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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美漫中的脑叶公司 > 第一百零八章 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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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礼物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在平安平平安安的坐在家中和家人朋友们一起看电视的。在哥谭中,这样小小的日常对于许多人来说也是一件遥不可及的奢侈品。

尤其是那些居住在码头靠左,被人戏称为‘旧城区’的穷人们。

过去码头区曾经繁华过,不过那是上世纪的事了。在那时,哥谭只是合众国沿海城市中不起眼中的一个。那个时候的海运远没有现在这样安全,恶劣的气象条件和低下的船只可靠性导致海事事故频发,在当时的哥谭人看来,‘水手’与‘即将要死的人’基本是可以划上等号的。

如果听说谁家的孩子成为了水手?喔!那你已经可以准备葬礼的衣服和一张白手绢了。

可年轻的小伙子们怎么会怕害怕风浪?有的人生来就是要征服大海的。他们压满仓,唱着歌,光着膀子站在船首,用勇气和无畏破开海浪与狂风,用简陋、破旧的船只运输着一船又一船货物,让哥谭成为了合众国名副其实的海运中心。

在最有钱的时候,码头区毫无疑问是哥谭最热闹的地方。一家家酒吧和夜店靠在码头上,消磨着水手们兜里所剩不多的绿钞。那个时候,母亲带着孩子路过码头区都是要遮住孩子眼睛的。

因为一到了晚上,酒吧门口就会站着来自各个国家的流莺。得益于海运来往于世界各国,不少向往‘平等与自由’的人们跟着船只偷渡到了这里,他们中有的怀揣着合众国梦,而有的只想在这里打打黑工,靠着汇率差让家中的人生活的好一点。

后面的那个群体中女性占据了相当大的份额。可底层的工作有什么呢?无非是刷刷碗洗洗桌子,当搬运工和见习水手什么的。在这方面,女性天生的劣势异常明显。

她们最初或许还能凭借着身上带来的几十美元试图找到一份正经工作,可码头区又哪来那么多正经工作?服务生,酒吧女招待,甚至是洗衣服刷碗……与明码标价没有太大的差别。不过一个全靠能力,一个有一份底薪罢了。

那绝对是哥谭码头区纸醉金迷的一段日子。水手们可以一晚上从亚洲睡到欧洲,又从欧洲睡到非洲,如果你还有精力,甚至可以尝尝拉丁美洲的滋味儿...

但这早已是昨日黄花。随着新世纪的到来、科技和航海业的发展,越来越多的城市选择拿起刀叉,分食这块巨大的蛋糕。哥谭的海运贸易日益萎靡,市场份额逐渐被其它滨海城市所分割。

一开始,哥谭还占有相当的优势地位,毕竟这里有完善的基础设施、优秀的水手和几十年的海运历史,虽然破旧的港口会让有些新兴的商人不满,但在老海狗们的眼中,破旧与安全完全可以画上等号。

因为这意味着港口从来没有被风浪给掀翻、重建过!破烂?那是历史的厚度,是一批又一批水手用汗水浸出的颜色!什么叫可靠?这特娘的才叫可靠!

凭借着过去的遗泽,哥谭虽然不再像过去一样在合众国的海运中占有绝对性市场份额,但也能称得上是诸多城市的老大哥。

可这优势没维持多久就在一场场犯罪中被打垮。标志性事件是法尔科内家族的崩塌——老教父死去后,不受控制,脱笼而出的黑帮们就再也收敛不住口中的獠牙,嗜血的踏遍了城市中每一个角落。日进斗金的码头区,是他们重点关照的对象。

海运,贸易,货物?黑帮们才不在乎十年乃至几十年后的事情。他们只知道,码头区是一个看不到底的大金矿,而他们要吃下这个金矿!就这样,失去了老教父的约束,黑帮在码头开启了一场大混战。

意大利,日本,英国,法国...各个国家的黑手党聚集在这里,宣称是‘自己的地盘’。枪战断断续续持续了得有一个月,在这一个月中,任何胆敢停靠在港口的船只都受到了黑帮们的血洗——字面意义上的血洗。

杀光船员、杀死船长和大副,血液铺满甲板再用水冲掉,然后开始搬运货物。黑帮们沉浸在清点货物价值的快感中,却不知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毁掉了这个城市的未来。他们抢夺着哥谭最肥美那块肉,浑然不管这块肉一吃,之后的几十年内就再也尝不到荤腥了。

他们真的不在乎。毕竟让黑帮理解什么是‘竭泽而渔’和‘杀鸡取卵’,比蝙蝠侠救下自己的父母还要困难。

接连死了几条船的人后,就很少有船只选择靠岸哥谭了:这里是最优的选择,却不是唯一的选择。海运本来就是把脑袋绑在裤腰带上干活了,现在你跟我说去哥谭丢命:这倒是无所谓,那个时候干水手的谁怕死啊?

但货也要一起丢,那这不是让从老板到船长再到最底层的水手都去喝西北风吗?

事情就是这样,一件坏事接着一件坏事,一个微小的差错能引起全面的崩盘。随着商人们远离了哥谭的港口,哥谭的税金迎来了雪崩似的下滑。

受影响最大的就是码头的水手与搬运工们。过去这里挤得摩肩擦踵,要工的人都得求爷爷告奶奶求着大爷们上工——可现在呢?零零散散的几条渔船,少数不怕死的大货船,这就是全部了。水手与搬运工?就是有着十几年经验的老海狗都会被对方嫌弃的推出来。

人们自然不满,但不满能怎么样呢?伱是能把黑帮打掉,还是能像蝙蝠侠一样有一身酷炫的高科技装备,扫清不平?

先活着吧。

就哥谭的商业进一步萎靡下来。这座城市仍然有着制造业、手工业和服务业等第二产业与第三产业支撑,但那与海洋贸易早已没有太大的关系了。

商业的萎靡连带着居民的收入下降、可支配存款的减少。虽然合众国的人是出了名的提前消费,但那也是要有正经工作银行才会给你办信用卡的。

稳定的流水都没有,你当那喝人血吃人肉的合众国银行是开善堂的?

而可支配存款的减少又影响到了黑帮们的财政收入。他们也不能从地里变出钱来啊!黑帮们只能进一步的搜刮普通人的油水,更多的犯罪事件又让外来企业选择离开哥谭、普通人的工资又变少了...一个几乎无解的恶性循环。

哥谭就此沦为了犯罪之城,远来的商人们也默契的绕过了这里。沿海城市那么多,为什么非得在哥谭死磕呢?钱多烧的还是闲的?

从繁华到平庸,又从平庸到落寞,这就是哥谭码头区人们的真实生活。相比起其他地方的人,这里的落差是最大的。

当挥舞着钞票的商人们选择远离哥谭后,这块繁华的地域就被打回了原型。酒吧转卖,夜店消失,流莺们也涌入了城市的其它地方,在黑帮的控制下继续着工作,只留下了茫然地水手们沉浸在往日的余晖之中。

他们穷困潦倒,又因为常年吹拂海风染上了一身疾病,说是哥谭的最底层也不为过。因此,即使是平安夜,他们也得在外工作,尤其是大雪已经下了起来...他们得为自己的家人考虑,怎么熬过这个寒冬。

得花钱买煤,买炭,买木头,买钉子和木板修整一下漏风的家,防止在过夜时被从缝隙中漏进来的冷风给冻死...

什么,你说合众国不是有救济和福利措施的吗?靠哥谭的官僚机构救济,真是个好想法,那就等吧,等你的尸体臭了,不不不,应该说等你的尸体被冻成冰块,再冻几天说不定能进博物馆的时候,官僚机构送的第一铲子媒就能运到你家门前啦!

靠自己吧。在合众国待了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这片土地上的官僚机构除了收税的以外,有一个算一个,都是靠不住的吗?

“真是一个...混蛋的天气。”

站在皑皑雪地之中,仅披着一件贴身单衣的妇女低声骂了一句。她的皮肤被冻的通红,骨胳甚至有些僵硬。但即使如此也遮盖不住她粗糙的皮肤和宽大的骨节。这是常年吹海风才会造成的干燥皮肤。

一个最常见的码头区妇女,她们因为常年的劳作而疲惫,双眼被海风吹的红肿,似乎随时都能倒下。但不要低估她们的坚强。

女性,尤其是有孩子的女性,其坚韧程度能够超过任何人的想象。

“凯文。”她皱着眉头叫了一声,没等一秒,她就提高了嗓门:“凯文,给我滚过来!”

一个嬉嬉闹闹的白人小子从雪地中爬了出来。他的左手拿着一个小小的,被红丝绸包裹起来的盒子,右手捏了一个实心的雪球。

孩子还不知道这场大雪为家庭带来了多么大的困难。他开心的在雪地中奔跑,挥舞着手臂:“妈妈,好大的雪,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雪!”

“这有什么可高兴的?”母亲和孩子的想法很明显不在一个频道,在孩子跑到身边后,她凶狠的抓住了对方的手,野蛮的拖拽着:“回家,为了你,我已经在这里站了好几分钟了...放下那颗雪球!”

她声音高到破音:“别告诉我你想把这个鬼东西带回家去!你还嫌家里不够冷吗!”

“可是,鲁道夫是我的好朋友...”凯文畏畏缩缩的把命名为‘鲁道夫’的雪球藏在了自己棉衣背后。雪球上,两根树枝插在两边,好像驯鹿的两根角。

“什么鲁道夫!”母亲拍掉了他手中的雪球,动作轻柔了一些:这是家中唯一的一件棉衣,可不能弄坏了,孩子还要穿呢,家里没钱再买新的了。

“回家。”刺骨的寒风吹的她心烦意乱,她的手冰凉无比,几乎已经失去了知觉,这身体上的不适消磨掉了最后一点耐心:“你爸爸应该也回来了,或许你今年会收到圣诞礼物...”

“回家好吗,孩子?”

“我已经有礼物啦!”凯文开心的晃了晃左手的盒子。母亲这才注意到自己孩子的手上拿着一个看起来就很昂贵的东西。她第一反应不是开心,而是惊慌失措。

“这是从哪里偷来的?!”这惶恐甚至压倒了身体的麻木,她身躯不断颤抖:“立刻还回去,我们没有钱...我们没有钱,我们赔不起!”

寒冷,疲惫,生活的重担...到如今未来可能的赔偿,这一根轻飘飘的羽毛终于压垮了她的内心。她崩溃的哭嚎起来:“还回去,还回去!”

“妈,妈妈!”凯文被母亲的态度吓了一大跳,他眼睛中缀着泪花:“这不是偷的,是有人送给我的...”

“胡说!”雪夜中,尖锐的声音与大海的波涛混合在一起:“谁会送给我们礼物,谁会送给...我们这种...”

她说着说着,鼻子一酸。还没等眼泪流出来,凯文就连忙解释:“是圣诞老人,不不不,是圣诞驯鹿送给我的!”

“那是一只没角的驯鹿,看起来有点吓人,像是被缝在一起一样,但...但他却一点都不坏,它带着我从天上飞了一圈,给了我这个礼物,说话断断续续的,让我午夜后再打开这个盒子...”

“一定是一块巨大的巧克力!”凯文陷入了想象:“我去年就许愿过的,可能圣诞老人迟到了,所以今年才送了过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分着吃吧,妈妈?”

“没角的...驯鹿?”母亲擦了擦酸涩的眼角,不知为何,看向了那颗被她拍在地上的雪球。

雪球上,弯弯曲曲的树枝插在两侧,两颗石子被当作眼睛镶在上面。凯文还贴心的用手划出一个笑脸,当作嘴巴。

“它一定是受伤了吧。”凯文捡起被命名为鲁道夫的雪球,小心的擦了擦:“所以它才会没有角...我给它插上了角,所以它的伤一定也会很快好起来吧!”

“叮铃铃...”

四周突然响起了一阵古怪的铃声。这铃声并不清脆,倒像是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没使用过的锈钟被挖了出来,使劲晃动一样,古老又沧桑。

母亲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无端的恐慌。他看见凯文挥舞着手中的‘鲁道夫’,似乎在跟什么人打招呼:“嘿,你是回来看我的吗?”

她缓慢地,一点一点的扭过了身子,看到了那个站在自己身后的,缝合而成的怪物。

那像是一只无角的驯鹿。它身上花花绿绿的、似乎由一块又一块破布缝合而成。背上驮着一个红色的、装在塑料袋里的东西,里面盛满了红色的液体。

她子动了动,腥臭的铁锈味儿让她瞪大了眼睛:袋子里装的...都是血。

“跑。”

凯文抬起头,不明白自己的母亲为什么松开了自己的手。

“凯文,妈妈爱你...妈妈爱你。”

凯文感觉自己飞了起来——他摔在了雪地中,砸出了一个小小的坑。

直到爬起来后,他才反应过来是妈妈抱起了自己,扔了出去。

妈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凯文感到非常疑惑。他看到妈妈弯下了腰,只能看到半个身子。

奇怪,妈妈的上半身去哪儿了呢?

而在妈妈的对面,圣诞驯鹿扭过了头。

啊,妈妈的上半个身子原来探进圣诞驯鹿的嘴巴里了啊!

暂更一章(其实是两章合一)

补一下漫画,感觉对话还是有点苍白,同质化有些严重,我得想想怎么写的出彩一点。我个人很憎恶小丑,但的确要承认这个角色很有魅力。

我不想把他写成那种没存在感的反派,所以...咳,二合一四千三百字!