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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色不是太好,皇宫隐在暗处,恰似一个大魔兽,要张开血盆大口将人生生吞噬。

澹台已经事先与宫里的赵煊联络好,谎称要亲自去见皇帝赵烨,逼他写退位诏书。

皇宫此刻已被叛党控制,赵?对外封锁消息,以免被边关的赵煜、风子翼得知赶来救援。毕竟赵煜与赵烨一母同胞,手足情深,而风子翼号称战神,又是赵烨心腹,自不会见死不救。所以他伙同莫丞相正在加紧逼赵烨写下退位诏书,赵煜远在边关,鞭长莫及,待他得知,那时木已成舟,一切都成定局。他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是妙啊!

我假扮成小厮模样,随澹台一同进宫。

暗夜里只一个内侍挑了一盏昏黄的灯笼在前照明,周围的景物只是些模糊的影子。但于我还是很熟悉,毕竟在这里住了一载光景,人不亲土还亲呢。

现如今物是人非,皇宫已笼上一重诡异恐怖的气氛,似乎处处都隐藏着杀机。

我跟在澹台身后,低了头一路疾走,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那内侍引着我们左转右绕,来到一座极为偏僻的宫殿。我细细辨认,原来这里离桂华宫不远,名唤晴明殿,也是从前后妃们居住过的冷宫。

赵煊这家伙阴险狠毒,谋朝篡位,大逆不道,将来一定不得好死!我在心里暗暗咒骂。

晴明殿四周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侍卫,严防赵烨逃走。这内侍与守在门口的侍卫耳语几句,那人便让开一条道,叫我们进去。

听到人声,偏殿里有人出来喝道:“什么人?”

我闻声细细瞧去,原来是当今的驸马爷郑霖,难道他也被囚禁在这里?那么永平公主也一定跟他在一起吧。

果不其然,永平已经跟在他身后出来了。

这二人满脸的警惕,抢上一步挡在正殿门口,喝道:“你们想做什么?”

守门的侍卫叫道:“有人来瞧瞧皇上,你们不必大惊小怪。”

郑霖果然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儿,危难当头,他依然对公主不离不弃,依然对皇帝忠心耿耿。

澹台连正眼也不瞧他们,我却低了头,生怕他们认出我。

郑霖双手一张,道:“不许进去!”守门侍卫喝骂:“你如今跟里面的那个皇上一样,都是咱们的阶下囚,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郑霖冷笑:“有本事你就给我踏进一步瞧瞧!”

澹台身后的阿大大怒:“竖子无礼!看大爷来教训你。”双掌一错便要冲上去动武。

恰在此时,正殿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赵烨的声音自里面传出来:“让他们进来吧!”

他语气淡淡的,不带任何情绪,声音低低略带磁性。我压抑住一颗狂跳的心,跟着澹台进去,郑霖他们随后也跟了进来。

一眼瞧见赵烨端坐在大殿正中,静静地看我们进去,不发一言。

沦为阶下囚的他并无一星半点的落魄感,依然神采飞扬,风姿不减。见到澹台明月,赵烨眼中掠过一丝诧异,但稍纵即逝,快得不易察觉。

而澹台就站在原地,既不行礼,亦不开口。

这二人都是当世枭雄,早已暗中较上了劲儿。此刻双方默默对峙,互不相让。一时间殿内暗流汹涌,无影刀剑你来我往,难分高下。

这样斗下去,一时半会儿也没有收手的意思。我实在看不下去,悄悄拽了一下澹台的衣袖。

澹台愕然回首,这场暗斗才算告一段落。

我向他使个眼色,他立时会意,躬身一礼:“见过陛下!”态度恭顺,但语气却显得傲慢。

赵烨虚扶一把,道:“齐王殿下不必多礼,咱们也算是熟人了。”

澹台吩咐身旁的阿大:“你到门外去守着。”阿大应声去了。澹台斜睨郑霖一眼,淡淡地道:“本王此番并无恶意,你大可不必草木皆兵。”

郑霖冷哼一声,并不答话,只警惕地盯着他。

澹台突然笑起来:“本王赤手空拳,你却如临大敌,也太不自信啦。”

赵烨摆了摆手,道:“郑霖和永平退过一边。”

澹台走近几步,压低声音道:“此番本王带了一位故人来访。”

赵烨面色一凛,凝目瞧向我,眼中的惊喜一闪而过。旋即向郑霖他们道:“朕要与这位小兄弟进里间叙话,你们不得靠近。”

说着过来握住我的手便往里间走,澹台看我一眼,面无表情,呆在原地默然不语。

一进里间,赵烨一把拥我入怀,在我耳边喃喃道:“若凤,你果真没死,这可太好啦。”

我清晰地感觉到有几滴滚烫的液体滴在我的后颈,鼻子一酸,强忍住不让眼泪流下来。

“我总是不信你会离我而去,天可怜见,你终于回到我怀里。不过,当日是我亲自看着你入殓下葬,又怎会。”赵烨将我愈搂愈紧,似乎生怕一松手,我就会消失。

我轻轻叹了口气:“此事说来话长,有人把我从坟墓里救了出去,郎中说我是难得一见的右位心脏,所以才能捡回一条小命儿。”

“是澹台明月救的你么?”赵烨问。我点头:“他是偶然路过,也是我命不该绝。”我不敢透露我与澹台早已相识。

赵烨双眼红红的:“我对不住你。”

只这一个眼神,只这一句话,从前种种误会怨恨冰消瓦解,云开月明。

我的一颗心被柔软占据得满满的,微笑:“我来陪你,咱们生死一处!”

赵烨在我唇上亲了一下,又抱住我:“先前我之所以那样对你,是因为我早已发现莫丞相图谋不轨,他朝中羽翼颇多,又手握都城禁军调遣大权。朝廷主力都已调往边关御敌,鞭长莫及,朕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只能委屈你。只是想不到她们会派人刺杀你,朕后悔莫及啊。”

他续道:“幸好你安然无恙,我发誓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了。”

一切豁然明朗,我回抱住他,突地记起澹台要我答应他的事,心里一阵怅然。

忽然又记起一人,我问:“皇后娘娘现下怎样了?”

不提便罢,一提这人,赵烨勃然变色:“那个贱人,朕恨不能立时杀了她!”

赵烨这才告诉我,就是前几日,他偶然发现甄皇后竟与三王赵?私会,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他立时就要斩杀三王,废黜皇后。赵煊狗急跳墙,当即联络莫丞相起兵谋反,发动政变。

赵烨万没料到自己的兄弟手足会做出这等不知廉耻、大逆不道之事,猝不及防,被三王一举得逞。

我忽的就记起几个月前在御花园看到的那一幕,当时跟三王幽会的正是甄灵儿。我吓坏了,缄口不言,哪里敢告诉皇帝?

岂知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是包不住火的,丑事终究会败露。

赵烨也真够倒霉的,两个女人都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更有甚者还是自己的手足和正妻!我暗暗地这样想。

我大为担心:“他们会不会对你下毒手?”

赵烨微笑摇头:“暂时还不会,朕年富力强,治国有方,深受百姓爱戴。赵煊若敢弑君,一来怕引起天下大乱,二来怕朕的亲兄弟六王和风子翼杀回来替我报仇,那时这天下还未必是谁的呢。所以他只有逼我写下退位诏书,传位于他,才能名正言顺地坐稳皇帝的宝座。我一日不写,他一日便不敢对我下手。”

我还是不放心:“他们可以找人模仿你的笔迹,再杀你灭口。”

赵烨道:“不怕,玉玺在我手上,谁也奈何不得。”顿了一顿,又道:“只是时日一久,他们怕夜长梦多,没了耐性,那时便不好说了。”

我脑中灵光一闪,喜道:“这样也好,可以争取时间。我去边关找六王报讯,要他领兵回来救驾。”

赵烨眼神一黯:“此去边关,路途遥远,我怎能让你去受那颠簸劳顿之苦?”

我摇摇头,目光坚定:“吃那点苦算得了什么?我也是穷命出身,从前在乡下吃的苦多了去了。咱们不能坐以待毙,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准备。”

赵烨拉住我手,欲言又止:“还有一件事。”我笑嗔:“还跟我客气什么?”

赵烨道:“太后也被他们软禁在慈宁宫,也不知她老人家现下怎样了?”我会意:“好,我去瞧瞧她老人家。”

临走赵烨拉着我的手依依不舍,我想起对澹台的承诺,不觉泫然欲涕。此番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而况生死难料,祸福难测。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与赵烨相处这段时日,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流泪。

我喉咙哽咽,十分难受。伸手替他拭去脸上的泪水,一字字地道:“天涯海角,生死相依!”决绝地转身奔出。

澹台和郑霖他们就坐在厅里等。见我出来,郑霖一愣:“你,你是。”公主永平更是目瞪口呆,脸色发白,显然吓得不轻。

我不答话,拉着澹台快步离开。

我提出去慈宁宫,澹台也不反对。他什么事儿都依着我,前提是只要我跟他在一起。

这里也有侍卫看守,太后深夜未睡,我们一进去便听到里面还在说话。

站在门口,里面传来的居然是皇后甄灵儿的声音:“太后,如今你与你儿子的性命都握在我们手里,本宫劝你还是识相点儿,叫你儿子赶紧写退位诏书吧。”

太后的嗓音依然清亮,淡淡地回道:“休想!本宫瞎了眼,看错了你这个贱人,想不到你竟是个不知廉耻、丧尽天良的**!”

甄灵儿勃然大怒:“那就休怪本宫翻脸无情了。动手!”便听得里面太后发出“唔唔”的声音。

不好,这个贱人要对太后下毒手!

情急之下,我顾不得许多了,直接推门闯了进去。澹台怕我出差错,随后跟上。

只见一条白绫正勒在太后脖子里,两名内侍一手执一边,用力拉扯。白绫愈收愈紧,太后两眼翻白,双手乱抓,已近窒息。

“住手!”我大喝一声,甄灵儿背对我站在当地,闻声回头。

一眼看见我的脸,她猛然惊呼一声:“鬼啊――”脸色煞白,冲出房门,狂奔而去。

那两名内侍见势不妙,赶忙丢下手中白绫,慌里慌张地跑了。

我上前扶起太后,她尚有一丝余息。我抚着她胸口,轻唤:“太后,醒醒。”

半晌太后才眼睁一线,已经说不出话来。只紧紧握住我的手,眼里有愧疚、有痛苦、有悔恨,凡此种种,难以言喻。

太后终是没能说一句话,双手无力地垂下,眼角有晶莹的泪珠滑落。

我心里异常难过,忍不住流下泪来。赵烨若是知晓太后薨逝,能否承受住这样大的打击呢?

澹台劝慰我:“眼下还不是哭的时候,咱们得尽快离开,迟则生变。”

我正在思忖脱身去边关之计,想不到机会就来了。

当日澹台得到消息,封国皇帝病危,国内局势混乱,他必须立刻赶回去收拾残局。

“眼下局势不乐观,鹿死谁手,殊难逆料,你跟我回去只怕有危险。”澹台临行前嘱咐我道,“你先呆在这里,有阿大保护你。待我将一切处理妥当,便来接你。”

我点头答应,澹台来不及多说,便匆匆走了。

事不宜迟,我也加紧筹划去边关之事。

喜宝待我很是忠心,一切都听我的。阿大虽然听命于澹台,但他脑子不太灵光,搞定他不费吹灰之力。

前一晚我偷偷在阿大的酒里放了点蒙汗药,第二日当他还在蒙头大睡时,我带着喜宝已经坐上马车,飞驰在去往边关的官道上。待他醒来发现,我们早已离了京城。

想着尽快见到六王赵煜,要他赶回京城救驾,我恨不得插上双翅,立时飞到梧州。

出城时叛军盘查得也很严格,幸好我一个妇道人家不太惹人注目,加上守城卫士见我穿着打扮,还以为我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因此轻松地便放我们出了关。

一路晓行夜宿,丝毫没有耽搁时间,反正我有的是银两,不停地买马换马,脚程奇快,不到十天,梧州城已遥遥在望。

赵煜他们住在梧州总兵尤林成的别院,我一路打听,寻到那里。

门口有守卫,我让他们进去通报,就说有个叫卓翠屏的女子要见主帅六王爷。

不多时,只见赵煜一路小跑着迎到门口。乍一见面,我们都愣在当地,不知该说什么好。

风子翼竟也随后赶来,一眼看到我,他大叫一声:“若凤,真的是你么?”

我微笑点头。

风子翼瞪大了双眼:“那么我们在封军大营里见到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你?”

我笑道:“是我。只不过当时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自然也不认得你们。”

赵煜踏上一步,握住我的手,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泪光闪动。

我笑了笑,一瞥眼,一个明眸皓齿的少女自门内缓缓迈步出来,就站在那里默默地瞧着我们。

我一呆,那少女已经走过来,大大方方地笑着对我说道:“姐姐好!小妹是尤珍珍,尤总兵的女儿。请问姐姐从哪里来?”

我见她玉雪可爱,先就生了几分好感,拉住她手笑道:“我从京城来,京城出事了,我来找六王爷。”

“是么?”尤珍珍眉尖微蹙,“出大事了么?”

“嗯。”我点头,看向赵煜,“三王勾结莫丞相起兵谋反,此刻正逼你皇兄写退位诏书呢。”

一旁的风子翼一听先就火了:“岂有此理!三王竟敢如此大逆不道,也不怕遭天谴。末将这就领兵回京肃清反贼!”

不料赵煜却显得异常平静,叫我进去慢慢道来。

我急得什么似的,赵煜却在那里一个劲儿地追问我如何死而复生的经过。

好容易耐心给他讲完,他竟又要忙着给我接风洗尘,绝口不提回京救驾之事。

我再也忍不住,霍地起身,发作道:“我说你到底怎么回事?此事十万火急,若是被三王阴谋得逞,生灵涂炭,你我都成了千古罪人。亏你还有心思在这里风花雪月!”

赵煜脸上变色,冷笑道:“皇兄神通广大,手段极好,又何须我去多事?”

“他如今被三王囚禁,危在旦夕,你怎能见死不救?”我急了,泪水涌上眼眶。

赵煜恨恨地道:“他明知我与你两情相悦,却生生拆散我们,还将你据为己有。到后来又将你打入冷宫,险些害死你。你却反过来替他说话,求我去救他,岂不荒唐?真不知你怎么想的!”

“他便有一万个不是,但你们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我就不信你会如此绝情!”我眼泪夺眶而出。

风子翼和尤珍珍都坐在一旁,见赵煜这样的态度,都深感不解,风子翼脸上的表情很不以为然,欲言又止。

赵煜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尤珍珍随后跟去,一迭连声地叫着:“殿下,等等我!”

赵煜仍然对往事耿耿于怀,不肯出兵,这是我始料不及的。我心急如焚,失神地跌坐椅中,哭出声来。

风子翼劝慰我道:“殿下只是一时的气话,他同皇上手足情深,绝不会袖手旁观!”

然而此刻赵烨身陷囹圄,不能再耽搁时日了,迟则生变,这可是关乎性命、关乎国运的大事啊!赵煜身为三军统帅,不是小孩子了,行事怎可不分轻重缓急,心胸怎会如此狭窄呢?

我又气又急,但又无可奈何。

晚上赵煜来我房中,只字不提白天发生的事,只跟我闲聊几句,嘘寒问暖一番,便起身告辞。

我心知不能再拖延时间,必须把话挑明了说。

“小六。”我又叫回了以前对他的称呼,希望他能回心转意,“事关重大,你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否则只怕要抱憾终身!”

赵煜看着我,展颜一笑,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说道:“若要我领兵救驾,倒也不难,你只需答应我一件事。”

我心中一喜,问他什么事。他却很狡猾:“你先说答不答应吧?”

我迟疑道:“我又不知你要我做什么,万一我做不到,答应了也是枉然。”

赵煜叹口气:“好,那么我也把话挑明了说吧。你只需答应留在我身边,我立刻领兵回京。”

我有点哭笑不得,一下子又记起澹台要我承诺他的事。这些个男人都怎么了,难道世上女人都死光了?一定要在我这棵歪脖树上吊死不成?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赵煜却步步紧逼:“怎么,你不答应?”

我摇头:“这不可能。你要知道,我已经是月婕妤,怎能再跟着你?”

赵煜哈哈一笑,道:“你不答应,我便不出兵!”语气充满恫吓。

我勃然怒道:“眼下皇上不仅是一国之君,更是你的亲兄长。君有难,臣见死不救,是为不忠;兄有难,弟袖手旁观,是为不义;而况太后已被奸人所害,你不闻不问,是为不孝。”

我话未说完,便被赵煜急急打断:“你说什么,太后真的已被奸人所害么?”

起初我并不想把这个噩耗告诉赵煜,怕他承受不住打击。作为守疆主帅,身系黎民社稷,万万不能临阵分心。岂料我一时情急,竟脱口而出,后悔已来不及,只得点头称是。

赵煜眼中珠泪滚滚而下,面南而跪,叩头不止,痛哭失声:“母后,儿臣不孝啊!”

我也禁不住伤心,当下将太后遇害的经过详细地说与他听。赵煜听得咬牙切齿,额上青筋突起,恨恨地指天发誓:“母后,儿臣定要手刃仇人,替您老人家报仇雪恨!”

我这才暗暗松了口气,下一刻他竟又说:“不过我一定要留你在我身边,这一次我说什么也不会放你走,即使皇兄同我反目我也不在乎!”

他这话说得斩钉截铁,倒教我颇感为难。其实我觉得赵煜对我并非是什么忠贞不渝、至死靡它之类等等,只是因为他平日接触的女子少,我的性格开朗,从没把他当主子看,二人之间都是平等对话,所以他觉得我有些与众不同。事实上这种感情只是停留在一种新鲜感、好奇感上,时日一久,好奇新鲜感一过,便会索然无味,仅此而已。

然而眼下他自己并不明白,我同他根本就是两种人,或者说就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只不过他执迷不悟,一直不愿去面对现实。

我要怎样才能使他明白呢?

事也凑巧,这边厢赵煜正准备调兵遣将,封军那边却传来消息,他们大军主力也在分批往回撤。听说封国发生内乱,皇帝归天,几个皇子为夺嫡之事也闹了个不可开交。

两国军队僵持一载有余,此时总算告一段落。这真是国家之幸、黎民之福啊!

封军很快便撤走,不留丝毫痕迹。赵煜偕同风子翼也整装待发,将士们久别故乡,早已是归心似箭,此刻欢呼雀跃,激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