人是个人才,是起了爱才之心了。

果然,这老将军眼光倒是挺好,相聊不过几句,他却是就发觉出这人有那么一股子才气,毕竟此人在这时期却是并未露有名声,只等汉末三国才是他施展的舞台。

如今却是被刘荨遇到了,却不知道是捡漏了还是怎的,这指定不能等他到汉末才发光发热啊。

随即刘荨笑了笑,朗声道。

“老将军说的在理啊,毕竟遇到了西凉名士阎忠先生都说有张良,陈平之智慧的贾诩,贾文和,本公主岂会就这么放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