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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若开口的一瞬间,源光便瞧了过去,看着她那滴溜溜的眼珠子,道:“醒了?气可都喘匀了?”

“嗯,还好。”不知道为什么,初若听着源光的话,便觉得有些怪异不对劲的,可是到底是哪里怪异不对劲,他一时之间,倒是说不出来,只愣愣的回应着他的话。

“大夫说,你身子骨弱,须得好好的调理一番。”执着那黑棋子,源光的指腹不自觉的摩擦着那黑棋,眼睛微微的眯着,漫不经心道;而那话前面确实是大夫说的,但是后面,却是源光为了自己的私心,加上去的。

“哦?”掀开了身子的杯子,初若听着源光的话,倒也没有多大的怀疑,毕竟,身子骨弱的话,确实也是该好好的调理一下的,当即,顺着他的话,她道:“那大夫要如何调理我的身子?”

“这个不用大夫来,我自己便可以替你调理了!”源光听着初若居然说得这么的爽快,呼吸一下子就有些岔气了,当即正了正脸色,道。

“哦,这样子吗?”脚上踩着那鞋子,初若走到了源光的身侧,低头瞧着他那黑白棋盘上的棋子,道:“那你要如何调理?”

心上人都已经走到了自己的面前了,源光哪里还去看什么棋局啊,目光直接就落到了初若的身上,道:“这个不着急,等我们回了楚国之后,再说便是了。”

源光的这个回答,初若也是没有多少异议的,只那目光示意的扫了眼源光的大腿。

初若的这个眼神,源光瞧着,心便有些痒痒的,手中的黑棋子直接就扔到了棋盒之中,两只手放在了左右两侧,正欲开口,却只说了一个‘你’子;而之后的话,全部被便打散了。

之间,初若直接就坐到了源光的大腿上,手挂在他的脖子上,微微抬眸,看着他的下巴,在看着顺上去瞧,入目便是他的眸子。

“源光,我有些饿了,我想吃酒酿圆子桂花羹。”脸贴着源光的胸膛,糯糯道。

这般主动撒娇的模样,源光一下子就愣住了;第一次,他真切的看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女子,还真是一个娇气包!

可是,偏偏,他就是喜欢她这般爱撒娇的模样。

“好。”完完全全就是纵容的声音,就如同昏君纵容着自己的宠妃一般,那语气,恨不得将添上的月亮星星都给摘下来一般,源光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开口吩咐道:“去让厨房做起来熬煮了,好了之后,直接便端过来。”

只有两人的房内,源光那语气说得就好似面前有人听着吩咐一般;一旁,也不知道在什么角落里面,突然发出了掉下了东西一样的声音来,甚是轻微,如同老鼠声一般。

对于突然发出的轻微声音,初若虽然不知道到底人藏在什么地方,可是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是大人物,有一些人躲在暗处保护着,也是应该的,不然的话,那些暗卫一身的本领,怕是也就没有了用武之地了。

“这棋局,黑子赢了,还是白子赢了?”扫了眼黑白相间的棋盘,初若懒洋洋问。

“那你喜欢黑子赢,还是白子赢?”没有回答初若的话,源光转而反问。

“黑子吧。”初若听着源光的话,随后一道。

“那如此,便是黑子胜了!”说着,源光将棋盘上的白子一颗一颗的拾起,道:“如今棋面上均是黑子的气路,黑子便胜了,你可欢喜?”

初若瞧着源光这般直白的手段,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她还以为,他要在自己的面前,好好的展示自己的棋艺,下几步棋子,让这黑棋胜了,可如今,直接就将白子那撤下,这……

初若忽而觉得,眼前的人,若是以后真的贪恋起美色来,说得还真的就是一个昏君了!而自己,就是那个有美色的妖源,祸水了。

“你便这般的草率,不正正经经的下棋,直接就将那白棋给取下了,还真是有昏君的架势。”将刚才自己脑子里面想的话直接说了出来,初若瞧着源光,笑得甚是意味深长。

“那,你可欢喜?”重复着刚才的最后一句话,源光道。

“嗯,却是欢喜!”初若听着源光的话,不自觉的深思了起来,那瞳孔也在自己的深思中,微微的缩小了。

片刻,她才明白了他话中的深意。

他……这是为她,不要了原则!

直接将棋盘中的棋子中的白棋全部都撤下了,这本就是没有道理的事情;可是那又如何?只要她在,那么她就是道理了。

“你以为,从不这般大胆的!”看着初若深思的模样,源光开口道,手将散落在她脸颊便的碎发拢到了耳朵后面。

他着实是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她会这般的大胆,直接就朝着自己的身子坐;“那时候,在公主殿的时候,你可是能有多远便避着我多远,那么会同现在一般,明摆着的地方不坐,偏跑到了我的腿上!”

源光说得很是直接,眼中的愉悦之色是不加掩饰的,目光之中,全是她的倒影。

“此一时彼一时!源光,你也会说,是那时候了!”初若听着源光的话,说得俏皮,“如今,我想通了,我便是想与你一起,想时时刻刻的都黏着你!而且,古人都说了,小别胜新婚!我们都小别如此之久了,那么我大胆一些,不守礼数一些,也是应该的!”

大道理倒是说得一套一套的,初若瞧着源光,眼底满是狡黠之色。

“你是姑娘家,以后,这些主动的事情,便由我来主动便是了,我是一个男人,若是老是让你一个姑娘家主动地,不好!”初若的说得那一番话,源光听着,倒也是开心的,只不过还是说得认真,而他的手,说着便环住了她的腰!

自己主动,初若倒也觉得没有什么,可是当源光主动的时候,初若便还是有那么一些不好意思的。

“算了。”忽闻,源光没由来的说了这一句。

“啊?”有些发蒙,初若听着源光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整个人就呆住了,“你说什么?”

“你想知道?”源光看着初若那一脸懵住的神情,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瞧着她的样子,忽而便有些不怀好意道。

“源光,你这是在吊我的胃口?”眉头一挑,初若瞧着源光的神情,隐约觉得好似不是那么简单,但是还是有些忍不住的想要知道,可最后,到底是应了那一句,好奇心害死猫。

“你方才连渡气都不会,直接就晕厥了过去;我可不愿这大好秋日的,便只瞧着你在床榻上躺着。”当即,源光道,神情倒是坦荡得很,只是那语气,着实是……

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初若听着源光前面的话,整个人就有些发烫了。

所以,她是被亲晕了过去,然后他是在嘲笑是吗?

“那你这是在嘲笑我了吗?”挤眉弄眼的瞧着源光,初若的手稍微收紧了一些,盯着眼前人,恶狠狠道。

“你想多了,我只是在提醒我自己,须得好好的将你照顾好了,将你的身子骨也给养好了!”源光这话,说得甚是直白,尤其是最后的几句话,明明就是令人脸红心跳的话;可他偏偏就说得坦坦荡荡的,一丝难为情都没有。

只那初若,听到脸都快要滴血了。

不要想,不要想……

心里面一遍一遍的念着这三个字,初若拼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同时不忘道:“源光,你放我下来!”

说着,目光示意了源光那放在了自己的腰间的手。

只是,俗话说得好,上山容易下山难!

刚才的时候,是她主动的,可如今,她却成被动的了。

只见,源光的眉头一挑,瞧着初若那如芙蓉娇艳的脸蛋,耍着无赖道:“怎么,你得了乐子之后,就想与我划清界限不成!”

什么叫做,她得了乐子?

初若听着源光的这一句话,就觉得,烧脸得很!

“源光,好好说话!”严肃这一张脸,初若的心已经是有些控住不住的在蹦跳了。

“怎么,你觉着,我哪里不好好说话了?”嘴角忽而勾起了一抹笑意,源光的声音在初若的耳侧低低响起。

故意的,一定是故意!

源光一定是知道,自己的声音好听得紧;而她总是因为他的声音,而不自觉的沦陷了!

下意识的,初若挣扎着的捂着自己的耳朵,闭着自己的眼睛,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要稳住,要稳住!

片刻之后,初若倒是淡定了一些,瞧着源光的,一脸的安定之色,道:“我要去椅子上面做。”

“初若,刚才,可是你想开始动手了!”源光开口,可话和初若的说的话,一点关联都没有。

“所以呢?”下意识的,初若道。

“所以,礼尚往来,我不打算松手!”含笑道,源光瞧着初若,笑得有些不要脸了!

此时此刻,两人的打情骂俏的模样,没有其他人瞧见,若是被其他人瞧见了,怕是只会觉得眼前的这两个人一定是魔怔了!哦,不,一定是假的!

“摄政王,酒酿圆子桂花羹好了。”门口,响起了锦李的声音。

听着锦李的声音,初若的心一下子就紧了起来,当下有些着急了,瞪着源光,要从他的身下下来,不然自己这个样子然那丫头看见了,那还真的有些丢人呢!

“怕什么!你是本王的妻!”源光瞧着初若的模样,心中约莫猜测出了一些来,当下看着她,说得认真。

那她在人前,还是要脸的啊!

初若听着源光的话,那一颗心啊,就直接不安的鼓动着,而那想脱口而出的话,到底还是忍住了,没有说出来。

“进来。”而就在初若还在垂死挣扎的时候,源光却已经开了口。

初若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是现在这个时候了!早知道的话,她说什么也不这般做,本来她想着,好似从昨夜开始,就一直是她羞红了脸,故而,她也想让源光也尝试一番这种滋味,好好的让他自己也脸红心跳一番的,可是现在,却成了自己。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的时候,初若马上学着鸵鸟的样子,将自己的脑袋给缩了起来,甚至心中还自我安慰道,不要理会我,不要理会我,我是瞧不见的,瞧不见的……

只是,到底还是天不从人愿!

“公主,这是你吩咐厨房做的酒酿圆子桂花羹。”锦李乖乖巧巧的走到了初若的身侧,身子微微一低,手中的托盘稍微举高了一些,放在了初若的面前;而对于初若那低头的模样,直接就选择了视而不见。

当即,初若一眼就看到了那托盘的正中央端端正正的放着一碗面上洒了些许桂花,冒着腾腾热气,而热气袭来事后,隐约有桂花的馥郁,以及酒的厚重的酒酿圆子桂花羹。

咕——

肠子就那么蠕动了一下下,声音很是轻微,初若自己是听到了,但是其他的,她便只能希冀,他们听不到!

初若依旧是低着头,手有些颤抖的伸了出去,可就在自己的手要碰到了那碗的时候,那酒酿圆子桂花羹便直接上天了!

直接从她的眼前,一下子就被提了上去,而后便是源光的声音,道:“有些烫手了,我来喂你。”

所以,烫手和喂,有什么区别吗?

初若愣了愣,耳畔回响着源光的话,整个人就满脸问话;不过脑子还是转得飞快,道:“没事,我自己来就好了。”

说着,初若抬起头,还抬起头,打算将源光手中的碗拿过来。

只是,当她作出了这样子的举动之后,却发现了源光,好似当真就的话,就是废话。

他的手端着那一碗酒酿圆子桂花羹,没有丝毫要放手的意思。

这……

空气,有那么一丝的尴尬,初若那在半空中抬着的手,一时之间,不上不下的,也不知道该何处安放了。

门口也不知道怎么的,吹拂来了一阵风,带着一股柏木的香气;同时也将初若的发丝给带乱了,有些迷住了初若的眼睛。

呀的一声,初若当即伸手将那三千青丝都拢到身后去,眼角余光不经意的看到了房门正对面的秋千架。

“奴婢去将门给合上!”就在初若的声音响起之后,锦李飞快道,脚步直接就移到了门口,伸手便要将门给合上了。

“等等!”当即,初若阻止道。

锦李的手已经是搭上了门扉了,推出去的姿势,也是已经做了;可就在初若的声音响起之后,她便是硬生生的停住了;神色不解的回头瞧着初若,疑惑道:“公主?”

“我想去秋千架子下面吃酒酿圆子桂花羹!”来了兴致,初若脚尖抵着地上,随即直接就站了起来,伸手一把将源光手中的碗夺了过来,动作干净利落。

源光的手拿着酒酿圆子桂花羹,故而也就不能束缚初若了;而她在他的手中拿过了那碗,也是因为他怕自己的力气伤到了她,故而,初若的一切举动,才那么的轻而易举了。

“锦李,我们过去。”目光落在了锦李的身上,初若说得自然,走得轻快,而且目标也甚是清楚,便是对面的秋千架子。

不过,她的这般举动,主要也是为了让锦李忘记了刚才的事情。

毕竟,在其他人面前,光明正大的坐在源光的大腿上,她还是有些不适应的;只是,这种不适应,在后面的漫长岁月中,初若渐渐的也就觉得没有了什么,最后甚至就直接麻木了。

……

秋千架上,初若一下一下的搅动这手中的酒酿圆子桂花羹,嘴角的笑意一点一点的变得浅淡了起来,目光转而落在了锦李的身上,道:“那楚国权相,可是有来拜访?”

初若说这话的时候,眼底划过了一抹杀意,凌厉至极。

“尚无。”锦李的语气说得极轻,若不是初若靠得有些近,怕也是难以听闻。

手握住汤勺的柄,不自觉的用力;心中的怒意,瞬间就暴涨了起来,若不是屋内还有源光在,她手中的汤碗,早就狠狠的掷地而去。

老匹夫,杀了她的人;她都这般找上门了,居然还缩着!

初若想得有些出神,却没有发现源光已经款款而来。

“怎么了?”轻淡的一个声音,在初若的头顶上响起,随后,一手指点落在了她的眉间,“你这般皱眉的模样,会让我觉得,我有些无能得很,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能哄欢喜了。”

如此情话,信手拈来。

闻声,初若抬头,入目便瞧见了源光那有些平静的眉眼,如当日的初见一般,冷静沉着,只是少了十分的冷意,平添了些许柔情。

“没什么。”当即初若道,而身旁的锦李在源光走到了面前的时候,便已经自觉的退下了。

“我不喜欢,你对着我说谎,最好,你依附着我而活!”便是她不说,他亦是能知道到底是为了和原由,只是,源光想的是,初若可以自己告他。

“那也该是你最后成了我的人,才有资格说出这番话来!”眉眼弯弯,初若瞧着源光的神色,说得暧昧不明,只那眼中的笑意,倒是多了些许真切。

“我可以以为,你这意思,是在让本王快些的娶了你?”源光的语气之中,多了些许挑逗之意,低垂着的眉眼,看着她的眉目,那般认真,似乎是想将她看入了眼底,心底一般。

嫁娶……

初若听着源光的这一番话,耳畔回响着的,尽是心动的声音;只是忽而响起了自己的年岁,当即笑道:“源光,我还未成人呢!”

源光听着初若的这一番话,着实犹豫了许久,之后才真诚道:“双十年华的女子,已然是孩子的娘亲了,可你如今还是闺阁女子,已经是个老姑娘了!”

老姑娘?双十年华?

初若听着源光的话,一下子就懵住了,虽然她对于古代的礼仪着实是不懂,可是也是知道古时候的女子,是十五及笄的!

而且,明明她清醒过来的第一日,他说,那日是她的及笄大礼的!

“源光,明明女子十五及笄,我哪里就二十了?”瞪大了眼睛,初若瞧着源光,一脸生气表情。

毕竟,一个女子被心仪的男子说成了老姑娘,那可不是容易过得去的坎。

“你及笄的那一日,国破。”源光瞧着初若的那生气的模样,灵动得很,手不自己的覆上了她的眉眼,脉脉含情,轻声的道出了一个沉重的话题。

“国破?”心忽而便是一沉,初若隐约觉得,有些压抑,喘不过气,道:“怎么会?”

“我忘记了,那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忽而想起什么,源光说得轻松,以往那如冰的眼眸,如今瞧着面前的这个人,渐渐消融,“你十五岁那年,梁国大军来袭,接连破了我十座城池,你的及笄大礼也被忽略了。梁国侵略之心,其实早已可见,只是那时候,楚国的国力着实不强,便一直的隐忍着,可是这隐忍却成了梁国的助势。”

顿了顿,“那一年,我亦是十五,家国堪忧,无可奈何之际,我便自荐披上了盔甲,执着利剑,便直接挥军而上;大抵,是我的上天垂怜,生死险关中,来来回回的走了几遭,最终,这一战花了三年的岁月,自此这六国之内,再无梁国。我班师回朝的时候,楚王无多久便去世,国丧,你守孝一年,及笄大典,自然也是要延迟的,而我也用了一年的时间,肃清了一些不听话的人;就在第五年之际,才开始准备你的及笄大典,只是那时候的你,着实是不听话的很。”说着,源光的不自觉一笑。

初若听着源光的话,不由来,便是心疼。

眼前的男子,曾在少年时候,懵懵懂懂的上了战场,九死一生的活了下来,护住了自己脚底的国土,可是却护不住自己的亲人,甚至还未来得及悲悯,便又再次的周旋在阴谋诡计之中,每日在居心叵测之中度过,硬生生的将自己造成成了一个凉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