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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常说,纸包住火;初若心中大抵清楚,该来的总是会来,但没有估计到了的是居然会这般快……

快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都不足以形容。

只一日的时光,她便直接被推上了风尖浪口。

“公主不好了,所有大臣……都反了!”

天不过才擦亮,一阵着急的拍门声直接传入了初若的耳中,紧接着,便是那一句‘大臣都反了’的话快速响起,直接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初若震醒了。

逼宫!

“你,说什么?”几乎是快步跑到了门口,初若一把扯开了朱红色的雕花门,眼中的诧异之色浓烈盈满,“什么情况?”

“昨日焚烧尸体,出现了大批百姓,一直闹到了今日,瘟疫之事,全城皆知!”三言两语,青裁最快的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可神情却越发的沉重,紧拧着的眉头说明了事情的严重。

“好端端的,怎么会……孙渐浓等人呢?他们现在做什么?”还没缓口气,事情就败露了,初若此时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慌乱得很。

“正在阻止逼宫的大臣,可是……怕是不行!”青裁听着初若的话,目光落在了远处,说话的声音越发低沉。

反射性的顺着青裁的目光看了过去,入目,是浩浩荡荡的人群,星星点点,密密麻麻。

这个阵仗……呵,还真是不将她放在眼中啊!

咬碎了一口银牙,初若气得有些发颤,这些人……

“快,去找,快点给我找出最大的仪仗,我要出宫,还有,让婢女将我及笄时的礼服寻出来,快!”耳边忽然一阵嗡嗡耳鸣,初若脑中划过一些片段,就电光火石间,她直接推着身旁的青裁飞快道。

面上着急的神色,混合着那眼中的慌乱之色,没给青裁半分询问的机会,催促道:“不要问我什么,快点去做就是了!快点!”

语气中,含上了命令之色,眸眼中,染上了狠厉之色。

刹那变化,青裁有些晃神,直到初若命令的口吻出现,他收回了心神,压下了心中的慌乱,飞快点头道:“是!”

青裁不过才离开,那浩浩荡荡的人群便近在眼前,一个个走得飞快,落在了初若的眼中,就好似赶着投胎一般,急不可耐。

“摄政王呢!我等要见摄政王!”人还未走到跟前,便已有人吼着嗓子嚷道;那人一脸的络腮胡,左脸自眉至鼻,一道弯月疤,甚至醒目。

初若看着那说话之人,莫名的冷静了下来,眼中亦是没有了情绪,一脸冷漠;双手交握于腹前,高高的站着,不动分毫。

那一瞬,好似她站着的,不是殿门口,而是那高高的九层塔;睥睨着天下苍生,冷漠至极。

所有人的脚步在初若的注视下,一点一点的慢了下来,最后全部停在了初若面前的三层阶梯前。

阶梯之上,是她,阶梯之下,是他们。

“摄政王,到底在何处!”依旧是那络腮胡子刀疤脸,看着初若,面上尽是不耐之色,语气之中甚是不满,道。

眯起了眼睛,初若盯着那说话之人,没有说话,同时脸上亦是没有任何表情,那模样,甚是诡异,无端让人心中发毛。

“你看我作甚!”络腮胡子刀疤脸眉头紧蹙,眼珠子上下滑动,语气中比之刚才,不满之意更甚。

“跪下!”突然拔高的声音,如同冲破天际的初鸣,带着无尽的威压,直冲那人而去,初若的眸光忽而变得犀利至极,就好似一把出鞘的利剑,带着无尽的锋芒,气场全开。

“若儿,你怎么了……”百官之中,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从其中走出,眉眼中尽是深情之色,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向了初若,踏上阶梯之时,那修长的五指同时伸向了她。

啪——

“滚!”

话语声伴随着巴掌声同时响起,几乎就在所有人都没有看情的情况下,初若做了这两个举动。

整个人直接愣住了,脚也停住在阶梯之上,眉清目秀的男子满眼不可思议,额侧散落的三两缕青丝一荡一荡。

“若儿,我……是无眠啊……”

阶梯之下,所有人都看着眼前这出乎意料的一幕,均是诧异至极……

尤是季无眠,眸眼中均是不信之色,那衣袖间,五指紧紧握成拳,微微颤抖;不该是这样子的!

尤不死心,季无眠再次伸出手要握住初若,却未想,初若再也不是给一个巴掌这般简单,而是直接的抬起脚狠狠的朝着他踹去,脚下用了十足十的力。

“嗯……”

几乎没有想到初若会这般,季无眠完全没有防备,整个人被她踹得朝后仰去,肉与地直接发出了一声闷声,他亦是随之发出了一声闷声,紧接着便是一圈细微的尘埃飞扬。

“是,季无眠,我知道。”冷冰冰的看着眉清目秀的男子,初若眯起了眼睛,脑海中想起了一个名字,话语中均是疏离之色,“你们这些人,我都知道,可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最后的一句话,成了怒斥的声音,如最开始的那一句话一般高声,初若猛然抬手,一一指过阶梯之下的人,面色阴冷至极。

“浩浩荡荡的闯入我的王宫,浩浩荡荡的闯入我的宫殿,怎么,如今还想浩浩荡荡的不行跪拜之礼,将本公主视若无物,一个个的,都以为自己是摄政王不成!”指责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冷,尤其是搬出了源光的名讳,气氛当即就冷上了三分,“还有你,在本公主面前,居然敢如此无礼,季无眠,是谁给你的底气,又是谁给你的权利!”

顿了顿,“一个个,是要翻了我楚国的天不成!”语落,初若狠狠将手落下,挥动间,耳畔尽是袖口的摩擦之音。

最后一句话,初若说得甚是尖锐,好似要将天都刺穿一般。

四周,安静得如囚牢一般,令人浑身不自在。

“公主息怒!”一阵沉寂中,孙渐浓第一个开了口,拱手作揖,跪拜于地。

孙渐浓的反应是最快的,快到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于站立的人之中,独他一人曲下了身子,匍匐于她之下,刺眼得……让人咽不下这口气。

“公主息怒!”

“公主息怒!”

紧随而起的是少年武将和老将军的声音,一身峥嵘盔甲,有着细碎的划痕,一道道,都是数不尽的沙场厮杀,赫赫军功。

三人的此番举动,让在场的人多少看清楚了一些事情,公主殿下是和摄政王联手了!

那一阵阵的山呼万唤,此起彼伏,呼啦啦的摩擦声,接二连三的响起,站着的人,瞬间少了一半。

冷眼看着余下的人,初若的说得凉薄,“怎的,拿着我的俸禄,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事情嘛,还有二心效忠他人不成?”

此番初若居然如此的牙尖嘴利是这些人所没有想到,只最好的一句话,生生将他们逼入了忤逆的境地。

“公主恕罪!”也不知道这站着的一群人中,谁先开口了,乌泱泱的跪成一片。

高高之上,初若的眸光暗了些许,而那藏在身后的手,无人见得的微微发颤。

“很好,众位爱卿……都跪着吧!”久久,初若冷冷道,一句话,硬生生说成了三句,而那凉薄的语气没有一丝的回转余地。

初若的变化,让所有人都觉得有些遂不及防,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眼前的软柿子到底在做些什么把戏。

“我们是来帮你的,若儿……”季无眠一副重伤的模样,一只手撑地,使得上本身直立起来,艰难抬头,眉清目秀的眉目忽而就染上了寸寸伤感,尺尺相思。

“嗤——”脸上是嘲讽的笑意,初若那无波无澜的眸子直直看入了季无眠的秀目之中,“季无眠,你的心思,你真以为本公主不知道吗!”

话语间,初若眯起的眼眸透着森然寒意。

“若儿……你,不是这般的!”季无眠面上满是疑惑之色,瞧着初若的目光之中满是深究,尤是不信道。

他此番举动,倒也当真是应了那一句,不作不死!

只见初若一听得季无眠的这句话,脑子便想起了源光说的恶魂,心猛然一跳,当即毫不犹疑的离开了阶梯之上,眸光一横,毫不犹疑的对着他的下身死命一跺。

“啊……”当即,季无眠那咬牙的闷哼,好似一个当头榔头,令人心惊肉跳,惊恐万分。

前一刻,季无眠的眼中还燃起了点点的欢喜,可后一秒,他整个人好似离开了水的鱼,出的气多过于进的气,双手捂着下身,整个人直接缩成了虾米状。

“你若是再污蔑本公主,下一次下去的便是刀子,而不是我这一脚了!”做着离经叛道的举动,说着冷酷无情的话语,初若微微偏头,余光之下全是那些大臣诧异的眼光,眸中似带狠含杀,“今日天气真好,若是来场血腥,那便更精妙,各位大臣觉着呢?”

语落,初若的眸子中是疯狂的弑杀之色,眸底隐隐的泛着一抹血色。

这……是反目成仇了?所以,把气都撒在他们身上了?

眼前的这令人生寒的一幕,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更从未想到,初若……会如此的毒辣。

有史以来,从未有一个公主狠踩男人下身,亦是从未有一个公主如此嗜血,当真是最毒妇人心!

“国家大事面前,居然如此……”依旧是那络腮胡子刀疤脸,他虽是跪着,可那虎背却挺得笔直,有些不屈的意思在其中,而那开口的话说到了一半却没有继续说下,只是看向了季无眠,眼中多了些许可怜之色,转而看着初若,眼中满是鄙弃之色。

其意味,不言而喻。

又是你!

初若听着说话的声音,便知道是何人,眼中忽而杀意大盛,怒目圆瞪的望向络腮胡子刀疤脸,“你算个什么东西!”

一句话,将络腮胡子刀疤脸踩底了下去。

“你一个窝囊废,有何资格如此说本将!”火气腾的一下冒了起来,络腮胡子刀疤脸猛然直立,仗着自己人高马大,试图吓住初若。

“本将!”呢喃着这二字,语气中蓄满了嘲讽之色,初若选择忽略了络腮胡子刀疤脸,只一个转身,不紧不慢的朝着那三层阶梯而去,拾级而上。

所有人看着初若的后背,脑子中回荡的是她那嘲讽的语气,还未细思出结果,便只见那阶梯之上初若转过了身来,那扫视向络腮胡子刀疤脸的眸光是高位者对低位者的不屑,而又听得她道:“用着我给你恩赐,行着这忤逆君上之举,你个臭不要脸的,还真是不害臊!”

最后的两句,初若说得粗鄙,却震慑力十足。

臭不要脸,不害臊……这种街市妇人口中的难听之言,如今却从初若的口中说了出来……

台下,少年武将听着初若的话,眼中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色,恨不得拍手叫好!

“还有你们,一个个的我这里大肆喧闹,如同市井泼妇一般,也是狗东西!”顿了顿,“这里的寸寸尺尺,你们身上的丝丝缕缕,站的,穿的,哪一些不是我给予的!而今日,你们倒好,一个个的,恩将仇报,心如蛇蝎……若是你们真的想反了我,有本事,脱去这一身的锦袍,赤身裸体的离了我楚国的疆土,去大展宏图建立新疆土!别靠着我楚国给予你们的便利,来我这耀武扬威!”

语落,初若反手甩出了手腕中的玉镯,叮当一声,玉碎满地。

初若的反应,一次比一次让人震惊,尤其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所有的脸色此时从不可思议变成了难以置信。

赤身裸体的走出楚国地界,那简直就是让人羞愤而死!

毒辣,亦是大胆!孙渐浓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却在一瞬之间变得高不可攀,沉默了半晌,心中如是想。

当众被一个女子羞辱,络腮胡子刀疤脸面上当即便是恼怒之色,拳头握得直响,一口银牙咬得脸都有些变形,忍不住道:“不过一个女子,有……”

络腮胡子刀疤脸还未说完,站在他身后的人当即狠狠的扯了他的袖子一般,示意他莫要再说。

“你扯我作甚,我今日便要说了!不过是一个女子,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耀武扬威,便是帝女又如何,还不是一个不中用的女娃娃!”络腮胡子刀疤脸不领身后之人的情,吼着嗓子,一句说得比一句大声。

“赵将军,需要胡闹!”旁侧,孙渐浓扫了眼阶梯之上的初若,转而对着络腮胡子刀疤脸斥道,面色甚是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