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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却一下子提醒了所有的人。

这腥臭,真的好似死人的味道。

瞬间,这个想法,在所有的脑海中划过;锦李那扶着初若的手收紧了一下,当下道:“公主还是回到马车里面安全一些!等一下若是遇到危险的时候,好歹,还能有逃脱的机会。”

“没事的,也不过就是猜测,不用这般的谨慎的。”稍稍的沉默了一下,初若平静道。

空气有些凝滞了。

“锦李说的还是对的,不管有无危险,还是回到马车安全一些。”锦李的话,傅君诺是听进去了,当下便和她一起劝说着初若。

不管如何,马车至少还能在逃脱的时候,起到一定的作用的!

“不必这般。”四个字,初若直接就拒绝了。

“你又何必这般的倔呢!”闻言,傅君诺的神色一下子就凝重了,“你还是躲上马车安全些,毕竟,你到底没有任何自保的能力。”

傅君诺的说,说得是有些直白了,但是却也是赤裸的事实。

他们这一群人之中,便只有她,没有任何的自保能力,躲上马车,是最安全的做法。

“如果真的人布局了的话,我回到马车上,又有什么用?他人定然也是算计好了的!所以,我还在和你们在一起才安全一些,马车,也不一定可以保命的。”初若听着傅君诺的话,想了好一会,最后淡然道。

最主要的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都不知道;她就直接跑上马车躲着,这未免也太窝囊了!

好歹,她明面上还是楚国的帝姬,是断不能给楚国丢人的!

“不过便是有些安静过分了,况且,我们进去的人,还没有回来;也有可能是我们想多了。”心中到底还是有着一丝侥幸的想法,初若看着那在黑夜之下,显得有些深不见底的小路,目光微微的凝了凝。

气氛,一点一点的凝重了,几乎所有人的脸色都黑了许多。

刚才被傅君诺派遣进去的两人,都现在都一点消息也没有,四周的静谧越发显得诡异;在这静谧之中,偶尔有那么一两阵风吹拂过,将那草丛吹得沙沙作响。

草丛第一次沙沙作响的时候,锦李直接就抽出了腰间的软剑,而傅君诺的侍卫们,亦是唰唰唰的亮出手中的剑,一时之间,剑气逼人得很。

便是连傅君诺亦是下意识的抓住了初若的手臂,他的神色有些凝重,身子直接就绷直了,好似随时就会开弓的箭矢。

严阵以待,便是如此。

瞬间,众人意识到了那沙沙作响其实就真的是风吹动了草丛的声音之后,依旧没有一丝的懈怠。

四下所有的人,可能除了初若以外,都是刀尖舔过血的人;他们都很明白一件事情,自己的一丝懈怠,有可能就是要付出命的代价。

本就是紧张的气氛,因着众人拔出的刀剑,显得越发的剑拔弩张了。

初若不自觉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心中不知道为何的,越发的想念源光了。

她想,若是他在的话;她是否会遇到现在的情况?

人啊,在越是脆弱的时候,总是会越是渴望。

此时此刻,她有些想源光了。

忽而,那远处好似多了身影,小小的一点,黑黑的一点;在村道上等着的初若傅君诺一众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那黑点,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了。

片刻,那身影清晰了起来,赫然便是刚才被傅君诺派遣出去的两人。

“爷,里面怕是招了不详;多是瘟疫之人,也都是无用的了。”其中一人道,可说出的话,着实有些不着调子。

“招了不详,是什么意思?”一旁,初若瞧着那人说出‘不详’二字的时候,傅君诺没有任何诧异,有些不解道。

“这村子,染上了瘟疫。”闻声,傅君诺看向了初若,眼底划过了一抹凝重之色,隐约有杀气浮动。

初若察觉到了傅君诺的不对劲,心思稍稍一沉,想了想,道:“那要如何处置了?”

“焚村。”简单的两个字,傅君诺的语气有些淡然,神色间,没有多少的变化。

焚村?

可里面不是还有尚存一口气的人。

初若听着傅君诺的这两个字,平静的神色,有了一丝破裂。

“自古,瘟疫便是上天的警示,对帝位多少有些影响,今日是我们先发现了,先将这一场瘟疫给处置了,免得被权相知道了,拿来大做文章。”深思着什么,傅君诺算计道。

“傅君诺,这里面还有活人!”初若的语气倒也没有多大的起伏,只是一贯的凉薄,可这其中如何,也只她一人知道。

“便是活人,但,他们已是染上了瘟疫,我不能为了他们,而让这一场瘟疫蔓延了。”傅君诺瞧着初若的神情,眸光明明暗暗的,最后还是道出了这一句来。

当下,初若亦是沉默了。

“本就是身在绝境之中的人,若是连你都舍弃了他们,世间便再无人可以将他们救出苦难之中了。”焚村,初若到底是不忍了,就只刚刚,她听到了‘瘟疫’二字的时候,脑子里面瞬间就回想起了在楚国时候,她看到了那场面。

一场瘟疫,纵然是可怕的;可被舍弃的滋味,才更叫人难受。

初若也没有想左右傅君诺,只是,听着他们果断的决定,心中还是隐隐有些不舒服。

一旁,傅君诺的脸色白了白。

“爷,三思。”刚才开口的侍卫,看着傅君诺的神色间出现了犹豫之色,当即面色一沉道。

“爷,您的身份贵重,千万不可多做冒险之事!”身后,亦是有人开口附和了道。

似乎,便是这一两句的时间,初若可以明显的感受到了,傅君诺的侍卫们,好似对自己,有些不满意了。

“初若,我不是圣手,瘟疫一事,着实无能为力。”久久,傅君诺道。

无能为力,没有去尝试,就无能为力?

初若听着傅君诺的话,眉头一下子就皱起了。

这哪里就是理由了?

“傅君诺,你都未曾瞧过里面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便说无能为力了。”初若直白道,语气之中,多少是有些不满意的。

至少,好歹也看一看;若是真的无能为力,再做一说,也不迟。

“瘟疫一事,我们从未遇到过,而里面的情况诡异莫测,爷,我们还是快些烧了这个村子,然后快些离开,才是紧要的。”还是刚才探测回来的侍卫道,语落,目光状似不经意的扫了眼初若,着实是不满的很。

淡然的瞧着那侍卫的举动,初若神色淡淡,无波无澜。

“你想救他们?”当即,傅君诺瞧着初若,从容道。

“说不上救,只是好歹也瞧上一眼,若是能救治,自然是最好的,若是不能,到时候再焚村也不迟不是?”对于傅君诺的询问,初若从容道:“况且,这瘟疫,难道就不能是上天警示晋国,有妖孽作祟!傅君诺,救了他们,你就可以布置这一场局,将那人拖下水了。”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更何况一场瘟疫,一场所谓的天谴。

她心中忽而想借着这一场瘟疫,让你晋国的权相从高位上狠狠的跌落,失去那位高权重的地位,失去所有的一切……

当下,那一群侍卫,依旧是有些不太能接受初若的这个决策。

瘟疫之可怕,哪里就是能随便利用的。

“这个方法,太过于危险了,爷。”侍卫之中,有人开了口道。

危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初若听着那侍卫的话,下意识的便想说出这一句话,可是到底还是忍住了,那在嘴边的话,到底还是吞回了肚子里面去了。

他们说到底是晋国人,而她是楚国人;若是真的分起来的话,他们都还是亲人,而她不过就是一介外人。

哪里就有资格去沾染他们的‘家事’了。

“瘟疫,到底还是冒险了。”在突如其来的安静之下,傅君诺开口说了这一句话,瞬间气氛越发的凝重了,顿了顿,“可是,若是我照着你的意思去,你还是会一个人进去的,是吧!若是你都进去了,那我还如何走得了?”

傅君诺的话中,隐约好似有那么一种她强迫了他的感觉在里面。

当刻,初若开口道:“我只想进去瞧一眼,若是到最后,我没有能力去解决,也不会去强求;你可以在马车上,等我一下便是了,不会耽误太多的时间的。”

她看过了白骨累累的死人堆,看过一群妇人老人眼中满是绝望之色;若是可以,她真的很想去做一些事情去改变这结局。

这里村子里面的人,得了瘟疫,可是不是死了,还是会有一线生机了!

里面的人,现在就只差有人伸出援手;她想去尽力的救一救;尽力的去挽回一下。

如同前世的时候,若是有人愿意伸出援手来,或许,她就会有不同的结局了。

她到底还有些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到底还是无法忘却前世时候的事情。

父亲的死亡对于母亲而言,就是一场致命的瘟疫;可是若是那时候,有人伸出援手了,那么至少她不会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至少她的一生,也不会这般的苦涩。

“你一个女子,一个楚国公主,都孤身进去了,我身为一个男子,还是晋国锦王,难道就可以安心的马车之上?”傅君诺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轻松。

“所以你是?”初若瞧着傅君诺的反应,一派平静,道:“也要进去瞧瞧?”

“爷……”唤着傅君诺的侍卫,语气之中,多了一丝沉重之色。

“你想进去,我陪着你进去便是了。”傅君诺没有去理会随身的侍卫们,目光只瞧着初若,说得轻松自在。

“里面有瘟疫的。”当下,初若强调道。

“明白。”傅君诺点头道。

“那你……”初若还是有些想问清楚,毕竟,若是因为自己的一意孤行,所以他为了自己的面子,不得不去,那到底是没有必要的。

因为瘟疫之中,有你的身影!

心中默默的回应了初若的疑惑,,源光看着她,朗声道:“走吧。”

“傅君诺,我不愿你是因为我的一意孤行,才做了这般决断。”顿了顿,“我自己一个人去瞧瞧,也是没有问题的。”

在傅君诺去与不去的问题上,她还是要说明白的。

“走吧。”傅君诺已经先一步的迈开了脚步,回首瞧着还在原地的初若,催促道。

下意识的,初若看向了锦李,说得认真道:“锦李,若是你害怕的话,在这里等着我出来便是了,不必和我一起进去。”

一直没有说话的锦李忽而听到了初若的这一句,当下摇头,道:“公主若是要去,奴婢自然也是要去的;无论公主做什么事情,奴婢都会依着公主的。”

从一开始,她要进去一探瘟疫究竟的时候,她自己就没有开口说只言片语的,便是做好了一起去的准备了。

稍微的沉默了一些,随后,初若也不多说其他了,任由着锦李的搀扶,一步一步,直直的而走向了傅君诺。

原地傅君诺的一众侍卫,终究是看不惯初若了;想开口怒斥,却有着忌惮。

……

越是走进,那腥臭的味道便越是明显;无论是谁,都下意识的紧蹙眉头,屏住了呼吸。

“可还好?”傅君诺瞧向了初若,低声道。

闻声,初若扫了眼傅君诺道:“尚好。”

其实,就是味道腥臭了一些,忍一忍还是可以的;初若如是想。

夜色过于昏暗,若不是有那天际的白月光,怕是看都要看不清楚了。

初若的脚下忽然一软,好似踩到了什么一般,当即,她整个人就是一惊,身子猛然一僵,下意识的倒退一步。

扶着初若的锦李被她的这一退步,亦是脚步有些不稳,人亦是后倾了一些。

“怎么了?”一旁,傅君诺眼角余光留意到初若忽而就不见不了,当下心一紧,下意识的看向了她,道:“初若,怎么了?”

“公主怎么了?”一同开口的,还有锦李。

“好似踩到了什么。”听着两人同时响起的声音,初若朝着刚才踩过的地方看了去。

一个好似婴儿手臂大小的东西,黑乎乎的,瞧不清楚,只安静的在地方躺着。

瞬间,初若的心,一下子就毛了起来。

“那是什么?”顺着初若的目光看去,傅君诺出声。

“瞧起来,有些像是孩童的胳膊。”因是黑乎乎的一团,锦李亦是不大清楚,只能猜测道。

“还是不要走进去了,先起一个火把,看一下那东西是什么先。”傅君诺走进了初若一些,拉着她的胳膊,生怕她想都不想的走进去,同时亦是对着身后的侍卫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