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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警察面面相觑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那好吧,既然南少说没事儿了,那应该就没事儿了。”这南赫凡可是局长都要捧着的人物,他们也不想多触恼了他。

更何况,那人打电话说是南少的意中人被绑架了,这当事人都说没事儿了,那肯定是人已经安全了呗。

当下,领队的对南赫凡点了点头便带着一班人都撤退了。

原本人满为患的别墅门口瞬间安静了下来。

耳畔,传来一阵沉沉的脚步声。

南赫凡回头望去,便见白暖和南宫泽相互搀扶着,像是一对患难夫妻似的从里走了出来。

原本就气急的心瞬间又笼上了一层阴影,南赫凡太阳穴上的青筋使劲的跳了两下。快步走到白暖身边,他使劲攥着了白暖的手腕:“白暖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原本就被李三踹得有些疼的手腕瞬间更疼了起来,白暖脸色煞白煞白的,唇微微翕动两下,她道:“南赫凡,你放开我。”她很痛的好不好?

南赫凡却误会了她,冷笑一声,他攥的更加大了力度:“怎么,你还真拎不清你现在什么身份了?白暖,要不要我当着南宫泽的面,用行动告诉他你是谁?”

见白暖脸色越来越白,南赫凡心里掠过了一丝儿心痛,但他却固执的把这份心疼压了下去,只是双眸灼灼的逼视着南赫凡。

见她不接话,南赫凡气的使劲拉拽了她一下。

南宫泽却紧紧的拽着他,没有松手。

眼见着两个男人又要剑拔弩张起来,白暖头疼不已,偏头,她冲着南宫泽道:“南宫泽你先放开我。”

“白暖,你!”南宫泽有些气恼。明明救她的是他,为什么白暖依然没有被他感动了,却依旧想要投进南赫凡的怀抱?

南赫凡的火气这才稍微消散了一些,伸手拽着白暖的手就要走人。

他必须得回去好好的给她上一节政治课才好!她现在是他夫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可不能随随便便的就让其他男人占便宜了。

“哎呦。”南宫泽使劲的喊了一句,紧接着他踉跄着就要往一旁倒去。

“南赫凡,他一个人根本就走不好路的。”白暖又急了,扭头便看到南宫泽有些头重脚轻的往一旁的大树上撞去。

那么大的树,他脑袋要是真撞上去,真要晕过去的。

白暖使劲甩开南赫凡,快步冲到了南宫泽跟前,堪堪扶着了他的身子:“你别吓我南宫泽。”

抬头,白暖有些祈求的望向南赫凡:“拜托,你打电话找个救护车过来吧,好不好?救护车过来,我就离开。”

感觉到南宫泽难以置信的目光,白暖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眸望向他:“对不起,南宫泽,他毕竟是我老公。”

“你,你真要气死我了。”南赫凡有什么好的,她怎么就这么死心眼的认定了他呢?还一口一个老公的叫的那么亲密!

南宫泽眼珠子滴溜溜转一圈,索性直接眼睛一闭,装晕。

“喂,喂!南宫泽!”白暖使劲的晃了他两下,他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白暖紧咬了唇,求助的望向南赫凡:“拜托……”

那绵绵的语气带着无尽的恳求,南赫凡看着一点儿形象也不顾,坐在花坛边上,伸手扶着靠着大树的南宫泽的白暖一眼,牙齿“咯嘣”的咬了两下。

到底,南赫凡拨打了一个急救电话。

看着人抬上担架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南赫凡微蹙了下眉头,心里泛了疑惑:“南宫泽难道真晕过去了?”毕竟是当人舅舅的,他也没那么的狠心,只得蹙眉又吩咐一旁的医生:“好好救治,务必尽一切可能让他早点醒来。”

也省的身旁这个女人一个劲的担心他!

医护人员点了点头,合上车门,发着鸣笛声离开。

南赫凡收回目光,偏头正要拉着白暖走人,却发现她的目光像是一块儿牛皮糖似的,黏着在了那救护车上。

她眸中的担忧显而易见,只可惜,这不是担心他的,而是担心南宫泽的。

南赫凡气又猛地蹿了出来,单手抬起使劲的用手掌虎口对着了她的下巴,掰着她脑袋,让她望向了他。

眸色沉沉,眼神冰冷,说出的话也似的寒风凛冽刮过一般,南赫凡道:“白暖,你现在眼里是不是就只有南宫泽?”

昨晚上他就因为南宫泽而那么疯狂的对待她,现在,他又因为南宫泽而这样说她,污蔑她。

白暖只觉得一颗心被伤的透透的,睫毛轻扑闪两下,她垂了眼:“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南赫凡,我好累了。”昨晚上被他折腾那么久,今天又遭遇了这么一场惊吓,她的脑神经早已经快绷不住了。

“累?”南赫凡冷嗤一声,因为愤怒,他早已经忽视了白暖身上的不对劲,他大声道:“怎么,在我过来之前还发生了其他什么事情吗?你救南宫泽能救得累着了?”

眼睛的余光无意间捕捉到她的大衣。

看着她肩膀处沾着的几缕短发丝,南赫凡怒火更大了,脑海中恍然闪过刚才她温柔的抱着南宫泽的情景,南赫凡觉得他简直要快爆炸了。

彼时,正好有人打电话过来,是唐铭的:“在哪儿呢?堂堂的南少原来也学会翘班了。”他语气微微带着调笑。

南赫凡这会儿气不顺,说话的口气也有些不好:“你有话快说,没话就挂了。”

“唉,吃炸药了?”唐铭微愣了一下,随即摇晃着双腿,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抬眼望向了玻璃窗外的情景,“说吧,遇到什么事情了?正好我现在在你们公司呢,说不定还可以帮你点忙的。”

帮了南赫凡的忙,他想要求他放了云楚的可能性就更大了一些。

南赫凡却是没好气的直接拒绝道:“用不上你!”他的女人用其他男人帮什么忙?

不过,看着白暖一个劲的朝着救护车离开的方向望去,他还是气的发狂,狠狠的瞪向她,他道:“我要回公司,你怎么着?”

本来不想理会她的,可想想这到底是他的女人,闹别扭归闹别扭,他也不能真的把她弃之不管了。

那想,白暖却是呆呆的收回视线望向了他,见他脸色不好,她连忙道:“我不……”去公司,我想先去医院。

话刚说了半截,便见南赫凡从眼前经过,直接坐上了他的车,而后关上车门,发动引擎,他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一点儿拖泥带水的犹豫都没有。

看着那限量版的豪车呼啸着远去,白暖眼睛才使劲的眨了眨,也恼了:“什么嘛?是你问我的,我话都没说完,你就走人,怎么就一点儿礼貌也没有呢?”

她一个人要怎么回去?手机已经报废了,身上也没有带现金,她抬眼望向面前茫茫望不到尽头的大路,耸了耸肩膀,拖着疲惫的步伐直接朝前走了过去。

所幸现在得公交车免费,要不然她真要把两条腿走断了的。

站在公交站牌下,望着对面屹立在对面不远处的荒芜别墅,白暖脑海中蓦地闪现了李三的脸,似乎,那天她在等公交车的时候,身旁站着的就是李三来吧?

她那时候好像是察觉到不对劲的,却没有引起足够的注意。“呵呵”白暖苦涩的笑了两声,收回了望向那幢别墅的目光。

有辆公交车正好开过来,停在了面前。

白暖看着公交路线中的“文峰医院”字样,眼睛微眨了一下,随即抬脚上了车:“就当是碰碰运气好了。”能找到南宫泽最好,找不到,她身上的伤也需要上一下药的。

膝盖往下的两条腿仿佛都要痛断了似的,白暖只觉得站都有些站不稳了,可偏偏的,车上满员,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手扶着公交车上的扶手,白暖摇摇晃晃的走过了一站。

车上时不时有人朝她看过来,她疑惑的挑了挑眉梢,低头看了一眼,见身上的衣服还算整洁,白暖眸中微带了不解。

身旁的座位上是一个青年,戴着一双黑色边框的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在一次公交刹车,白暖差点栽倒在他身上的时候,他也抬眼望了白暖一眼。

“不好意思。”白暖低眸笑着对人说道。

她的嗓音微哑,但却带着一股向上的力量似的,那眼镜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抱着膝盖上的黑色包包站了起来:“要不然你坐这儿吧。”

看她模样似乎很不好,明明有着极美的轮廓,可她此刻对着他的耳朵根下却划了一道长长的细小口子,而且她脸上也浅浅的带着脏脏的痕迹,虽然前面的衣服还算干净整洁,可手肘处的大衣上浸染着血迹,后背处也有片片落叶粘在上面。

“谢谢。”白暖也没有客气,她现在确实已经没有力气再站着了。双腿钻心的疼着,白暖觉得她的腿好像要报废了。

低头,她伸手使劲的揉捏了两下小腿肚。

眼镜男正好看到了她这个动作,微抿了抿唇,他好心的问道:“你是不是刚经历了什么?你大衣后背上有些脏。”

“啊?”白暖扭头往后看了一眼,但她怎么可能看得到呢?

眼镜男见她下意识的动作,笑了一下,伸出手指捏下了她衣服上的枯黄叶子,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一片枯黄的叶子,而且,你胳膊上有些血迹,是受伤了吗?”

白暖赶忙抬起手肘看了一眼,果然,左手肘上一片紫红色的印迹。

“谢谢提醒啊。”怪不得从上车开始便有好多人盯着她看,原来是她身上有些狼狈啊。

这眼镜男挺不错的,白暖冲他露出了一抹笑容来。

原本以为两人就这么没了交集,不想,到达文峰医院公交站牌的时候,还不等她站起来,那个眼镜男便背着包包走了出去。

白暖一瘸一拐的追了出去,见他往住院部走去,白暖友好的冲他笑笑,问道:“你也是来看朋友的吗?”

眼镜男似乎有些意外,但看着面前的医院,他又恍然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他道:“嗯,是来看我女朋友的,她身体有些不舒服。你呢,是来看伤的?”

“看朋友,顺便看伤。”白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她身上一无所有的,怎么去看伤?刚才她也是想的太美好了,竟然把这一茬事情都忘记了。

眼镜男挑了挑眉毛,看着她行动不便的模样,道:“那你那个朋友一定很重要吧?”要不然怎么不顾自个都要过来看望他呢?

“还好吧,我都不确定他在不在这儿的。”白暖语气微微有些沮丧。

两人这会儿已经走到了电梯口,原本眼镜男是准备和白暖分道扬镳,各走各的,但听着她这话,他却又愣着了。眼睁睁的看着电梯门又合上,他问白暖:“你不确定他在这儿住院你还过来这边?还是先去看你的伤吧,我看你伤的不轻。”

白暖讪讪然的笑了笑,没有吭声。

厚重的眼镜片后,那双狭长的眼睛轻眨了眨,扫过她不断在兜中摸着的手以及空无一物的身,眼镜男有些了然:“是不是你手机或者钱包丢了,没钱看医生了?”

“呵呵,我这伤也没有那么严重的。”她真不好意思张口朝着一个陌生人求助啊。囧,白暖觉得她这二十几年的人生都没有这么尴尬过。

都怪那个可恶的南赫凡!

白暖这会儿又在心里把南赫凡腹谤了两遍:一点儿绅士风度都没有的,还有脸说他是她老公呢,都没一个陌生人细心呢。

她都伤成这样了,那会儿不让她跟着救护车来就算了,后面竟然不管她就开车走人了!简直就是可恶至极。

见白暖没有说话,眼镜男伸手从兜中掏出了两百块钱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往白暖面前递了递:“我身上也不常带现金的,就这么些,你先用着吧,我去看我女朋友了。”

电梯门再度打开,眼镜男把那两百块钱塞进白暖手里,就抬脚进了电梯。

“唉,我不是那个意思。”白暖手指间捏着了一张人民币,而另一张则飘摇着落到了地上。

“我只是想要请你帮忙去咨询一下有没有南宫泽这个人的呀。”她腿痛的要命,实在走不了什么路了。

但电梯门早已经合上了,白暖只能弯腰捡起了不远处的人民币,拿在手里,有些感动的望向紧闭的电梯门道:“你放心,要是有机会,我会把这钱还给你的。”这小伙子人还真挺好的。

白暖感慨了一番,这才拖着脚穿过走廊,往门诊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