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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笄他是记着的,可是她却一直出状况,故而一推再推;可现在,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她,就没有必要废这个心思了!

一个死人,哪里需要废如此心思!

“不、不必了;这……是为什么?”初若脸上保持着稳定的表情,可是说话却还是结巴了,尤其是在他在看她的时候;那分明就是看死人的眼光!

“古籍载,时人遇造化,心智,谈吐无一不与往日同,不死,是为大材,后人谓之开智;然,世间诡异,有人图不死,练造诡术,于年迈之际移魂青年,是为转生;移魂之人秉性,行为均大变,后人谓之魂恶。其二者看似类同,其不然,前者尚忆生前事,后者全无。”好似背书一般,源光将一大段话原封不动的说了出来。

这段话,是今日他唤了司宿殿的人之后,天官所言。原先他不过是询问开智之人,变化会如此,可是却得到了世人所不知的隐秘;而后想起了如今的如此更似的……是后者。

而若是后者的话,天官当时说的是,魂恶现,天下必乱;解救之法唯有将恶魂以银水灌五识,继而活取五脏喂五毒,而后将躯体和那吞食了五脏的五毒一起令天火焚烧,其骨灰混天灰,烈日暴晒七七四九日,灌入刻铭文铁罐中,置于罗刹座下,使之不得超生!

一旁,初若听着源光的话,就好似被一盆刺骨的冰水从头灌下,面色如土。

他的话,她多少听得明白。

“这倒是有趣的……”稳着自己的心神,初若干笑道:“摄政王来了这么久,我还没有给摄政王倒杯茶,真是失礼,我去让人沏茶。”说着,初若便要朝着殿门口走去。

“你觉得,本王是该觉得你是前者,还是后者。”冷冷开口,源光看着欲要朝着殿门走去,或者说逃开的初若,道。

这一句话,直接让初若那要迈开的腿再次定在了地上。

“我……有资格决定吗?”脑子嗡嗡嗡,初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久久,哑着嗓子道。

她想,她如此模棱两可的回答,至少能拖一拖时间,让自己找出救自己的办法。

“呵……”源光突然冷笑出声,眸光深邃,似要将眼前的人给看出了一个骷髅,“你就是那恶魂!”简单而又不容防抗。

“我不是!”脱口而出,初若目光死死的看着源光,亦是坚不可移,“我不是恶魂!”

“银水灌五识,五脏喂五毒,天火焚两身,骨灰混天灰,烈日暴晒七七四十九天,灌入铭文灌,置于罗刹座,永世不得超生!”每说一句,源光的眸光便暗上一分,眸底倒影这此时初若的模样,冷然一片。

“简直荒谬!一个司宿殿,说这些没有科学可言,愚昧无知的话也就罢了,居然还弄出了这些酷刑;就为了宣扬所谓的天意,所谓神迹,就为了糊骗你们这些傻子;你们居然还就相信了!简直愚不可及!”听着源光的话,初若一下子变暴动了起来。

十二年义务教育中的课本那些河伯新娘般类似的故事居然就要在自己的身上发生,甚至死的还要更加痛苦难看,初若难以接受。

初若的反应倒是有些出乎源光的意料,只是想到如此的酷刑,那些恶魂定然是怕的,故而有这般反应,也是正常;如此‘想通’,他看着她气呼呼的脸,只觉得可笑至极。

源光眼底的嘲讽没有可以掩饰,初若看的清楚,心中更是暴跳如雷;可是她明白,她说得再多,他都不会相信,相反在他的眼中,他只会觉得是跳梁小丑的把戏。

这……真真是日了哈士奇了!

指尖死死的掐着手掌心,初若努力的控制着自己。

三番两次,她的性命受到威胁,清白受到威胁,活得还不如一个女婢。

“从头到尾,你都想让我死!哪怕,这个帝位,我愿意给你,你还是想置我于死地!”前朝的时候,不就是有九龙夺嫡吗?那时候,父不像父,子不像子;至亲之人都可以这般,更何况,她们这种没有干系之人。

闻言,源光不语,

“斩草除根,古人诚不欺我!”冷笑一声,初若道:“你说,我是你的妻,那你现在是要杀了你的妻吗?你要逆天道不成!”

她不知道她说这句有没有作用,能不能给自己挣得一丝喘息的时间,但至少也要试一试!

不试一试,她有怎么知道,自己会不会死!

“可有可无的废物,死了,何足惜!”源光说得平静;眼底没有一丝的同情;一个人,连自己的身体都被别人占去了,懦弱至此,活着还有什么用!

源光原来是真的不在意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

她还以为,他如此的纠缠自己,多多少少是对原身主人有念想在的,可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般结局。

“当真,男儿薄幸!”没有任何的伤感,初若亦是说得平静,声音亦是轻飘飘的。

“摄政王,太医来请脉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在此时突然响起,那是门口传来的声音;打乱了这殿内的气氛。

要说倒也是巧,在偏殿等着的太医迟迟不见初若传召,着急的就和热锅上的蚂蚁,心中念叨着,初若是要给那他开刀了,摄政王是什么人,说出了那话,自然是不会手软的啊!

思来想去,‘庸医’便想着直接在摄政王的面前把人瞧了,有事没事,至少摄政王看得明白,好歹还有一半活命的机会,却不知,再次救了初若的一次性命。

两次意外相救,也使得在日后的时候,他在初若的面前很吃得开;逢人便忍不住说道:若不是我,摄政王可就没有这么可心的小媳妇了!

“我现在还是公主的身份,摄政王,不会连让我看病的权利都没有了吧!”此时的初若就如同知道了自己什么时候死去的死囚一般,没了之前的虚与委蛇。

她贪生怕死,可怕又能怎么样?在这个地方,别人不想让你活着,你有什么能力活着?

“进来!”源光听着初若的话,波澜不起,依旧是高高在上的模样,一片指点山河的威严,掌握生杀大权的清冷。

作为一个下位者,没有一个眼力劲的,那都是不存在的!

只‘庸医’才走入殿内,便察觉出了不对劲,心中顿时一抽,这摄政王莫不是又和小公主闹了?

这个想法一有,‘庸医’顿时一阵拧巴,抽抽得直叫心肝疼。

规规矩矩的叩拜,‘庸医’借势瞧了两人一眼,呵,好家伙,一个两个都冷着脸,黑得都快比那锅底灰还黑了!

顿时就是一阵捶胸顿足的,早不了晚不来,这个时候撞火口子上了!这摄政王舍不得这娇滴滴的公主,而自己一个老臣子,那直接就舍得了!

“微臣来给公主号脉,公主看?”颤巍巍道,‘庸医’最终还是挑了初若下口。

“你来号吧。”一股脑的坐到了离自己最近的椅子上,初若直接将自己的手放在桌上道,整个过程,她未看源光一眼。

对于会杀了自己的刽子手,初若恨不得现在就先下手为强;可是现实情况不是,现实情况是她如果真动手,只会死得更加快。

初若的反应,‘庸医’瞧着真真的惶恐得很,每向其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一般,生怕自己招惹了摄政王,惹来不痛快。

谨慎小心的望闻问切后,‘庸医’收回了手,念叨道:“昨夜发了汗,已是无碍,至于额头上的伤,切忌碰水,免得日后留疤了!”顿了顿,看向了源光,“摄政王,公主的病,无大碍了!”

语落,‘庸医’皱起了眉头。

要说刚才源光的脸上几丝可疑的红晕,可如今却直接全显了出来。

“摄政王,可是病了?”盯着源光,‘庸医’一脸慎重的模样。

一旁,初若听着‘庸医’的话,忍不住的瞧了眼源光,瞬间有些恍然大悟,原来他刚才不是真的有什么下流念头,而是……发烧了?

最好烧死!

眼睛微微眯起,初若如是想着。

“无事……”源光摆手,张开口还想说什么,却没想到直接昏倒在了桌上,发出一声闷声。

这个……也太神奇了吧!

看着突然就昏过去的源光,初若就只差蹦起来了,简直就是心想事成!

而一旁,‘庸医’也快蹦起来,和初若不同,是被吓蹦起来的!

这摄政王若是出了什么大事的,那可就不得了啊!这可不是公主出事那么简单啊!

“来人,快来人!”一声巨大的吼声,就只差把房子给掀飞了。

‘庸医’这一叫,只把一旁初若给吓炸了;谁曾想,突然就有那么一声高音爆发,刺痛了自己的耳膜不说,心肝都快吓跳了半拍。

“摄政王!”和刚才在门口传话的男子的声音一样,男子快速的看了眼桌上的东西,转而瞪向了‘庸医’道:“摄政王怎么了?”

初若看着和风一样出现的蓝袍男子,心中估摸着,这大概就是源光的侍卫了。

“青裁大人,摄政王好像是病了……”‘庸医’有些怂的回答,末了还不忘添上一句道:“估摸是昨夜过了公主病气。”

语落,青裁皱眉的看向了初若。

卧槽……

庸医的话,青裁的目光,初若整个人都不好了,当下道:“把摄政王抬到床上去,太医你仔细瞧瞧,我倒要看看,一个晚上,还能病成这样子!”

‘庸医’听着初若的话,心咯噔一声。

……

“这……这是时疫!”片刻,‘庸医’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慌,慌张的看向了初若,“不好了!摄政王得了时疫!”

“时疫!”闻声,青裁眉头紧蹙,握着刀的手,青筋毕现。

不好?不要太好好吧!

当下,初若被‘庸医’慌张的声音吓到,当反应过来的时候,堪堪忍住的脸上的笑意。

原本,她便计划着趁着源光的这次生病,逃出了这牢笼,或许以后可能会颠沛流离许多,但是至少比在这朝不保夕要强,可现在……如果他嗝屁了的话,自己逃离了的日后,该是会舒心很多的!

“时疫,很难治吗?”初若很慎重的问道。

只见,‘庸医’的眉头紧缩,“疫病染之则死,活下来的,几乎是没有的。和疫病之人接触过的,都难幸免。”

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初若一把揪起了‘庸医’的衣服,“你说什么?”

她和他可是几乎是零距离接触的,和负距离就只差一点点的!

她不被他杀死?要被他病死?

“公主……”突然被一个小丫头抓着衣服,‘庸医’有些慌。

“就没有专门治疗疫病的药吗?你作为一个救死扶伤的太医,难道就没有苦心专研过?”直接打断了‘庸医’的话,初若说得激动。

“从无特治疫病的药,疫病都是对症下药的!”

一句话,直接就将初若打入了地狱。

气氛一下子就凝重起来,所有人的脸色都难看得紧;忽而,初若想起了什么,道:“那你看看,我有没有得了时疫?”

闻言,‘庸医’摇头,道:“微臣刚才给公主号脉的时候,未发现有时疫的迹象。”顿了顿,“不过时疫都是有潜伏期的,可能还没有发出来,故而号不出来。”

初若听着‘庸医’前面的话,本来还心存侥幸,可听到了后面一句,最后的一点侥幸直接被说没了!

全身没了力气,初若整个人软做在了榻上,没了精神头。

“太医,你先给摄政王配药,我现在去请一些大臣来商谈。”当机立断,青裁看着失神的初若和一脸凝重的太医,决断道。

“等一下。”榻上,失神的初若听这青裁的话,有气无力的开了口,“只叫那日晋国锦王来时,陪伴在侧的四位,悄悄的,不要声张。”

顿了顿,初若看着太医,道:“你先出去,在门口候着,让我缓缓。”

一瞬间,两人看着初若,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明明人还是之前的模样,可却不一样了。

“门口的婢女,留下自己人,其他人,打发走,就说我讨厌人太多。”又想起了想什么,初若交代青裁,“都听明白了,就出去吧。”

初若每开一次口,青裁眼中的疑惑便多上三分,尤其是在她的最后一句交代,握刀的手多用了三分力。

“公主,这是何意?”说到底,青裁对眼前的公主,还是不信任的。

一个素日窝囊惯了的女儿家,在这个节骨眼上,说什么话,都是没有信服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