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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可能得了瘟疫,初若的心情本就不好,若是在现代的话,说不得她可能都打过这个疫苗,可在这个什么都不发达的古代……

偏生的眼前的人还给自己找添堵!

“现在这里,我最大!青裁是吧,你最好注意你的身份!不要挑战,我的公主地位,你不是源光!”在源光那里吃瘪,她还能在这个侍卫面前吃瘪?那样子的话,还真是不要活了!

懒挑眉,初若看着青裁,“我说话,不想听到忤逆之言!”

初若的这个反应,真真是吓到了青裁和‘庸医’了,她此时的模样,尤其是那眉眼中的冷漠,像极了源光。

“还……真是倒霉!”初若看着空荡荡的殿内,又瞧着榻上的源光,极其恼。

原想着偷渡出宫,现在却只能陪着这个狗东西,真是气人!

就在听了‘庸医’的话之后,初若最快的选择了对自己有利的局势;她是走不了了,身上这个时疫,在宫外是绝对救不活的;在这里或许还能有机会拼一拼;如果到时候,真的没事,看着她好歹和他‘患难与共’过,至少,自己还有生路的希望。

一命还一命,很公平的交易。

“你是活该!可是无端陪你遭受这个罪,这一次,你欠了我的!”床上的人没有任何的反应,初若说得越发的张牙舞爪,“这一次,如果你真的没事的,要是还敢杀我的话,我就是成了鬼,也让你陪葬!”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初若一点也不当玩笑来着的。异世重生之后,她突然觉得,说不得是真的投胎转世,因果报应的。

“我从来就没有想在这里得到什么,也没有想过要拿取什么;来到这里,本就非我所愿,我在的地方,比这里不知道高级多少,就你这些破东西,我也看不上眼!”床上的人没有反应,初若一股脑子的吐着苦水,左右床上的人也听不到,说了也无所谓。

……

所有的事情,都来得遂不及防。

初若听着响起的敲门声,心中一叹息,随即离开了榻上,现在……是做事的时候了!

免得那人醒过来,自己没点东西邀功。

“都到了?”走到了朱红色雕花门,初若细声道。

“只尚相国在衢州水灾,无法及时赶到,其他的人,属下都带过来了。”门外回答初若话的,正是青裁。

“好,我知道。”顿了顿,初若道:“摄政王感染了时疫,朝堂的人心掌控,就靠门口的大臣。”

“公主,还是让微臣等人进去看看摄政王吧!”稳重少年郎的声音,话语中亦是有自己的主见之色。

“大人是?”雕花门内,是初若疑惑的声音。

“微臣,孙渐浓!”似乎对于初若的这个问题有着不满,孙渐浓的眉头轻皱。

门内,初若不知道孙渐浓的表情,只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而后道:“不是我不让你们进来,而是你们不能进来,摄政王的病是时疫,是会传染,你们还是莫要进来,留在外面做些实事才是重要的!”

听着初若的话,孙渐浓是真的不满了。

“任何事情,也得等我们见到摄政王再说!”孙渐浓不满道。

这下子,初若是明白了,自己这是遇到了一个心高气傲的主了,只认源光这个主子,人家根本就不把自己这个公主看在眼里。

“孙渐浓,你看不起我这个公主,就觉得我这个人能成什么气候。”顿了顿,现学现卖道:“哪怕我开了智,你也依旧看不起,但是孙渐浓,我告诉你,这里是我楚国的天下,我在一日,你纵使千般不愿,你也是我的臣下!别说你是源光的臣下,源光说到底,也是我楚国的入赘女婿!我到底是你的女主子!”

这一番话,初若说得时候,也不大确定是不是这个情况,故而不得不赌上一回,若是赢了,自然是不好,输了的话,大不了再找幌子来说。

最主要是的这是和源光争执间,他说出来的;若他不说,她也不会知道,也不会成了她如今压制他们的筹码。

门外,没了声音。

初若细细的听着门外的动静,发现没有了动静,心中略微思量了片刻,道:“摄政王是在什么地方染上时疫的?”

“西边的军营,哪里有一处本是专门医治伤兵的地方,可那里的军头克扣了药材,进去的伤兵都没活着出来,军头怕事情被揭发,便将伤兵丢到不远处的林郊,任由其暴尸荒野;后来那里起了瘟疫,临近的村子出了事情,里正觉着蹊跷,便向大理寺卿上状;摄政王知道后大怒,亲自去处理;可偏生那里的瘟疫没压住,摄政王自己又……都是末将护驾不力!”说话的声音,略微有些低沉,不过听起来也是一个少儿郎。

听着门外的人说话,初若确定是个武将,那日四人中,最为年轻的武将。

只是这个少年武将的话,却让她诧异,不是时疫,而是瘟疫?

“那些尸体呢?你们是如何处理的?”知道了来龙去脉,初若面色有些沉重,死人引发的瘟疫,那就是尸毒了。

“尸体还在。”少年武将回答。

“还在?”殿内,初若听着少年武将的回答,声音不自觉的拔高。

“是啊!”少年武将听着初若突然拔高的声音,愣头愣脑道。

有些气得不轻,初若压了压直接的火气,道:“去把那些尸体都给烧了!全部烧了!”

“那些尸体,是要给伤兵的家人认领的!若是其家人来认领时,我们交不出人,会寒了我楚国百姓的心的!而且,入土为安,才是重要的!怎么能就一团火烧了!”听着初若的处理方式,少年武将当即不满道。

“第一,瘟疫是尸体引起的,不处理尸体,瘟疫只会越来越严重,火葬是最好的办法;第二,在烧尸体的地方立下荣兵碑,告诉他们的家人,他们是我楚国最光荣的士兵,是我楚国的骄傲!以后他们的家人若是想他们了,可要到这里祭奠。”直接将现代处理大规模死兵的方法用到了这里,初若说得一口气都不带喘的,“这样子,你还有问题吗?”

门外,所有人听着初若的这席话,好似口中塞住了一般,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他们困扰的问题,在她这里,居然如此……轻易?

没有声音,有没有了声音!

初若看不到外面是什么情况,只能靠听的,但是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这让她这么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们好歹吱一声啊!我在里面看不到你们的情况的,我数一二三,你们要是没有回答的话,外面就接着下一个问题。”顿了顿,“一、二、三。”

依旧一片沉寂。

不是他们不想回答,只是如此果断的处理方法,他们只在摄政王的身上看到过,这初若……怎么会?

“要记住,去处理这些尸体的官兵,一定要口含生姜片,同时用布把脸蒙起来,露出眼睛就可以了。别到时候害得他们也得到了瘟疫,知道吗!”门内,初若叮嘱道。

“末将知道了。”门外,少年武将道。

“摄政王得了瘟疫,上不了早朝,可这国不可一日无君,若是一日不上倒好,可摄政王这没个十天半月怕是好不了了,朝堂内外,倒是怕是会议论纷纷,到时候引起了他国注意……后果不堪设想。”有些沧桑的声音,听起来是饱经风雨过的,一字一句,均是抑扬顿挫的长叹。

一个国君,不上朝,那算什么事啊!

初若捏了捏自己的鼻翼,低头思索了片刻,道:“昭告天下,楚国大幸,公主开智,摄政王要专心教导公主,国事交于相国大人和孙大人处理。”

殿门外,除了孙渐浓,其他人均是惊大于喜。

这……怎么可能?

“开智?”老将军的声音有些颤抖,话语中满是诧异。

“是的,开智!用我开智的消息掩盖了摄政王得了瘟疫的消失。”顿了顿,道:“到时候,即使被有心人知道摄政王得了瘟疫大肆做文章的时候,我们也可以用我开智的事情来压制瘟疫一事。”

殿内的初若,说话处事,和往常根本就是天差地别,若不是真的因为不能进去,他们真的想瞧一瞧初若此时的模样。

“还有,找几个自己人,到人流最多的大肆宣传‘公主开智’的事情,记住,一定要怎么夸张,怎么来!”说着,初若一阵苦笑,现代新媒体营销的手段都用上,把自己放在了众目睽睽的位置下,还不知道会招来怎么样的大风大浪!

“这……怕是不妥。”孙渐浓沉重道。

“没有不妥,就这样子!”殿内,初若否决道。

“可想过,若是这般做了的话,到时候,其他国会如何想?这时间,但凡是开智之人,哪一个不是开疆辟土,封侯拜相?一国女君,还是开智的女君,他国如何不忌惮……”

“你想说的是,我会因此成了众矢之的,引来更多的杀身之祸,是吧!”听着孙渐浓打着擦边球,就是不说出重点来,初若打断了他的话,说出了他真正的意思。

“正是!”久久,孙渐浓道。

“没有退路了。”殿内,初若的声音悠悠响起。

不先发制人的话,怎么能压制意外出现;如果真的运气好,没有意外那是极好的,可若是有呢?

谁都不敢保证这个危险的……

殿内,所有人听着初若说出了‘没有退路了’这五字,心咯噔了一声。

“除了我的这个消息,再无其他消息可以胜过瘟疫了。”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后果会如何,初若说得漫不经心,“要是到时候,瘟疫治好了,我们也可以昭告天下,说这一切都是摄政王布了局,怕动摇民心的手段;到时候,我又还是那个窝囊公主就好了。”

门口的人听着初若如此的贬低自己,心中多少不是滋味,明明该是男儿保家卫国,偏偏却要一个女子来牺牲。

尤是她的话,窝囊公主——就好似一根刺,扎得心肝不舒服,隐隐刺痛。

“还是太冒险了。”挣扎了一番,孙渐浓还是有些反对道。

看来是遇到一个保守派了!

初若听着孙渐浓的话,表情中多了几分的嫌弃之色,道:“你这么就和一个妇人一样,磨磨唧唧的!我都不介意了,你还担心什么!一个偌大的王宫难道还保护不住我?我楚国的将士难道还护不住他们的王!孙渐浓,不赌一把,谁都不知道是输是赢,但是我知道如果不赌,就一定输!轻则动摇国本,重则覆国,我说的没错。”

最后的一句话,初若说得极重,言语中特意加强了语气。

从刚才开始,她想了很多,很多最坏的情况。

对于楚国而言,源光是楚国的神,要是神都出事了?那么谁能还保护他们?

到时候楚国定然会内乱,周围的国家会蠢蠢欲动的分食了初若;在内乱和外祸的双重作用下,楚国就很真的没有了,在这历史的洪流中彻底消失。

头忽而疼了起来,初若倒吸了一口气,晕眩随之而来,她没个防备,身子一歪朝着朱红雕花门‘碰瓷’去了。

门外,众人听得砰的一声响起,朱红雕花门可见的颤抖一晃。

“公主是头疼紧了?”门外‘庸医’听着声音,心一颤,当即对着紧闭的门扉,小心翼翼问道,耳朵都直接贴到了门板上。

废话!脑袋破了,还想了这些破事,不疼才怪!

初若听着‘庸医’的话,心中快速道,但是却不敢说出来,只道:“没有,站累了,想靠着门扉坐一坐,没想到动作大了!”

闻言,‘庸医’的表情古怪,犹犹豫豫间,便把话都吞到了肚子中。

这个时候,初若是不能出事的,即使出事了,也不能说;说了会动摇人心的!

虽说‘庸医’没说什么,但他人多多少少是看出了门道了,毕竟官场浸淫的这些年,没个眼力劲,谁信啊!

“那摄政王这病,什么时候能大好?”少年武将语气中满是担忧,言语间目光早已落到了这里唯一的太医身上。

“这……微臣也说不好……”被少年武将看着,‘庸医’顿时一个惊悚,吞吞吐吐道。

“我要是和摄政王死了,太医就准备好陪葬吧!”殿内,初若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太医今也也不用想着回去了,正好我这个公主殿少了许多人,房间也多,太医就在这里住下,三日看一次诊,调整一次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