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游戏
在所有人讶异的目光中，刚刚还在播放香奈儿广告的屏幕闪烁了一下，变成了一张可怕的脸。
那是一张颓废的鞋拔子脸，绿色的头发油腻的垂下，像是几个月没洗一样。那头发遮住了大半张面孔，只能让人看到一小部分似乎被缝合起来的嘴角以及苍白的下巴。
可仅仅是这一小部分也让蝙蝠侠认出了这个家伙。那是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宿敌，永远纠缠不清的敌人...
小丑。
“蝙蝠侠。“他的声音依然尖锐刺耳：“我知道你在看着我，你在想什么？喔，我可真该死，这么好的日子给你添乱，毕竟平安夜可是蝙蝠睡觉的好时候呢！要给我的小蝙蝠道个歉吗？哈哈哈哈！”
他突然大笑起来，就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那样，笑的前仰后合，但诡异的是，那绿色的长发就这么紧紧贴着他的脸，始终不让人看清他的脸现在是什么样子。
可笑了没一会儿，他就重新坐直了身子，厌恶的开口：“哈哈，不好笑。我为什么要像庸俗的家伙一样大笑？那才是真的无趣。”
“好吧，蝙蝠侠。”小丑歪了歪头，唯一露出来的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根：“让我们玩个游戏吧，这话想必伱也听腻了。但今天的游戏...应该会格外不同。”
“哦，对了，以防你做出什么不好的选择打乱棋局，我替你限制了一下你那些小伙伴，不用感谢我哦。”
蝙蝠侠沉默的按了按耳朵上的隐藏按钮，几个特殊加密的联络频道信息经过检查、过滤后传送到了耳朵中。
“布鲁斯，你看到露易丝了嘛！我，我找不到她了，帮帮我！”
“奥林匹斯出了一些事情，赫尔墨斯告诉我说宙斯和赫拉的第一个孩子在进攻那里...不用担心，稍晚些我会回来的。”
“嘿，蝙蝠！中城这里出了点小事，额，你懂我的意思，我可能会找你帮忙，或许不会...好吧，我也不知道...闪电侠暂时失联？”
超人，神奇女侠，闪电侠...每一个声音的传来都让蝙蝠侠的心沉下了一点。他不担心他们会出事，他只是在猜测小丑这次的阴谋会多么惊人...是什么样的‘游戏’，才会让他要限制另外三名超级英雄？
换句话说，这局游戏的影响到底会有多大，才会在小丑的推导中会引来其他三名超级英雄的关注？
值得高兴的是，海王那边的加密频道还没传来什么坏消息。可还没等蝙蝠侠高兴多久，他就看到远处扬升起了一道巨大的海龙卷——他看到手持三叉戟的海王咆哮着跳上天空，随后被打落海底。
好吧，帮手全没了。
其它的超级英雄？夜翼跟罗宾还在加拿大旅游，火星猎人、钢骨他们应该也都被小丑限制住了，他绝不会留下这么大的漏洞，所以...事情似乎又回到了自己刚成为蝙蝠侠的那一天。
哥谭从来就不是那些花里胡哨超能力者的舞台。这里是犯罪之城，有它自己的规则。而现在的规则...
蝙蝠侠站了起来，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屏幕中的小丑。
“现在的规则，是两个疯子的战场。”
两人异口同声的念了出来。
萨巴蒂诺庄园，赵明抱着焰，无聊的看着电视节目。
那些嘻嘻哈哈的美式脱口秀和综艺实在不是他的菜，他倒是挺想来点有料电视...在场还有未成年人（指科拉），来不得。
美国电视剧？饶了他吧，不懂美式梗的家伙看美剧，一集得查多少维基百科？那还有什么意思。
至于什么‘验证自己的孩子是不是亲生的’这种节目...嗯...伦理梗是挺有意思的，可惜依然不适合小孩子。
兜兜转转一大圈，赵明最终调到了一个美食节目。节目上，头戴法式高帽的厨师正教授着观众如何做一份简易的酥皮牛排。
“你需要最好的黄油和最好的面包，好的，让我们轻轻把黄油涂在面包上，注意，这一步要细心...”
“看起来很好吃哎！”科拉兴奋的握了握拳头：“我们今天晚上吃这个怎么样？”
“好！”焰眼睛开心的眯了起来：“让安吉拉去做饭！她做什么都很好吃的！”
“你啊...”赵明宠溺的刮了刮焰的小鼻子：“这么喜欢使唤安吉拉干什么，她是我的秘书才对。”
“你的就是焰的，有什么不可以嘛？”
“随你，安吉拉同意的话。”赵明看了看手表：时针指向了七，分针指向了三十。
七点半了，应该要开始了。
随着秒针向前一格，电视突然变成了雪花屏。在科拉‘哎，怎么这样！’的叫嚷声中，长发遮脸的小丑再次出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哥谭中正在收看节目的市民们，请允许我为你们献上最真挚的祝福！”他笨拙的弯下腰，真的像是马戏团里逗人开心的小丑：“为了庆祝哥谭建成不知道多少周年，我将会联合我的新伙伴为大家送上美好的圣诞祝福——不过这份小小的福利只有未成年人才能领到喔！”
小丑尖尖的笑着，一旁的科拉皱起眉头，伸手去抓遥控器：“我们看这个疯子干什么？为什么不换台？”
赵明轻巧的躲过了科拉的手：“看下去，科拉。”
他昂起头，下巴正对着小丑那张遮住的丑脸：“今天晚上的任务，就在这儿了。”
“好吧，就像是开奖的节目，有点神秘感才能吸引大家的关注。”小丑油腔滑调，挺直了身板，模仿着电视主持人：“那么，我们将会每隔一个半小时放出一个关键词，希望大家可以凭借关键词猜到谁是那名幸运观众——我没说吗？喔，有十份大奖以及一份超超超级大奖！奖品会由我的伙伴送出，希望大家踊跃参加喔。”
“第一个关键词。”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嗯，她是个女孩。很宽泛的范围，毕竟哥谭里面有女孩的家庭可太多了不是吗？那么...”
“游戏...开始？”
电视屏幕黯淡，片刻后，上面重新播放起了制作酥皮牛排的内容。这个时候的厨师已经包好了面包，包裹着黄油的面包在大火炙烤下逐渐卷曲，滴滴油脂落在铁板上，激起更大的火焰，让人食欲大发。
可已经没有人把心思放在上面了。
“来活了。”赵明伸了个懒腰，没等他说话，焰就乖乖的站了起来。
他摸了摸焰的小脑袋，对方则回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很简单的任务。”赵明的声音让科拉打了个寒颤：“找到那个送礼物的‘圣诞老人’，盯着它，在午夜钟声敲响的那一刻宰了它。如果有可能的话...”
他顿了一下，声音又冷了一分：“顺便把刚刚说话的那个绿毛疯子，一起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