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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的前夜,我心中记挂赵烨安危,想起对澹台的承诺,又不知该如何应对赵煜的纠缠,一时柔肠百结,辗转难眠。

独自一人站在空旷的院落,任冷风拂面、青丝飞扬。思绪却如一团乱麻,斩不断,理还乱。

“姐姐还没睡么?”女子娇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回首凝眸,原来今夜不眠人非我一个。尤珍珍俏生生而立,笑吟吟地瞧着我。

我点头微笑:“你也睡不着么?”尤珍珍低头不语,神情间有一丝淡淡的哀伤。

我先是不解,继而联想到她看着赵煜的表情,含羞带笑的,突然间全明白了。

“好妹妹。”我拉着她手,笑道,“干什么叹气啊?舍不得姐姐还是舍不得六王殿下呀?”

尤珍珍大羞,含笑嗔道:“姐姐取笑我!”

我正色道:“姐姐是过来人,你的心思我晓得。我是皇上的月婕妤,六王就是我的兄弟,你明白么?”尤珍珍嫣然而笑,连连点头。

我续道:“他只是一时胡闹,过后便会忘了。你要多体谅他,多接近他。不过他喜欢成熟稳重的女孩儿,你应该知道怎么做的。”

尤珍珍冰雪聪明,如何不明白我言外之意?大喜过望,笑靥如花,道:“姐姐,我想跟你们一道进京,家父已经答应了,你帮我探探殿下的口风。”

真是个机灵的女子!我笑道:“这个就包在我身上了!”

我提议回京带上尤珍珍,赵煜不便驳我的面子,也没有多加反对。一路上尤珍珍跟他跟得很紧,我也有意制造他们在一起的机会。

毕竟他二人年龄相仿,尤珍珍又刻意表现得温柔体贴,二人相处得倒也十分融洽,我心里暗自高兴。

大军返京堪称神速,不过十几日,先头部队已经抵达城郊。

叛军早已得到消息,紧闭城门,妄想负隅顽抗。但他们为数与赵煜的大军实在相去甚远,虽然有大漠狼王的人马相助,可毕竟是一帮乌合之众,再加上澹台明月中途离去,群龙无首,更是不堪一击。

等到赵煜大军主力全部到齐,发动攻城,叛军登时军心离散,溃不成军。城门很快便被攻破,赵煜率军长驱直入,直逼皇宫。

京城上下乱成一团,叛军被杀无数,剩下的纷纷弃械投降。只余一部分莫丞相的死士尚在拼死顽抗,死守皇宫。

大军将皇宫围了个水泄不通,风子翼神威凛凛,施展内功,喝令三王赵?、莫丞相出来领罪。他声如洪钟,皇宫的每个角落都听得清清楚楚。

宫内并无一人答应,风子翼又道:“尔等若还执迷不悟,我们立刻杀进去,一个不留!”

又过得一刻,杂乱的脚步声响,莫丞相的一干死士护着三王赵?、莫丞相、甄皇后他们出来了。

然而他们此刻簇拥着一个人,赫然便是当今皇上赵烨。

我心头一喜,幸好他还安然无恙。下一刻我又大吃一惊,只见赵?将一柄明晃晃的利剑架在他脖子上,显然想借此要挟六王。

再看赵烨反剪双手,动弹不得,似乎已被点了穴道。

这可怎生是好?我手足无措,担心极了。

赵煜冷冷发话了:“赵煊,你伙同莫丞相,逆天而行,通敌叛国,谋朝篡位,你可知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赵煊哈哈一笑:“我如何不知?自古成王败寇,眼下皇帝在我手上,你们投鼠忌器,自会放我们一条生路对么?”

赵煜冷哼道:“你如此大逆不道,就算不被凌迟,也要身受万箭穿心之苦,还妄想逃出生天?做梦!”

赵煊一呆:“难道你就不顾及你皇兄的性命安危?”

我也急了,生怕赵煊伤着赵烨,暗暗拉扯赵煜衣袖。赵煜不为所动,依然冷笑:“奉劝你识时务者为俊杰,赶快放了皇上,或可留你全尸,否则休怪我不念兄弟情谊!”

赵煊面目此刻变得分外狰狞,咬牙切齿地道:“你不仁,休怪我不义!”手上加重力道,利剑划过赵烨脖颈,有殷红刺目的鲜血滴落。

我大惊失色,忍不住踏上一步,高声叫道:“住手!”

赵煊闻声向我瞧来,脸色大变,颤声道:“你是人是鬼?”他身旁的甄皇后尖叫一声:“鬼啊――”抱住了头瑟瑟发抖。

我趁机道:“你们害我惨死,我向你们索命来啦!还不快放了皇上?”

赵煊头脑还算清醒,叫道:“不对,你若是鬼,怎会有影子?我不放他,除非你们先放过我们!”

赵煜冷笑道:“你以为你们还能逃得了么?”

甄皇后忽然嘶声叫道:“卓翠屏,你分明已经死了,怎会死而复生?”

我哈哈一笑:“我这条命硬得很呢,阎王爷不收我,却要来收你啦!”

甄皇后失神地倒退几步,口中喃喃自语:“怎会这样?我亲眼看到你中剑身亡,入殓下葬,又怎会死而复生?天啦!”

我忽然脸一沉,喝道:“甄灵儿,是你派人杀我是么?”

甄皇后悚然一惊,继而冷笑:“算你聪明,可是那又如何?若非你命大,此刻还能站在这里么?”

我点头:“我早该想到是你。那日我在御花园见到你跟三王,就应该告诉皇上的。”

甄皇后笑得诡异:“可惜,他不会信你。你们后来还是入我彀中,哈哈。”

“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你莫得意忘形了!”我道,“可恨你居然嫁祸于莫淑妃,利用她的善妒,造成莫淑妃害我的假象。只可惜,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你万料不到我会死而复生是么?”

甄皇后一阵大笑,状若疯狂。转头向三王赵?道:“杀了他!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

只听一个娇脆的声音大叫:“不要!”

大家闻声瞧去,只见一个女子披头散发,跌跌撞撞地奔过来。她走得近了,我才看清楚是淑妃莫婉芳。

“爹爹,放了皇上!”莫婉芳叫道。

莫丞相大怒:“贱人,你疯啦?”

莫婉芳含泪道:“爹爹,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是诛九族的大罪。求你看在女儿和我们一大家几十口人的份上,赶紧收手吧。皇上会从轻发落的,是么?”说着眼睛望向赵烨,满是求恳之色。

赵烨口不能言,但眼神已经默许。

莫婉芳大喜:“爹爹,皇上已经答应了,求你快收手吧!”

赵煊怒喝:“莫丞相,还不快一剑杀了她?”莫丞相迟疑一刻,还是缓缓举起手中长剑。

莫婉芳失声哭道:“爹爹,你难道一点不念父女情分?”回头瞧一眼赵烨,道:“皇上,臣妾从未背叛过您。我对你的心,生生世世都不会变!”

她说完,突然一涌身,往三王赵煊身上撞去。赵煊始料不及,众人惊呼声中,他已本能地抽回赵烨颈上利剑,反手刺向莫婉芳。

“啵”一声,利剑穿透莫婉芳前胸,鲜血喷涌。莫婉芳临死拼力一扑,紧紧抱住赵煊大腿。

风子翼眼疾手快,趁乱中纵身一跃,飞扑出去,一把抢过赵烨拖了过来。这几下兔起鹘落,端的是迅捷无伦,众人只感眼前一花,皇帝已经到了我们这一边。风子翼在他身上拍捏几下,解了他被封穴道。

赵烨重获自由,立时下令:“将叛党一举拿下,听候发落!”

须臾之间,叛党尽数落网。莫丞相眼见大势已去,长叹一声,引颈自戕,倒地而死。

三王赵?被擒,贪生怕死,跪地叩头不止,苦苦哀求:“皇上,看在兄弟情分,饶我一命吧。”

赵烨连正眼也不瞧他,冷笑连连。

赵煊狗急跳墙,指着甄皇后道:“都是这个贱人勾引臣弟,拖我下水。我是后悔莫及啊。”

“呸!”甄皇后狠狠地啐他一口,鄙夷地瞪视他,“贪生怕死的臭男人!”

抬起头,昂然道:“皇上,甄灵儿自作孽不可活,但皇儿陵丰年幼无知,此事从头至尾与他无关。请皇上网开一面,放过他!”

赵烨冷冷地道:“陵丰是朕的儿子,这个不劳你操心!”停了一刻,他又道:“朕只是想不明白,你我结发夫妻,十数载恩情,竟如此轻易地了结了么?”

甄灵儿大笑数声,泪下如雨,语声凄厉:“皇上自问何时将我这个结发妻子放在心上过?单凭一面之词,便指认我是妖孽。若非我早有准备,此刻与皇儿都已成了冤死鬼。只恨我一时瞎眼,鬼迷心窍,被这个贼子花言巧语蒙骗,悔之晚矣!”

她说着狠狠地盯着赵?,拾起地上掉落的长剑,猛然回手插向自己心窝,“噗”的一声,鲜血四溅,登时毙命。

赵烨怔怔地瞧着甄灵儿身下鲜血转瞬在地上洇开了殷红一片,身子一晃,似要跌倒,幸好风子翼在旁扶住。

自此叛党尽数肃清,赵烨念在三王赵?皇族身份,判他发配边疆,终身监禁。

靖都重归安宁平静。而封国那边乾坤已定,登上大宝的居然是大皇子澹台清风,七皇子澹台明月依然封号齐王,偏居封地。

听说丞相之女万凤仪做了封国皇后,真是世事沧桑,风云变化啊!当初万凤仪对澹台明月一往情深,此刻居然转而做了澹台清风的皇后,个中滋味,恐怕也只有自己最清楚了。

永平公主兴冲冲地跑到我的晓月宫,叫道:“皇嫂,你救驾有功,皇兄要册封你为皇后呢!”

她这一声“皇嫂”唤得极为自然亲切,倒教我脸上有些挂不住,讪讪地说不出话来。

她跟我的性情一样,直肠直肚,没什么心机。此刻已经亲热地拉住我的手,咭咭咯咯地说笑不住。

我脸上带笑,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儿。对澹台的承诺无时无刻不困扰着我,使我难以安心。

皇帝的近侍小海前来传谕,要我到御书房觐见。

一路忐忑,不知他为何要在御书房传召。

想不到六王赵煜也在,皇帝脸沉沉的,一看就知不是好事。

我见了礼,赵烨示意我坐下。然后就盯着我,目光复杂,看得我浑身发毛。

他慢慢吞吞地开口了,语气冷得吓人:“听说你要跟六王爷走?”

我腾地就跪下了,连连摇头:“绝无此事,万望皇上明察!”

赵煜霍地起身:“怎么,你想反悔?”

我昂然道:“自始至终我都没答应过王爷什么,何谈‘反悔’二字?”

赵煜还待再说,赵烨伸手在案上一拍,怒道:“六弟,你与朕同气连枝,难道也想居功自傲,要挟朕么?”

赵煜双膝跪地,叩头道:“臣弟不敢,斗胆请皇兄玉成!”

赵烨恼怒更甚,就要发作。我心急如焚,忙道:“你们别吵啦!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眼下叛乱才平息,你们不想着怎样齐家治国,安抚百姓,却在这里为些莺莺燕燕的破事儿大吵大闹,成何体统?”

二人一听我这话,面有惭色,都住了嘴不言语了。

我向赵煜道:“王爷,先前我已经把话讲得很清楚了,我早已是月婕妤,不可能再有别的想法。难道你要惹天下人耻笑不成?”

见他低头不语,我又说道:“天下好女子多的是,尤小姐不知要比我好上千倍万倍。她待你那样,便是铁石心肠,也该被感动了。你自己瞧瞧,你俩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金童*么,还要苛求什么?千金易求,佳人难得啊!”

赵煜怔怔地瞧着我,眼里隐有泪光闪动。我恳切地道:“小六,我比你大两岁,总拿你当自己的亲弟弟看,其实你也一样,你也是将我当作姐姐一样,不信你可以从头至尾回想一下。也只有尤小姐那样的好女孩儿才能配得上你,你别辜负了她,也别再让我伤心为难了好吗?”

赵煜不语,我半开玩笑地道:“你们再这样,可真要逼死我啦!难道你们真忍心看着我死了才肯罢休么?”

谁知话音刚落,心脏一阵剧痛,宛如一柄钢刀在上面狠狠一刺,鲜血淋淋,痛彻心扉。

我忍不住痛呼出声,弯腰捧腹,蹲在了地上。

我的第一个反应便是,身上的毒又发作了!

近来这毒发作频率一次比一次高,间隔时间愈来愈短,看来已到了非根治不可的地步了。

然而,澹台现下在哪里,他会给我解药么?

这种剧痛似乎也较之前更为厉害,教人难以忍受。我又记起当日第一次看到澹台手下剧毒发作而死的惨象,那种场面太过吓人,至今记忆犹新。难道我也要死得那么惨,死得那样难看么?

我当即痛得晕了过去。此后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清醒时便能听到赵烨在我耳边轻唤:“若凤,朕找了最好的御医,一定会医好你。”

昏昏沉沉间似乎觉得身在马车上颠簸,被一个人搂在怀里,他给我吃了一粒丸药,剧痛立减。

渐渐的神志恢复,睁眼瞧去,果然身在马车上,澹台剑眉深蹙,俊靥微沉,正自沉思。

见我醒转,他剑眉一挑,微微一笑,风华绝代。

“我怎会在这里?”我沙哑着嗓子问,哪里有心情去欣赏他的绝代风华。

澹台柔声道:“我带你去找莫神医的师父要解药。”

“解药不是在莫神医那里么?”我大奇。

澹台恨恨地道:“这老家伙,鬼鬼祟祟,嘴里没一句实话。若教我发现他欺瞒本王,定要将他大卸八块!”

我心里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觉怔怔地出了神。

澹台见我面色不对,问我怎样。我淡然一笑:“你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澹台知我所指,朗朗一笑,道:“皇兄是位仁君,不喜杀戮,登基之日便向天下昭告,有生之年不兴战事,还黎民百姓一个太平盛世。待我跟四皇兄也很宽容,封王封地,享受殊荣。封国有此明君,实乃社稷百姓之幸事。”

除了手段残忍点,澹台实在是一位奇男子,教人不得不佩服!我在心里暗暗感叹,对他的厌恶似乎淡了很多。

澹台笑道:“从此我要浪迹江湖,遍游天下名胜,做一位逍遥快活的闲散王爷。你愿意陪我一道么?”

我默然不语,澹台又道:“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随便杀人啦。”

我心下怅然,只说了一句:“也不知我这毒能不能解呢。”

澹台脸一沉:“胡说,我便是走遍天涯海角也定要解了你的毒,还你一个康健身子!”

我轻声道:“这毒药如此厉害,你到底给多少人吃过啊?”

澹台冷哼道:“别人的死活,我才不会放在心上!”隔了一刻,黯然道:“早知如此,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给你下这毒药。唉,真是悔不当初啊!”

眼下澹台给我吃的丸药只能缓解一时的毒性,回到封国,他直接去找莫神医,要他带我们去找他的师父。

这老鬼神医果然鬼鬼祟祟的,眼神闪烁不定,一看就知是个老滑头。

听说要让他带路,他立时苦了脸,显得很为难。

澹台黑着一张脸:“怎么,你似乎不情愿?”

“不不!”他头摇得像波浪鼓,“属下不敢,只是那里路途遥远,卿朵姑娘身子虚弱,不知能不能禁得住颠簸劳顿?”

“这个无须你操心。”澹台冷冷地道,“你只管带路!”

莫神医无奈,只得在阿大、阿二的监督下,带领我们上路了。

莫神医的师父住在靖国境内的紫云山青冥峰忘忧谷,这里群峰耸立,佳木葱茏,终年云雾缭绕,宛如仙境。

我们千里迢迢一个来回,坐车坐得腰膝酸软,浑身的骨头似要散架一般。

莫神医对这里的道路很是熟悉,跟着他左弯右绕得头晕。但瞧他东张西望,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

上山时我只走了一刻便气喘吁吁,走不动了。澹台无奈,只得蹲下来背起我。

岂知一转头,却不见了莫神医踪影。澹台暴跳如雷,大骂阿大阿二:“你们两个干什么吃的,连个大活人都看不住?”慌得二人赶紧分头去找。

澹台放我在一块大石上坐下,气得脸色铁青,所幸过不多时阿大阿二便捉了莫神医回转来。

澹台站起来一脚将莫神医踢了个筋斗,怒骂:“好你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干什么要逃走,心虚么?”

莫神医趴在地上,噤若寒蝉。

澹台戟指骂道:“你若再敢耍滑头,本王今日定要将你拆骨剥皮方解我恨!”

莫神医抖得像筛糠:“属下不敢,属下不敢!”

阿大在他屁股上又踢一脚,喝道:“起来,老实点儿!”

莫神医脸像苦瓜,说不出的难受。我心下起疑,莫非他根本就是在糊弄我们?

倒霉催的,还真是让我给猜中了!几个人在所谓的忘忧谷转悠了一整天,连个人影儿也没有。

“老东西,你活得不耐烦了,胆敢骗我!”澹台终于没了耐性,一把将莫神医拎起在半空。莫神医手无缚鸡之力,此刻更象一只待宰的羔羊。

澹台双目突然变得血红,咬牙切齿地道:“你应该知道本王的手段,你骗得我好苦,本王要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莫神医哀叫:“殿下饶命啊!蚀心腐骨散本无解药,我师父生前一直在研究调制,可惜没能成功他便死了。而我是为了显摆自己医术高超,瞎吹一气,其实这世上根本没人能解得了这毒!”

这话听在耳中,我一颗心登时凉透。突感一阵迷惘,竟不知何去何从了。

澹台气得发疯,手上用力,莫神医身上的的骨头居然格格作响。只把他痛得龇牙咧嘴,哀嚎连连。

澹台眼中如要滴出血来,面目狰狞可怖,嘶声道:“这世上难道真没有解毒的法子?快说,快说!”

莫神医身子悬在半空,浑身的骨头似要被他弄散了架。见澹台状若疯狂,他怕得上下牙齿都打斗:“有是有,只是很难。”

“快说!”澹台眼睛一亮,急切地盯着他。

莫神医颤声道:“只须换上另一个人的血,便可无碍,但是另一个人就得死。”

阿大在一旁叫道:“这好办,属下这就去捉一个人来。”

我一听这话便道:“你若再滥杀无辜,我宁可死!”

莫神医也道:“并非任何人的血都能换给她,二人的血样要相同才可以,否则二人都会死。”

澹台两眼死死盯着莫神医,半晌才一字字地问道:“那我的血样与她的可相符?”

莫神医点头道:“我以前给你们瞧病疗伤的时候检查过,知道我们这几人里就殿下的血样与她相符。”

澹台一把将莫神医掷在地上,把他摔得七荤八素。然后恶狠狠地瞪住他问:“怎么换?”

莫神医苦着脸:“法子很简单。”如此这般地教给他换血的法子。

他话音低,我听不太清楚,也无心去听。满心的绝望,满心的感伤。

此刻的我思绪纷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一声凄厉的惨叫将我拉回现实,只见莫神医倒在地上,脑浆迸裂,惨不忍睹,显然是被澹台一掌打得脑袋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