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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安宁的生活,但她不知道的是,她于他而言,便是安宁。

吾心归处,便是吾家。

而他的心所归之处,便是她。

“你想要的安宁,到底还是被我毁了。”久久,源光道,语气之中听不出有多少的情绪;就好似一句淡淡的复述一般。

“所以,源光,你更加要好好的待我,不然,我便不要你了!”眉头一挑,初若的眉飞色舞的模样,好不生动。

“你逃不开的,我不会让你逃开的,亦不会让你有机会逃开的。”源光瞧着初若的神态,眼底带着纵容之色,道。

初若着实不敢瞧源光的眼神,太容易让人沉溺了,她会招架不住的。

……

次日。

到底是应了那一句,一场秋雨一场寒,天色早已经是大亮了,但是却没有了前几日暖和,多少有些寒凉。

初若醒来的时候,源光已经不在身旁了,只锦李站在屏风旁,低垂眉眼,等着自己醒过来。

“公主。”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睛,初若刚想清一清嗓子唤锦李,她却是先一步的开了口,道。

闻声,初若朝着锦李笑了笑了,还未说一句半句的,她再次开口道:“锦王已经在前厅等候多时了,公主是要在前厅间见,还是?”

锦李的这一句话,直接就将初若给吓住了。

傅君诺?

“他等了多久了?”当即,初若问道。

“约莫两个时辰了。”顿了顿,“摄政王之前吩咐了,不要将公主吵醒了,公主身子骨弱,须得好好的修养修养。”前因后果,锦李直接言简意赅的叙述了,也将初若的那一句‘为什么不叫醒我?’也给了回复。

初若单单只是瞧着锦李说出的话,都已经快要想象到源光说这一番话时候的姿态了。

这……

已经是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好了。

“快些将我收拾收拾了,然后让人带傅君诺到我房里来便是。”快速道,初若的直接掀开了自己身上的锦被。

她一想到傅君诺已经等了两个时辰了,心中便是一抽;若是在等她收拾好了,去前厅见他的话,还不知道要多久,索性直接让他过来,兴许会快一些。

“是。”轻轻的点了点头,锦李转而瞧着门口道:“将热水端进来,还有让人去前厅接锦王过来。”

锦李的一声吩咐,门一下子就被推开了,一群的婢女,鱼龙贯珠而出,每一个人的手中都端着或者捧着一些东西,轻手轻脚的进来。

紧接着而来的,便是好一阵的兵荒马乱;快速的洗漱穿衣了一番,初若瞧着菱花镜中的自己,稍稍愣住了,镜中的自己,粉面桃腮,流露这一种说不出的风情之态;只是这个变化初若亦是没有多去在意,快速的嘱咐道:“简单的挽一个发髻便是了。”

慌慌张张的一番摆弄之中,初若到底是收拾妥帖了,而傅君诺亦是恰好的便到了,一切都掐得那么的刚刚好。

“我起了有些晚了,让你多等了。”看着傅君诺进门的第一句话,初若如此道,神色之中,满是歉意的。

而傅君诺瞧着初若的第一眼,神色间划过了一抹凝滞之色,只是那凝滞之色随后快速的消失在了眼底。

“你的气色,瞧起来,倒是不错。”傅君诺回应初若的这一句话,语气听起来好似不错;可是若是细细的研究一番,不难看出其中的失落之意。

只是,初若没有那细细研究一番的心思,故而也就忽略了;只道:“大抵是昨日的时候,睡得有些多了,气色瞧起来,便不错许多。”

昨日……

傅君诺听着初若说起了昨日,心中划过了一抹压抑的酸涩。

昨日的时候,他来过了。

昨日,他上门来了;可是她却是闭门不见客;隐约间,他从那孙渐浓的语气之中,隐约明白了什么。

心,有些难过了。

“对了,你来寻我,可是何事?”看着傅君诺,初若低声道。

“瘟疫一事,已经散播开了。”闻声,傅君诺收起了自己的思绪,道。

“那事态如何?”心一下子就紧了起来,初若看着傅君诺,一副关心之态。

“权相,努力在将这件事情压下,只是收效甚微罢了。”从容道,傅君诺眼底多了几分的淡然之色,“不过就是蚍蜉撼树。”

蚍蜉撼树,那也是应该的!

初若听着傅君诺的话,倒也没有多少的诧异,毕竟鬼力乱神之说,在这个世道,是最容易被人所接受的。

“那你王兄?”想起了其中的重要人物,初若微微皱眉问道。

“王兄已经临朝了,如你计划的一般。”从容过的回答,傅君诺看着初若,声音淡淡,一点也听不出有多少的欢喜。

初若听得出来傅君诺的不对劲,只是她却以为,是因为傅君诺的仁慈之心所导致的,毕竟那日的瘟疫,他们瞧见了,死的人……真的不少。

下意识的,初若回忆着不久前到晋国路上遇到的瘟疫,当真是有些……好似冥冥之中,命中注定一般。

她在楚国,遇到了瘟疫;在晋国,亦是遇到的瘟疫。

下意识的,她都忍不住的再想,是不是这瘟疫,真的就是她的福星?

之前楚国的那一场瘟疫,改变了她与源光的关系;而晋国的一场瘟疫,却成了自己报仇的筹码和手段。

如此想着,初若的不自觉的眯起了眼睛,眸光幽怨。

……

晋国路上。

“我记得前面好似有一个村落,你在坚持一下,我们就快到那个地方歇脚了!”车内,傅君诺看着脸色煞白的初若,安慰道。

闻言,初若看向了傅君诺,想出声回应一句,可是才一张开口,那一种不舒服的呕吐感便越发的明显,只一瞬间,她闭上了口,蹙眉点头,以示回应。

旁边,傅君诺瞧着初若那模样,眼底的担心之色越发的沉重;当即忍不住的朝着外面驾马车的侍卫问道:“还需要多久,我们才可到?”

“回王爷,还有小半个时辰。”车外,架势马车的侍卫压低自己的声音回应傅君诺。

小半个时辰?

“快了快了,初若,你再坚持坚持。”

小半个时辰,就是快了?

车内,初若的脸色早已经是难看至极了,一听那侍卫的话,又听傅君诺的话,她的脾气便是想上来,都上不了。

下意识的,她想,等她恢复了一些之后,一定是要与傅君诺好好的说一说的,小半个时辰不是快了的!

她喜欢听见的快了,是转眼之间的;不是小半个时辰!

若是达不到她的最低要求,那么就不要说快了;这样子的话,她也不会如此的恼怒。

心中的难受,一阵一阵的,初若已经是没有多余的力气了,整个人完全便是软掉的模样,没有任何的力气了。

一旁,傅君诺瞧着初若的模样,什么事请都做不得,只能一副干着急的模样;第一次,他有了一种无力的感受。

他看着心中所在意之人在煎熬着,可是他却什么事情也做不了,那一种窝囊的无奈感,让他着实不好受。

“若是你实在难受得紧的话,那便抓紧我的手吧。”忽而,傅君诺道,语落,直接就将自己的手伸到了初若的面前。

眼前忽然就出现一双手,初若听着傅君诺的话,抬头瞧着她,眸光有些涣散,面上无话;只一副‘我抓着你的手,有什么用’的表情,无声的说着她的不乐意。

其实,他是真的看不过去她难受的样子,故而便想着和她一起受一受;如此,自己也好受一些。

可是,初若不明白,那疑惑的神色瞧着他,他更是难受了。

眼前的人,是他在意的人;可是,他对她的所有举动,她都未曾想过其他。

“你难受紧了,就抓紧我的手,如此,我便与你同受了。”沉默了片刻之后,傅君诺道:“到底还是我准备不周了,若是我事先先了解一番,给你被一些薄荷草,你也就好受许多了,还是我思虑不周了。”

傅君诺前面的话,让初若稍稍有些凝重了;不过后面的话,倒是让她抒怀了。

当即,压抑着胸口的难受,她看着他道:“是我自己的问题,你也不必过于自责了。”

语落,初若的脸色又难看了三分。

就在初若真的要忍不住的时候,马车外的侍卫响起了声音,道:“爷,到了。”

当瞬,如闻大赦!

马车停住的那一瞬间,初若那快要到达顶点的难受,如同快要溢出的豆花,瞬间就消了下去。

那一种的舒畅,让初若明白了,什么叫做舒服。

“你还好吗?”傅君诺的心思全部都在初若的身上,他瞧着她的神色变化,当即小心翼翼问道。

马车停了下来,没有了颠簸之感,那被自己推开了一些口子的车窗流动着一些清新的空气,初若瞧着傅君诺,有气无力道:“还好。”

马车的颠簸,着实不是她可以承受的。

晕船,晕马车,初若心中有些埋怨自己的这个身子,怎么就如此的破落!

真是一点都经不起折腾!

天色已经是昏暗一片了,初若掀开了车帘子,想要看清楚四周的景况,可是入目却是一片的黑暗,隐约可以瞧清楚,他们是在村口处便是了。

“我们要下车吗?”当即,初若扫了眼傅君诺道。

瞧着初若,傅君诺那一声不下车,硬生生的吞回了肚子里面,转口道:“我们下车走进去便是了,也让你好恢复一些。”

闻声,初若默了默,她知道,若不是因为她的话,或许,他们今夜说不得还不会在这里留宿,可能会在更接近晋国的地方留宿,也可能会马不停蹄的朝着晋国赶去。

“多谢了。”当下,瞧着傅君诺,初若道。

她知道,傅君诺是因为她的原因,所以才要下车走进去的。

闻声,傅君诺愣了愣,而后道:“你我之间,无须这般客气的。”

当下,初若没有多说其他,只浅浅的笑了笑。

“公主!”下了马车,锦李直接伸出手扶着初若的手臂,面上是一派的担忧之色,低声唤着初若道。

“我无事的。”当即,初若看着锦李笑道,只是,她笑起来的模样,着实是不好看得很,那一脸的苍白之色,让人瞧着,便心疼的很。

“公主,你笑的时候,比哭还难看得紧!”直接就说了出来,锦李那眉头紧紧的皱着,好似舒展不开了一般。

顿时,初若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我们进去吧!到里面寻一户人家歇息,然后明早再出发!”一旁,傅君诺瞧着初若与锦李之间的对话,稍稍的插话道。

“好。”一旁,初若瞧着傅君诺,应和道。

虽说,是夏末秋初,不过好在夜间的时候,也没有太过于寒凉,锦李扶着初若,傅君诺站在一侧,身后跟着一群的侍卫,一大帮人,浩浩荡荡的,在这夜色下,朝着那村子走了去。

只是,越发的走进村子,众人便越觉得,有些怪异。

一种说不出的怪异,还有空气中那不对劲的味道,一种,不是很舒服的味道,远远传来,有些腥臭。

“怎么好似有些不对劲。”初若的脚步走得有些缓慢了下来,声音在这黑夜之中显得越发的明显,下意识的,她看向了傅君诺。

刚好对上了初若的目光,傅君诺瞧着她,眉间划过了一丝疑惑。

“你们两个人,去里面瞧瞧,是怎么回事。”当即,傅君诺停下了脚步,扫了眼身后最近的两人,吩咐道。

锦李与初若的脚步亦是同一时间的停下了。

身旁,锦李瞧着初若,说得认真,“是不是那权相,在这里设置了埋伏了?”

闻言,初若微微的摇了摇头,目光只瞧着远处那黑暗的一片,心中越发的沉重了。

“不知道,且先看看。”回应着锦李,初若道。

傅君诺身后的两个侍卫在听着他的吩咐之后,便越过了众人,脚步无声的朝着村子里面走了去。

所有人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初若的心,不知道为何的,紧了紧。

“这里的味道,锦李,你有没有觉得,有些熟悉?”皱着眉头,初若看着身旁一直搀扶着自己的锦李,低声道。

味道……

下意识的,锦李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而在一旁的傅君诺听着初若的话,亦是开口道:“这味道,隐隐有些腥气。”

对,是腥气,但是,还有一些臭!

那味道……好似脓包的气味;可是,却又有哪里不对劲。

“好像是死人的味道。”身后,也不知道是哪一个侍卫开了口,他的语气有些犹豫,有些不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