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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想来,怕是你的及笄大礼,要与我的弱冠之礼一起了。”忽而想到了什么,源光的眼睛一下子便变得温柔了起来。

“那更好!以后,那史书上,便可以有我们两人共同的一笔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身份未明的楚国帝姬与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一同举办成人之礼,那一定是极好的!”嘴角勾起了笑意,初若倒是直接忽略了源光说她老的事情,一心一意的扑在了可以与他一同行礼的事情上,她想,那一定是史书上极重的一笔。

这世间,能有多少这般事情?

“我们回去之后,便开始着手办这件事情吧!”有些跃跃欲试,初若瞧着源光,娇气的补充道。

“好。”眼前的人,动不动便爱娇气,源光觉得挺好的!至少,她会知道依靠自己,而不是一个人去做了;复又开口道:“刚才是什么事情,让你气恼了?”

“没有。”当即,初若说得飞快。

“一个女子,若是总将事情放在心中,自己一个人去解决了,那世间还要男子作何?更何况,你是我的人,便该如刚才一般的依靠着我,无事的时候,便娇气一些,有事的时候,更该娇气一下!”源光听着初若说得那般快,眼底隐约有着心疼的颜色,声音不自觉的放柔了。

天地山川,日月星河,独独便是你一人,是我看中了的,那么你所有的事情,我极力为你担着;便是你惹出了天大的事情,你对我撒撒娇,我都会甘之如饴的为你担着了;若是你没有惹出事情来,撒撒娇,我亦是会甘之如饴的哄着!

初若从源光的话中,听出了这一番话的意思来,就觉得有些想哭了,前世,无人对她这般的宠溺,亦是无人对她这般的纵容。

独独便只有他一人!

“源光,你这般,可是想将我惹哭了不成!”想哭却笑了出来,初若想着,这个时候,若是哭了的话,太难看了,就想着笑笑;可是哪里想到,却成了这哭笑不得的样子。

“女孩子,娇娇弱弱的哭着,有何不可?便是你哭了,我也会哄着的!”顿了顿,源光的手落在了初若的眼角,道:“初若,你哭了,我哄着便是了。”

“锦桃死了,是那权相,我要他血债血偿。”心中的事情,都说与了源光听,初若瞧着他,片刻道:“源光,你方才与我说了这么多,就是在这里等着我!等着我将自己的事情,都说与你听是吧!”

“嗯。”没有反驳,源光瞧着初若,回应得很自然。

自然到,语气之中,满是宠溺应该。

其实,哪里有什么应该不应该!只不过就是因为觉得,眼前的人,自己想宠着,想哄着,便什么都顺着她来了。

便是翻天覆地,毫无道理,也都由着她来了!

不然,这世间怎么就有了那么多宠妃与昏君的千古传说。

前世的时候,她看到了太多只为了一个人,便戏了一众人,失了一个城,亡了一个国的故事,可在看了之后,都会觉得荒唐至极;可如今,她觉得一点都不荒唐了。

远远的瞧着,只一男子低垂着眼脸,一女子轻轻的抬眸,男子那修长手指抚着女子的细长眉尾,好不情深的模样。

借势,源光拦腰将初若抱起,而后自己的身子一侧,坐在了那秋千架之上,而初若,则是直接的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有些迟钝的反应着,初若看着眼前的人,整个心,都噗通噗通的狂跳着。

“我……”

“嗯?”

初若开口,才说了一个字,后面的‘要起来’三字还没有说出口,便直接被源光的一个声音给迷惑了,整个人晕乎乎了。

“你可知,若是昨夜你未曾到我的房内来,而是在你自己的房内,等到焚香而眠的时候,也可嗅到那薄荷草香气。”顿了顿,“我让人在那帐中香中添了一味薄荷草,想来,你会喜欢的。”想起了什么,源光对着初若道。

初若的一双眼睛都落在了源光的声音,晕乎乎的听着他的厚,后知后觉的反应着,他说了什么焚香的事情,脑子不知道为何,不自觉的便想起了那在澜沧的时候。

那时候,她做过两回焚香而眠的事情来;而其后果,便是踏踏实实的,做了一场春梦!

此时此刻,初若的脑子里面划过了一些零星的片段来,脸一点一点的红了起来,神色间,不自觉的有些艳丽了起来。

初若的细微自然是看入了源光的眼底,他看着她的神色,不自觉的眯起了眼睛来,细细的打量着她,忽而道:“你在想什么?”

“你。”耳畔突然响起了源光的声音,初若一个不留神,便直接的说了出来。

“你想我?想我什么?”听着初若这一声,源光神情大好,嘴角的笑意,如同是春日的桃花一般,徇烂得很。

一个男子,偏生和女子一般好看!

“源光,那时候,我在澜沧的时候,有一个叫做阿里的大夫,他手里面有一种药,焚之可见心念,我向他要来了,而后便瞧见了你。那药倒是神奇得很,我果然见到了你,半真半假的,真让人分不清,甘愿沉沦。”此时,初若说着那那时自己的举动,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害臊的,倒是一脸的实诚。

“关于这一桩事情……”源光听着初若的话,一时之间,有些犹豫了。

“怎么了?”源光的神情,初若瞧着,有些不解,嘴角倒是还挂着浅浅的笑意,只眼底满是好奇之色,“你想说什么?”

“那时候,我在澜沧。”当即,源光就在初若说完之后,落下了那简简单单的几个字。

“你在澜沧?”初若的眉头皱起,重复着源光的话,瞬间有一道白光在就的脑海中划过,想起了自己忽略的事情!

那是锦桃还在的时候,自己瞧着她的举动,有一种直觉,源光似乎就在自己的身边,那么自己那时候的春梦也就不是春梦了,可是后来锦桃出事了,她也就渐渐的忘记了,更不好见了源光,那更是抛掷脑后不知道几千里了。

可是如今源光却说了出来了……

“所以,你在澜沧,知道了我的心思,可是却一直不出来见我?”初若的声音,不自觉的拔高了。

源光瞧着初若的神色有了变化,一时之间,心中有些捉摸不定,她的这一变化,到底是好,还是坏!

“你可是恼了?”源光说着最不好的事情。

所以,她不该恼怒吗?自己的心上人,居然不相信自己话,非得等到了现在,他才信了?

“源光,你一早就知道了我的心思,却不说;是不是我昨夜,还不表明自己的心意,你就要当我那时候在澜沧说的话,是假话?”原本还甜甜蜜蜜的,如今却成了乌云密布;初若直接从源光的身下,脚一踮,转而站在了他的对立面,就只差只手叉腰表示自己的彪悍了。

“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那时候的你,连我是真是假都分不清;若是我真的出现了,你却还不肯面对自己的心,那我亦是前功尽弃了。”说着自己的苦衷,源光瞧着无缘无故的便气恼起来的初若,只觉得眼前的人,着实是奇妙得很,生动得很,似乎,还隐隐有一种和享受的模样。

好在,此时的初若尚且不知道源光有这个癖好,不若,还不知道闹到了什么时候去了。

“若是我真的不愿面对,哪怕是在梦中,也不会去面对,更不会说出来!源光,那时候,我都说得如此的明白。你还这般的狠心!明明就是近在咫尺的人,可是却一点都不愿意出现,你……你简直就是气我的不成!”

初若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火气,便源光的一句话,就直接爆炸了,瞧着他,她吹胡子瞪眼的。

“若是你气恼了,那你想如何,我任由你处置,可好?”当即,源光说得认真,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看着她,一副宠溺的模样。

到底,这话还是不可以乱说了,源光前面不过方透露了愿意让初若无理取闹的闹着,这下子,直接就成了现实。

“我……”源光的这个模样,初若便是有什么气也都是该消散了,可是不知道为何,她便是觉得心中堵着一口气,如何都不舒坦,甚至,还有些想要打人了!

还是那一种,不留情面,往死里面打着的那一种!

“你想如何,我都依着你!”简直就是想要将人宠得无法无天了,源光任由初若宰割道。

院子的门口处,孙渐浓躲着自己的身子,微微侧目瞧着那发欺骗的某个女子,和那哄着的某个男子,他只觉得,自己一定是花眼了!若是没有花眼的话,那就是人生都没有希望了!

他瞧着摄政王的这个架势,若是那公主殿下闹腾起来,还不知道如何的嚣张了,甚至,那谁谁谁,还都会在一旁纵容瞧着!

那简直就是……昏君啊!

当下,孙渐浓有了很深刻的认识,这摄政王殿下,怕是废了,废了!只要一遇到那公主殿下,一定废!

心情甚是沉重,那本还想寻源光商量一些事情的孙渐浓,直接就偷偷摸摸的走了;原本他是光明正大的来了,可是看到了那眼前的一幕之后,就自觉的偷偷摸摸的走了。

他着实没有胆子瞧着那摄政王是如何不要脸子的哄着那公主殿下的,怕是瞧了的话,那估计会是被灭口了。

而在走了几步之后,孙渐浓看着空无一人的四周,鞠躬鞠了个九十度,而后认真道:“我来了的这件小事,就无须让摄政王知晓了!兄弟们,在下,在这里多谢了!”

语落,孙渐浓走得更快了!

至于这一件小事,一开始便是孙渐浓的秘密,后来却成了满朝文武的秘密,只那初若还一直被蒙在鼓里;至于源光,则是在今日不久之后,便知晓了,那看不见的暗卫,早就一五一十的给说了出来。

……

我一直把你放在了我的心尖里,可你却不相信我!

此时此刻,初若的脑子里面,就只有这一句话;而且只要想一次,就觉得气恼得很!

这无缘无故的脾气,来得凶狠至极。

“源光,你都知道了我的心意了,你还不来见我,还等着我拆墙,拆墙之后,你还笑话了我!”此时此刻,初若有些计理了起来,抓着源光的一处不对,便直接将其放大之后,再放大。

“那我等一下,也去将墙拆了!”闻声,源光瞧着初若,一声声的哄着道。

“拆墙?等下,我便将那墙给补上了!”源光的话,初若听着,倒是没有消气,反而是说着和他南辕北辙的话。

“你补上了,明日,我便将两间房,都直接打通了!”听着初若的话,源光忽而有些霸道了,看着初若的眼神,满是掠夺之色。

“你居然……”源光不顺着自己的话,还说着和自己相反的话,初若的火气蹭蹭蹭的冒起来,想了想,接着道:“不顺着我的意思,源光,你胆子肥了不是!”

初若的这一番话,源光听着,硬生生的憋住了笑意,只一脸正色道:“那我等下便让人将那墙给补上了!”

“你敢!”就在源光的声音落下之后,初若的声音比之更大声的落下,吹眉瞪眼的,就好似,源光敢这般做了,她就非要打断了他的腿不成。

“我不敢。”说得顺溜,源光道。

这……

瞬间,初若只觉得自己的舌头被堵住了一样,源光的这一句话,让她所有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对面,源光瞧着初若的小性子,眼底满是纵容。

“不许你进我房间!”初若觉得,自己好似有些吃瘪了,而且,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堵源光了,当下,一个转身朝着屋子走出,同时还不忘恶狠狠的警告道。

初若的脚步,走得有些重了,一下一下的,那尘土都飞扬起来了。

源光瞧着初若那气咋呼了的背影,嘴角勾起了笑意,随后亦是站了起来,听着那门狠狠的被合上的声音,走向了那墙角,纵身一跃,到了自己房间的院子,而后从从容容的打开了自己的房间,走向了那一堵被砸开的墙,瞧着那气呼呼的坐在了梳妆台前的初若,笑得好不宠溺。

初若气呼呼的瞧着那眼前的铜镜,好似倒影着另外一个身影,下意识的,她猛然回头,便看到了站在墙洞旁的几乎,那眼底的宠溺是满月溢出的光华,璀璨得很。

这……是有自虐症吧!

初若瞧这源光的模样,脑子里面只有这个问话,当即还不忘道:“你给我出去!不许你进我的房!”

还真是气糊涂了!

源光听着初若的这一句话,好心的提醒道:“这个是本王的房间。”说着,他看了自己的脚,没有过界。

初若是看着源光的,所有他的举动,她都是看的一清二楚的,甚至还和他做了一个的举动,看向了他的脚。

只这一看,初若便又是吃瘪了!

那源光的目光还落在自己的身上,初若觉得自己被他给看亏了,脑子里面响着一句话,便不想让你瞧见了!

声音,越来越强烈,初若从那梳妆台前的圆凳上站了起来,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看了一圈之后,目光最终落在了那床榻上,当即,她狠狠的瞪了源光一眼,而后就直接躲进了床榻里面去。

那月笼沙层层叠叠的遮挡住了初若的身子,而她身上的锦被,更是将她遮掩得只剩下三千青丝垂落。

自始至终,源光瞧着初若的举动,未曾言半句,只是有些奇怪,到底自己是何处惹恼了初若,或者是说了什么她在意的话了?不然何故这般的激动了?

而此时,在床榻之上的初若,在冷静了下来的时候,亦是有些自责的,对于自己突然就爆发的脾气,甚至还闹成了这个样子,懊恼至极。

自己,怎么就这样子了?

而这个问题,终究是在不久之后,便得到了一个真实的答案,只是这个答案,却折腾得初若没了血色。

……

这一闹,便是一日一夜,待到第二日的时候,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拜访。

锦李站在了初若的门口,面色有些凝重,瞧着那床榻上的人,声音有些低,有些重,道:“公主,晋国权相,登门拜访。”

床榻上,迟迟不愿起身的初若听着锦李的声音,身子便是一僵。

终于,来了!

心里有一个疯狂的声音在暴动着,初若直接就掀开了身上的锦被,直欲起身下床,那张开的口几欲脱口而出的道一声,将人带到院子里面,可是却在片刻之间,她转换了心思。

“锦李,让人将那权相待到院子里面闲坐着。”床榻之上,初若重新将被自己掀开了的锦被,再次的盖到了自己的身上,一副悠闲的模样。

“是,公主。”锦李瞧着初若那悠闲的模样,心中多少明白了她的心思,当即便是从容道,随之便放慢了自己的脚步。

瑞兽中的香最后的燃尽了,初若才睁开了自己紧闭着眸子。

床前,锦李时刻注意着初若的举动,当即,在她睁开了眼睛的时候,道:“公主,一炷香了。”

“那便梳洗吧。”床榻上,初若淡淡道。

语落,锦李自动的掀开了那月笼沙帐子,伸手扶着初若起身,下榻抬眸,便见左右两排站着八个丫头,整整十六个人,等着她起身。

初若扫了眼眼前的婢女,倒也没有多大的反应,只从容的走到了那梳妆台前,而后便什么也不做的,等着那些婢女伺候着。

漱了口,净了脸,洗了手;初若看着镜中的自己,两侧云鬓散,慵慵懒懒的,只那唇色,倒是苍白了许多,瞧起来,好似是未老先衰了一般。

心,瞬间便是一沉。

不过一日的时间,怎么就这般了?

“公主今日许是气色不佳,不若添上一些胭脂如何?”素日里,初若倒是不常用胭脂水粉的,只是今日这个时候,本就还是去压人一头的,若是自己这个狼狈样子,还真是没打架,就先丢了三分气势。

“添一些胭脂水粉,便是了。”当即,初若走下了锦李给过来的台阶道。

眉心处,轻描淡抹的点上海棠颜色;朱唇处,轻绘淡涂的点上了桃花颜色;云鬓处,轻斜侧插的落下珍珠银杏流苏簪。

“公主,这身月色霓裳瞧起来雅净许多,可好?”身后,准备着衣裳的婢女,慎重的举着手中的衣裳,谨慎询问道。

“我要那一身桃花交错的红衣。”目光落在了那婢女身后的一抹撩拨红色,初若道;眸光慵懒,带着三分的水意,如石落水面,惊起了层层的涟漪。

随后,眉眼轻抬,才看向了那婢女,为开口,婢女却已经慌得跪地,道:“是,奴婢知道了。”

闻声,初若也不多说其他,只收回了自己的眸光,转而看着铜镜中,自己那朦胧的轮廓,好似轻纱半面遮,若隐若现,瞧不大清楚。

手掌心,初若捏着一只步摇的玉坠,左右的摩擦着,眼底眸色晦暗不明;她与他初见相见,若是被人家落了面子,那到时候,是找场子,都找不回来的脸面!

庭院里,那晋国权相敛眉从容,似乎对于这慢待一点也都气恼;闲罢饮茶,一派潇洒;恰似偷得浮生半日闲。

初若将自己上上下下的收视好了的时候,不紧不慢的走出来,远远瞧去,看见的便是这一副场景,那扣着门扉的手,紧了又松。

那人,背对着自己,只那一身的天水碧的长衫,若不是她知道那身影是搅动了晋国朝堂,杀了她的锦桃的凶手,她还真的会以为眼前的人,不过就是一个儒雅之士、

精心描绘过的眉目,透着一抹逼人的艳丽,初若由着锦李搀扶着,款款而至。

“晋国权相。”有些凉薄的声音,初若说得慢悠悠的,好似上了年纪的人,低声的念叨,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身上透着一股子那皇城的慵散,似乎所有的事情,都不放眼中一般;只眉眼懒洋洋的扫了眼那人,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转而看着面前的茶盏,一派轻慢。

而那人,却依旧稳如泰山的坐着。

神色淡淡,初若也不言,只玩心大起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朝着面前的盖碗茶伸出了手,轻轻一提茶盖,随后便是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